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动煮了茶,正要请苏言溪用茶,却见苏言溪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纱帘后的考生。
柳温书一愣,又想起来那里面是侯爷的王妃,顿时胸闷气短,只觉得苏言溪玷污了考场的庄严,恨不得大骂她两顿,带着那个眼睛都没睁的黄毛小儿一同出去!简直有辱斯文!
南寂烟刚开始时倒还在关注苏言溪的目光,到后来竟也沉浸在自己的试题中去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南雁归已经不在隔壁了,又抬眸看向台上,苏言溪也不在了,只留柳大人一人,想来是苏言溪将南雁归抱出去了。
让南雁归在那么小的地方待六个小时,着实是太为难她了,苏言溪将她带出去后,哄了她一会儿,便先让林采荷带她回家休息去了。
她回去的时候,柳温书的脸又黑了许多,她奇怪的看了柳温书一眼,南雁归坚持不下来的事情,她也早就告诉过柳温书了,为何还是这般气愤?
柳温书才不是因为那个黄毛小孩走了生气,再怎么说,那也就是个小孩子,还是宗室唯一的孩子,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小孩子在这胡闹似的恩科里,真的受了伤。
他生气的是,他也曾教过苏言溪一段时间,她又时常参加早朝,理应对这试题有些看法,她拿宣纸时,柳温书还高兴,哪曾想,她竟是来作画的。
画的人物自然是…她的夫人,这便罢了,画技竟还那么糟糕。
苏言溪可不知柳温书不仅吐槽她文采不行,画画也不行,她倒是觉得自己的简笔画,画的其实挺像的。
很快,考试结束了,六个小时下来,柳温书已经快晕过去了,立即让太医抬回宫里了。苏言溪还要负责将试卷送回试卷阁,匆匆与南寂烟对视一眼就走了。
将试卷送到地方后,她又跑了一趟皇宫,知苏言淙重视,她又特意跑了一趟皇宫,将今日的情形告知了苏言淙。
柳宜:“父亲负责审批,想必会极为严格,希望有几篇出彩的文章。”
苏言淙看向苏言溪道:“试卷是糊名,但朕知道寂烟的笔迹,你放心,不会让她的名次太难看的。”
苏言溪眼睛亮晶晶的:“皇兄,南姑娘可就防着你这一点呢,她特意改了自己的字迹,就是想拿头名。”
苏言淙:“……”!
苏言溪回来时,特意过来报了下到,远远的道:“我身上有味道就不过去抱你…”余光又看到正看向她的南雁归,又改了口:“就不过去抱你和雁归了。”
南寂烟听了,立即看向四周,还好她与苏言溪一样,不喜欢人伺候,身边除了林采荷便没有其他人了,林采荷甚至在看到苏言溪的时候,立即站的远了一些。
想到此处,南寂烟倒是没有那么羞窘了,只是语气还是稍显不自在:“你快去吧。”
苏言溪露出哀怨的表情:“好无情。”
南寂烟:“……”
到底自己身上出了汗,苏言溪也不凑到南寂烟身边,扫了一眼她白皙的面容,这才离开去洗澡了。
苏言溪沐浴过后,又在房间里吃了晚饭,以往南寂烟倒是会等她回来一同吃晚饭,但现在南雁归在长身体,吃饭还是定时定点的好一些,南寂烟便少有等她的时候了。
吃了饭,苏言溪又去漱了口,确定自己没有任何的异味后,方才去了后花园。
南寂烟正自己与自己对弈,她做事认真,一时竟没有发现苏言溪的到来,直到一只手拿走了黑棋,她抬眸。
苏言溪沐浴过后换了一件白底绣着青竹的锦袍,她生的脸上白皙,眉眼间自带一股文弱之气,穿上这青竹袍,愈发衬得身形纤瘦了。
她记得这衣服是宫里前不久刚送过来的,少有的白色,南寂烟记得清楚,只不过这个季节穿这个稍微显得有些单薄。
苏言溪久久不见南寂烟落子,视线落在她身上:“怎么了?”
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眉眼一弯道:“你也觉得我穿这个好看吗?我可以多穿给你看啊。”
苏言溪自己对颜色倒是没太热衷的,只是衣服大多以玄色为主,又没什么样式,穿多了也难免会有些厌烦。
“只是觉得稀奇而已。”南寂烟低下头来,顺手落了子。
“咦~”苏言溪看向她落的子,道:“还只是觉得稀奇,下棋都没心思了呢。”
她顺手落的子,简直堵死了自己所有的后路,跟投降也没啥区别了。
南寂烟:“……”
她思虑半晌也没有找个破解之法,苏言溪不敢逗弄太过,自顾自的改变话题道:
“今日碰见了个武功极好的姑娘,还是皇嫂的亲戚,想想都有些开心呢。你呢,今天去现场看报名的情况,觉得怎么样?”
提到正事,南寂烟几乎是瞬间收起了窘迫的神色,轻声道:“人很多,陆姑娘也去了。”
她的眼眸里染上了一丝笑意。
苏言溪立即夸奖道:“看样子还是南姑娘你能言会道啊。”
南寂烟:“……”
苏言溪继续道:“不过陆姑娘和裴姑娘虽然都参加了,我觉得还是你能拿头名,没有拿的话,肯定是皇兄在避嫌,或者皇兄实在不喜欢太过文气的文章。”
南寂烟不认同,蹙眉道:“此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