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心丸用上了。”
刘彻默默倒出一颗吃下去后,对医师诚恳地说:“还有吗?我猜一瓶不够我吃。”
医师:“……”
谢谢,但已脱销。
可能寻常人没有太大感触,但他们这些人在朝为官,看到石敬瑭割出去的地盘,当场气一个眼发黑。
天幕还怕他们不懂卢龙一道及雁门关以北诸州有多重要,贴心配上舆图一副,从图上看,这些地方之于后世华夏,相当于河西走廊之于汉朝。
那是中原大门!没有大门,别人进你家简直易如反掌。石敬瑭镇守河东那么久,难道不清楚大门有多重要吗。
宋初。
宋【太】【祖】赵匡胤尽管早就知道这件事,在再一次看到时,还是整个人都麻了。
“石、敬、瑭!”他中气十足:“老子日你先人!你个傻diao!”
你当初是说得痛快,知道我收复时收得多艰难吗!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收回来。
唉……
另一个世界。
宋太宗赵炅从座位上站起,动作之时,衣襟上精致暗纹如同流光浮动,腰间青玉双鹤佩拍打着布料。
他仰头看着那副舆图,上面属于辽国的国土全是红色,宋土是棕色。他盯着红色地方:“朕登基以来流言不断,扬言是朕弑君上位,笑话!朕必要北伐,收复幽燕,如此才能树立威信!”
……
宋真宗赵恒在太庙烧香,喃喃自语:“【太】【祖】、太宗,不要怪朕啊,朕没能收复幽燕,这实在太难了。”
“不过……”
他支楞起来,拜三拜,插香,万分骄傲:“朕与辽签订澶渊之盟,每年给辽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才未让天下成南北之分,此是百年无事之计!”
……
宋仁宗赵祯嘴角笑容消失,苦恼地询问身边臣子:“范卿,朕不但没有收复幽燕,还以金帛换取和平,将澶渊之盟的岁币比之之前增加银十万两、绢十万匹,这如何去面见祖宗。”
范仲淹听到这话一顿,整冠敛容,严肃地说:“官家此言差矣,岁币虽加,却能使河湟百姓几四十年不识干戈,有何无颜?若是用兵,方会加重黎民负担,官家与辽交好,方是上策。”
又道:“何况,官家非是将和平寄望于他人仁慈。为防御辽兵,河北路疏通河泊,将其勾连成一条九百里屈曲水长城,深不可以舟行,浅不可以徒涉,此举亦是辽兵不敢南犯的壮举。若列祖列宗有灵,亦会欣慰于官家。”
被这么夸夸,赵祯可高兴了,悄悄挺身坐直。
这些大臣喜欢夸自己是清流,后果就是面对他时,一个比一个刚硬,尤其包拯,说到激动之处,特别喜欢喷他一脸唾沫星子,能从这些大臣口中掏出一句好话,真是不容易啊。
范仲淹则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官家脑子一热,选择出兵。
不是不能打仗,但大宋内部问题极为严重,不把内部问题解决,直接打仗,会将大宋拖垮。
再等等,等我的新政有效果——新政核心一在强军,二在解决“三冗”问题。待这些都落实了,再谈攻辽!
……
宋英宗赵曙看着天幕没啥感觉,他这一朝,对辽政策就是延续仁宗的政策,与契丹固守盟好,互市不绝。
什么?幽燕?哎呀,无所谓啦,从开国初丢到现在,也不见出什么事,契丹不就是要钱?给他们就是喽。
……
宋神宗赵顼表情有一些复杂:“幽燕啊……”
他垂下头去,在案几上办公,甚至没有再看一眼天幕。
笔力透纸三分,书写着他接下来的动向。
“先平河湟,再谋西夏,复取燕云。由易到难!我堂堂中国,怎能再受夷狄欺压!”
……
宋哲宗赵煦对臣子说:“先帝一心收复燕云,却在与西夏战争中失利,致使国力大损,无力再战,先帝也在心念燕云中郁郁而终,如今朕既即位,怎能辜负先帝?今,恢复先帝时对边之策,且向西夏用兵!”
至于燕云,先放放。
……
宋徽宗赵佶整个人膨胀得不行,得意忘形地对臣子们说:“可惜朕不能在天幕中留言,否则定要让列祖列宗知晓,朕已取回幽云十六州。”
近臣们又是一番阿谀奉承,捧得官家喜笑颜开。
至于这幽云十六州是宋联金灭辽后,经过多次交涉,把给辽的岁币转让给金,才从金国那里取回辽燕京地区(西京地区仍被金国握在手中)这种事情,就不必提出来败坏心情啦。
*
【卢龙一道及雁门关以北诸州自辽获取以来,宋朝努力了整整一百六十年,方才短暂收回部分地区。】
【而这百六十年间,命脉尽由他人。】
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