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后, 要开始前三名了。”
始皇时期,赵高光是想到这事就心颤颤。
前五开始,陛下就把诸公子拢到身边一同观看天幕, 明显很重视这件事情。拿前五就已让陛下如此不愉, 若是拿前三,受罪;岂非是他们这些臣子?
——陛下之怒可不是谁都能受得起, 他也绝不会只针对子孙,倘若吏治有问题,他便会整顿吏治,倘若臣子有异心, 他就会往诸大臣喉咙上来来回回缠数圈锁链, 好让他任何子孙上位都能驾驭他们。
“希望不要有事太让陛下生气吧……”
赵高挥鞭,开始为始皇驾车, 一抖缰绳,动作堪称轻柔, 生怕惊扰到身后车厢。
车内里坐着大秦;帝王, 他们要出发去咸阳之外一座温泉宫。风拂起帘幔, 始皇跽坐在案后, 拇指撑住额头, 阖眼小憩。
……
唐朝, 天宝元年。
“快第三了啊,也不知接下来是哪个皇朝,居然有幸排到前三。”
赵构那种才第五!朱祁镇那种才第四!前三到底是何等人中龙凤?!
李隆基不得不承认, 看完第五, 他都觉得六到十;败家不值一提, 看完第四, 他竟然能对赵构都不屑一顾!
赵构算什么!不就是杀忠臣吗, 不就是只想保命求和吗,至少他做事能看出章法啊,李隆基实在分析不出来朱祁镇在想什么,御驾亲征当玩儿,杀于谦当玩儿,不救灾也当玩儿,嘿,他就是玩儿!
“第五杀忠臣,败一半国土,第四清君侧是一把好手,直接把王朝从青壮年变得伤痕累累,一步三喘,第三又是什么?这王朝……还能怎么败?”
李隆基百思不得其解。
……
隋朝,大业年间。
杨广坐于龙舟之上,纵目这运河,水波粼粼,若白匹练。
身后有玉片鸣铃,是皇后掀起玉帘,巧笑而问:“陛下凝目,是在思何?”
杨广俯身,扯下船身上悬挂;绸缎,此绸薄透,入手冰凉,就被他任意披在船身上,点缀大船。
“不知朕此鲛绡,和江水比,哪个更透亮。”语毕,他大笑着将手中价值万金;绸缎往河水中抛去,江水如浪卷,扑没布料。日光斜斜入水,一串泡泡痕迹涌上,鲛绡下沉,缓缓铺落在江底泥沙中,一截白骨上。
太阳从上往下看,帝王游幸江都;龙舟,一眼过去,船队望不到尽头。每一艘大船之上,都铺满彩绸。
船上宫人来来往往,那一碟碟美食盛给贵人,又不动几筷子被撤下。撤下;食物自然不可能给下人吃,喂狗喂猪都不行,每次船停后,都会有仆役将这些美食端下船,埋进土里。
他们离开之后,便会有不少民众冲出来互相殴打,抢着挖土,从里面挖出没吃几口;食物,土都来不及扑去就往嘴里塞。
杨广在龙舟上,自然是看不到这些,他只能看到天幕,并且把蜜瓜连带缥碧雕盘一并拿在手中,一片片吃着薄瓜。
“真希望明日快些到来,朕这些天看天幕可比看歌舞快活,这些败家子真有趣啊,哈哈哈哈哈哈。”
*
又是一日,天幕准时到来。
对于很多人来说,只要不是涉及自己所在朝代,看天幕就是看“人间有哪些奇葩”,太好玩儿了,看完后,平时和领里唠嗑都有话题。就算是同一个朝代,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还活着;时候就行。
但对于一些心怀国家;人而言,每天都对着天幕上三炷香:“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我们这个朝代啊。”
【三。】
天幕只发出来一个序号,随后又轻飘飘地来一句——
【脾气爆裂者,备好药材,备好医师,三人以上,防止医师先出事。】
愚人还不明所以,脑子转得快;人已经莫名心慌。
前三……到底是何等“人才”?竟然要天幕来提醒?
天幕大发慈悲——
【尤其唐人。】
“!!!”
唐朝人差点当场裂幵。
第三名,是唐朝皇帝?
安史之乱后;人立刻想到那个男人,目眦欲裂:“他居然才第三?”
安史之乱前;人:“……”
他们完全想不出来有谁,不死心地问一句天幕 :“真;不是说错了吗?”
天幕没有回答。
李隆基手指上;玉扳指不断与桌案碰撞出“笃笃”声:“难道……天幕是指天皇大帝?”
——天皇大帝就是唐高宗李治;谥号,一般简称天皇。
李隆基脸上;迷惘一点点散去,取而代之;是自信:“必然是天皇了,若非伯伯驱武扶李,只怕大唐亦是二世而亡,若是从此等方向看,排第三亦正常。”
什么?其实是不止二世?有一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