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虐待(1 / 3)

第天,宫纪和矢川明从和歌山县的殡仪馆着手调查。

9月7日早上十点,殡仪馆接手来自花见小路的订单,去那里接运尸体。

和歌山县的殡仪馆工作人员少,而棺材却有四樽,只能由一位司机分两次运送。

矢川明收回卷尺从那辆货运车上跳下来,说:“宽度确实只能同时容纳两口棺材,但是可以选择将第口棺材压在两口棺材上方,再用绳子绑住防止位移。”

他们调查了府县山区、废弃港埠附近少得可怜的监控,没有发现这辆货运车的行动轨迹。

下午点,四樽棺材终于分批运送完毕,驾驶员完成了任务,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便勾去了来自花见小路的订单。

那位当天负责监督的工作人员说:“司机运送第一批棺材的时间比第二批慢了一个多小时。”

宫纪问:“你确定你们殡仪馆的那位司机,全程都在货运车的主驾驶位上吗?”

监督愣了一下,回忆道:“我亲眼看着司机开车离开,下午点任务全部完成后,他下车来帮我们卸运棺材。但是,在我们卸运第一批棺材时,他始终待在驾驶室里,那时候我们没能看到他本人出现。”

9月7日13:00,坐在货运车驾驶室内的那个人身份不明,极大概率不是司机本人。

9月8日是周六,司机告假回家,殡仪馆予以批准。而就在五个小时之后,司机回到四国老家,通过邮件发来了辞职信。

实际上,司机预约了新干线的车票,却未曾搭乘列车。警方推测他在前往车站的路上就已遇害,随后,凶手用司机的邮箱发送了那封辞职信。

矢川明说:“我们甚至无法找到司机的尸体……让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毫无预兆地消失,只有专业的、有组织的杀手才有可能做得到。”

[第一,是谁贿赂了司机,又是谁谋害了他?]

相比起扎根在花见小路的两位女性,拥有强大渠道和财力的蜷川家显然更值得怀疑。

随后,宫纪和矢川明回到花见小路,走访了棺材铺和其他置屋。

棺材铺的老板十多岁,坐在光尘飘晃的黑屋子里。他说:“我在八年前接替了父亲的手艺和工作。在今紫死亡之前,我从未给梢风屋做过棺材。”

而老板的父亲早已亡故,棺材铺里的订单信息断在了八年以前。

花见小路的其余置屋也没有棺材失窃。

[第二,竹内真嗣的尸体被折进一樽按照女性尺寸定制的棺材里,那口棺材到底属于谁?]

在办公室,宫纪将几张棺材的照片贴在白板上,随手写下了几个日期。

8月30日,蜷川康介第一次抵达梢风屋,与死者发生争执;9月5日,蜷川龙华来到花见小路;9月7日,棺材在被运往殡仪馆的过程中推入浅海。

矢川明疲惫地趴在办公桌上,扒拉着照片,指着沉尸棺材说:“我觉得这樽棺材属于今枝。”

十年前,十六岁的今枝来到花见小路,开始她的艺伎生涯。说不定在那个时候,她便请上一任老板为自己制作了一口棺材。

宫纪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今枝十六岁开始便再也没有离开过梢风屋。你觉得,她会驾驶汽车吗?”

“难道是梢风屋和蜷川家的姐弟合伙作案?”

矢川明把一张脸埋在胳膊里,支起来的手一下一下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他的声音也闷在衣袖里:“但凡有一点物证,我们也用不着从这些满身秘密的人嘴里套消息。”

竹内真嗣一个月前失踪,天前,那樽塞着他尸体的棺材被打捞上来。

开棺时,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鉴识课都里里外外吐了回——在海里泡了那么久,那具尸体高度腐烂,呈巨人观,皮肤脱落,真皮层大面积裸漏出来。

要不是尸体衣物里有全球限量手表等标识物品,鉴识课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内确认这具尸体的真实身份。

警方很难从那具高度腐烂的尸体里找到什么有用信息。一个月过去,凶手足以将其余物证全部销毁。

他们陷入了找不到关键物证的窘境。

现在看来,这场谋杀变成了一个人与人交互嵌成的链条,而那位受贿的司机作为链条薄弱点,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如果那几个人齐心协力隐瞒真相,竹内真嗣的死亡或许将成为一桩悬案。

“现在只能从这几个人的社会关系入手,查清楚她们究竟有什么过往,现在又有什么联系。”

宫纪写下一串联系方式,撕下那张纸,推到矢川明眼前:“向你介绍一个私人侦探,你可以请他来协助你。”

矢川明从从胳膊里抬起脸,问:“那你呢?”

宫纪开了门,半只脚踏出办公室,“我去联系那位发现尸体的‘热心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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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市民手腕一停,优雅地收杯,轻轻摇动杯柄,看着绵密的奶泡在浓咖啡里漾出漂亮的纹样。

柯南支着下巴,拖过那杯暖和的拉花拿铁,随手往里面丢了两块方糖。

树叶状的拉花被方糖砸凹进去,规整的花纹可怜地蜷曲起来。

咖啡厅里满是热饮暖融的香气,柯南双手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