,她只觉得更加不舒服。这种不舒服让她发出不得体的声响,飘入谢无度耳朵。 谢无度喉头微动,感觉到怀中的人挣扎着爬起来,她已经整个人在他怀中,这样一番乱动无异于到处点火浇油。 她的脸颊贴着他胸膛,往上蹭,脖颈到腰腹,尽数贴着他,每一处都在告诉他,他的阿慈真的长大了。尽管这件事,他早已经发觉。 她再不是那个娇娇的小丫头片子,而是一朵已经开了的花。 开在花圃之中最显眼的位置,迎风绽放,谁都能一眼看见。 所以,他们也想采摘他的花。 可这是他精心呵护悉心照料的玫瑰,不让她日晒雨淋,不让她风催霜折,要她自由自在地绽放。他不会让任何人采摘。 真该死,那些人,竟然觊觎他的阿慈。 喉结上忽然传来一阵柔软触感,击散了谢无度全部思绪。带着微微的潮与热,像毒蛇爬过。 但他才是毒蛇。 谢慈攀上来,丹唇沿着他下颌线,意欲碰到他的唇。 她睁着一双水雾迷离的眼,望着他。 谢无度多想吻她,但还是偏头避过。 他喉结滑动,阖上眸子,解下外衫,织出一张狭窄而坚实的网,把她固定在怀里,不让她再随意动弹。 谢慈不能再动,只觉得心里那场火烧得越旺,她动不了,唯一能发泄的地方只剩下唇。 从她美丽的唇齿之间,飘荡出一些娇音。 马车疾行入了长安街,市井之间,不能放纵她发出声音。谢无度腾出只手,捂住她的嘴。 她柔软的嘴唇陷落在他手心,喷洒出的气息填满他手心密密麻麻的纹路,仿佛沿着每一条纹路,都抵达他的心门。 谢无度心房的坚固从来只对旁人,对谢慈形同虚设,因此那些冲击如入无人之境,一遍遍侵袭。 他无声地叹气,冒出一些卑劣的满足感。 谢无度从来是卑劣的人,只是在谢慈面前,盛满春风和朗月。 他就连让她闯进自己的世界,也是带着卑劣的报复心。 漫长的时间,周遭的喧闹声都像被放大,从他左耳进,又从右耳出。谢无度有些烦躁,想让常宁将车再驾得快些。 好在马车终于停住,一个急刹车,谢无度从旁边扯过一张小毯子,将谢慈整个人裹进毯子里,抱她下马车,快步往无双阁去。 兰时竹时在灵福寺发现自家小姐不见了,心中焦急,赶紧差人来告诉谢无度。兰时在府中焦急等待,生怕小姐出什么事。 竹时也很自责:“都怪我,我不该让小姐一个人进去的!都怪我!” 兰时来回踱步,满屋子的丫鬟都紧张不已,直到有人看见了步履匆匆的谢无度。他怀中似乎还抱着个人。 兰时与竹时对视一眼,松了口气,几乎要热泪盈眶:“王爷把小姐找回来了是不是?太好了!” 谢无度冷着脸,将毯子放在床榻上,“备热水。” 竹时与兰时应了一声,赶紧退下去准备。 谢慈一身的汗,汗水打湿了她的衣裙,乌发贴在额头上,狼狈中带些颓靡的美。她几乎耗尽力气,仍旧得不到任何缓解,小声呜咽,唤他的名,“谢无度……我难受……” “阿兄……” “哥哥……” 谢无度心疼得紧,但这样局面,却也无能为力。他轻抚她额头发丝,亦唤她:“阿慈。” 谢慈自然听不见,她根本无法思考。 好在大夫很快赶到。 谢无度将谢慈裹在柔软锦被之间,大夫不敢乱看,低着头把脉。 谢无度问:“可有解药?” 大夫实话实说:“有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他没耐心,语气骇人。 大夫跪下请罪:“还请王爷恕罪,这药药性凶猛,纵有解药服下,一时半会儿内……恐也不能完全消除全部药效。”“什么意思?”谢无度坐在床边,目光如刀,大夫背脊更弯三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解药服下之后,恐怕……还得让小姐……散出几次火气……”大夫声音越说越低,几乎不敢再抬头。 他知道武宁王疼爱妹妹,哪怕不是亲生,也依旧疼爱如初。这种事,总得有个男人来。可武宁王恐怕看这世上男人都配不上他的妹妹。 谢无度沉默半晌,看了眼一旁的谢慈,伸手将她的鬓边碎发理清,落下一句清冷的:“解药。” 大夫恭敬双手奉上解药,谢无度拿来温水,让谢慈服下。大夫退下去,丫鬟们在净室备好热水后,也都退下去。 寝间里只剩下谢慈与谢无度二人。 谢慈咬着下唇,偏过头,蜷缩成一团,她似乎没先前那般难受,但仍不好受。谢无度将她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