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玉佩,质地温良,雕工精湛,不像是寻常人家之物,她稍一思考,还是将东西留了下来。
被罚跪在厨房的林采荷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但又觉得自己小家生这么大的气,肯定还是因为那件事,郁结于心,以至于对自己都生了气,这样想来就愈发的厌恶那个流氓了。
正这样想着,她家小姐就推门进来了,南寂烟见她哭的双眼红肿,立即心下不忍:“采荷,你没事吧,快起来。”
“小姐,我…,我明天一定给你买药回来。”她用手擦了擦自己的泪珠。
“不用。”南寂烟摇摇头,她向前走了几步,将人扶了起来,林采荷疑惑的看着她,似想到了什么,她用手轻轻拽了拽南寂烟的袖子:“小姐,若是真的有了,很可能会没命的。”
“不会有孩子的。”南寂烟似对林采荷说,更似对自己说。
紧接着,她面色严肃了一些,看向林采荷道:“不过,采荷,你明日确实还得再去一趟城里,帮我给父亲送一封信。”
“这样的事情确实该告诉老爷。”林采荷点点头,又忍不住担忧:“可是,小姐,老爷他…”
他家老爷那样迂腐,若是知道小姐被人欺负,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没事的,我有分寸。”南寂烟轻轻的拍了拍林采荷的肩膀:“等回了京城,一切都会好的。”即便不好,她也不会连累采荷。
南寂烟和林采荷在大梵寺已生活了一段日子,除了生活贫苦点,也并无其他的烦恼事,可这件事却结结实实的给她上了一课,大梵寺虽然抵触偏僻,远离权利中心,安防治安却也差劲。
那人的玉佩非富即贵,也不知她是被是卷到了何种争斗之中,她虽无辜被牵连,却也无意中得知了事情真相,免不了后面也会被牵连。
她名义上是为祖父祈福,实则只是并不想嫁与三皇子为妻,事情已过了这么久,三皇子应当早已成婚,她在这里又似卷入了龙潭虎穴,只靠自己怕是独木难支,她自己倒也罢了,可采荷不该继续陪她在这里受苦,或许回到京都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南寂烟拿起了笔,刚提笔落字便觉手臂一痛,她下意识的皱紧眉头,低头看去。
只见她的手腕处,浅淡红痕竟然还未散去,犹如落在白色锦绣上的血色染料,在烛光的照耀下竟隐隐的闪烁着几分光泽。
—是那个人留下来的。
南寂烟闭了闭眼睛,那日的情景突然像潮水般向她涌来。
“我们被下了药,我们可以互助解决,你配合我些…”
她当时不知道怎么配合,只知道那人狠狠的锢住她的手臂,让她感觉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鱼,挣脱不了且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不仅如此,那天晚上的感觉很奇怪,让她更像一只渴求溪流的鱼,明明浑身酸软,竟隐隐的开始主动迎合,甚至止不住的颤抖…
“舒服了,是吗?”那人似乎只是在说事实,只有沉重的呼吸才能透露出她的难耐,她的语气轻松了些许:“看样子这样是真的可以解药性,不然你可能真的要失身给我了。”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墨不好啊?”林采荷着急的走了过来,拿了新的纸张就要帮她换上。
一声惊呼让南寂烟回了神,低头看向桌上的纸张,偌大的墨点落在中央,糊成了一团,如同她的思绪一般,一切都是乱糟糟的。
南寂烟垂下眸子,她放下了笔,轻轻摇头道:“不是墨不好…”
是她不好。
这几日许是不愿意回忆起那日的情节,记忆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今日却在知道了对方是女子后,竟觉得那日的记忆也清晰了起来。
被一名女子欺负确实不会怀孕,但欺负的事实却不会因为那人是女子而改变,因为南寂烟知道,那天晚上她那样羞耻而难以自控的反应,怕是只有夫君才能帮她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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