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冷静地向所有人陈述了他的推断。
到达旅馆后, 户田小姐和田中先生爆发了第一次争吵。
田中望月找到机会,悄悄替换了父亲每晚都要服用的安眠药片——白色的小药瓶里,装上了能让人永远安眠的致命毒药。
田中先生的身体开始出现问题。
但他身体一向不好, 于是只把它当成了普通的病症,并没放在心上, 只是强忍着痛苦照常服药。
就在昨天,他一整日都没出门,田中望月便知道,时机已经到了。
她找到井上先生,诱哄他下毒,并嫁祸给户田小姐——三人之中, 户田是最有作案动机的, 只有她和田中先生有明显冲突, 一旦田中先生死亡,她将会是第一嫌疑人。
但或许是井上先生下毒时过于慌张,不仅剂量太大让田中先生察觉到了不对, 没有喝下,以至于死者口中未有苦杏仁味, 真正死因一下就暴露出来, 还不小心把毒药蹭到了衣服上, 为破案方向提供了明显的线索。
户田犀利地点评道:“废物一个。”
工藤新一:“……”
“虽然但是, 这个废物不仅是你男朋友, 还差点害你牢底坐穿……”
户田小姐,您别光嘴上说, 也长点心吧!!
户田嗤笑一声, 道:“是啊, 交往以来, 这是他最让我刮目相看的一次。”
工藤新一:“……”这有什么可刮目相看的啊!!
“是,我在你心里就是废物一个。”井上先生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改唯唯诺诺的形象,大声发泄道:“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应付你爸妈,你眼里除了工作和钱还有什么?每天数落我嫌弃我,我他妈和你在一起根本找不到一点恋爱的感觉!”
“我逼你了?”户田毫不在意他的破防:“姐姐我有车有房,年轻貌美,和你在一起前也说好了,意思意思谈个恋爱结个婚,各过各的,你想谈恋爱,行啊,我又不拦着你,你和田中望月搞在一起这么久,你看我在乎吗?”
井上:“你、你……”
“两位,感情问题稍后再谈。”伊达航按住井上:“我们还是先回到案子上吧。”
井上的罪行有着充分的证据,沾着氰|化物还没洗净的外套也已经被警方找到,只是,有关田中望月的指认,目前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不过嘛……
“我的朋友,在田中小姐房间里找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工藤新一话音刚落,众人就听见房间门被“咚咚咚”敲了三声,紧接着,一名穿着及膝长裙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那个,大家好。”女孩儿不好意思地打了个招呼,随即跑到工藤新一面前,掏出一小块布料:“新一。”
她抱怨道:“下次不要让我做这种事情了啦。”
“抱歉抱歉。”工藤新一摸摸后脑勺,表情真诚:“这不是走不开嘛。”
他打开布料包,露出里面的白色药片,对田中望月说道:“要化验一下吗?这是蓖麻子药片,还是被替换出来的安眠药片?”
……
“不用了。”
田中望月叹了口气,露出些许疲态:“没这个必要了。”
“毒杀田中介夫,是我做的。”她说:“至于井上,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替罪羊。”
“你说什么?!”井上神情惊怒:“我为了你下毒、嫁祸给户田,你居然……”
“‘如果爸爸死了,我就能顺理成章得到遗产。’你为的,难道不是这句话吗?”田中望月目露讥讽:“户田说得没错啊,你就是个废物点心,难道还真指望我真心爱你,要带着大笔遗产嫁给你吗?”
井上:“你、你……”
工藤新一:……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这起案件中除了死者,受伤最多的可怜人了。
“我没有告诉井上蓖麻毒的事,就是要让警察查到‘真相’后,他也能心甘情愿的入狱,再完美地把自己摘出去,而我要付出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承诺罢了——例如,我会等着你,我会尽全力让你快点出来,之类的。”田中望月说道:“我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但可能我实在没什么犯罪天赋吧,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了。”
伊达航沉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害死了我的母亲,我恨他。”田中望月平静地看着警官先生:“仅此而已。”
她笑着说:“这世上很多事,法律都给不出完美的答案,不是吗?那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去争取呢?”
“你当然可以。”藤原寺初九突然出声道:“但争取的方法很多,你却选了最不应该的那一个。”
田中望月没再说话。
她沉默地看着银手铐环上自己的手腕,被带着离开的时候,却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户田的衣摆。
卷发女人疑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