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每一次指尖滑动,都带起阵阵涟漪,似闪电迷走。 房间里的气氛如红墨水滴进水里,点点迷蒙粉色以离子随机扩散运动弥漫开来。 背上太痒了啊!任重额头青筋直冒,几次欲言又止。 终于,鞠清濛又换到了前面。 她俯下身子,先从腿部开始取贴片,小腿、大腿、腰间。 不知什么时候,她解开了自己经理制服衬衫上部的两颗扣子。 随着她这般弓腰低身的动作,沟壑若隐若现。 任重忍不下去了,长叹一声,往后退却一步。 “鞠经理,你不对劲。” “啊?我怎么了?” 鞠清濛昂起头,却并未直起身,挺拔与沟壑更加彰显。 任重别过脸去不看,又往旁边走开,自顾自抬手拨拉,短短十秒内,他就把的贴片给取完了。 同时他说道:“你上次不是这样取的贴片。明明只需要一把一把的扯下就行,但你却这样。另外,我记得你在工作时间从不化妆,现在你却临时化了淡妆。鞠经理,你真的不对劲。你有心事。我想,你或许是有求于我,但你大可不必这样,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啊?不对劲?呃……我不对劲?” 鞠清濛当场愣住。 她人傻了。 半晌后,羞涩与紧张失落两种情绪同时涌现,让她瞬间脸红到了耳朵尖。 早已不再孤傲,学会了察言观色的她能清晰感知到,任先生对自己肯定是有好感的。 那么二人某种意义上也算郎有情妾有意。 她也很清楚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 她在心中预演了很多种接下来的画面。 每一个都让她既面红耳赤却又暗藏哀伤。 但打死她也想不到,脸倒是红了,红的原因却超纲了。 这家伙居然揣着明白装糊涂,说自己“不对劲”。 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 “原来如此。” 良久后,休息间里,与鞠清濛相对而坐的任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感叹着。 此时鞠清濛已经重新扣好衬衣扣子,脸上还带着两道明显的泪痕。 泪痕弄花了妆容,但却不影响她的美丽。 “是的,这三年我想了很多,经历了很多。我为自己曾经的天真而付出了惨痛代价。我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现在只要有人能让我回充义县,回到我父母身边,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包括我的身体和我的余生。” “任先生你可以帮我吗?我相信,以你的天赋,当你在几年后成为六级以上的职业者,并重获公民身份后,这对你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除你之外,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又一次,鞠清濛如此说道。 任重没急着回答,却摇摇头反问道:“前天你决定帮我时,有想过我的天赋能达到这地步吗?” “啊?” 原本见任重摇头,心下已经开始失落的鞠清濛顿时有些茫然,还有些气愤。 现在她暗咬银牙。 你又不按剧本来! 我费这么大功夫酝酿的完美说辞,你非但不答,居然又岔开话题! “请你仔细回忆你当时的心情,然后诚实的回答我。” 快要招架不住任重连消带打的鞠清濛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我……” 她结巴了。 我都豁出去了! 你总给我玩这套! 鬼知道你想听什么啊! 好气。 小拳拳紧握。 但对面的人又很严肃,让她有气无处撒,有羞无处使。 任重假装没看见对面各种扭曲的神情。 “既然你说不出口,那我帮你说。你在听过我的经历后,不在乎我的荒人身份,当场愿意对我施以援手,不完全是因为那时的你有求于我。因为当时的你并不知道我的同步率初始值到底多高,只看到了我的脑反应指数而已。你帮我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你在我的遭遇里看到了你自己的影子。” “我的影子?” 任重:“是的!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前天下午我来找你时,你的心理变化。别说话,闭上眼睛,仔细回忆。” 鞠清濛嘴唇抖了抖,最终却完全听从任重的“命令”,乖乖闭眼。 片刻后,她重新睁开眼睛,略显迷惘的揉了揉额头,兀自不自信道:“任先生,你……你说得对。可是我……我说不太上来当时究竟是什么感觉。那时候我就单纯的觉得,反正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举手之劳而已。但你要说我多高尚,肯定算不上,因为我对小镇里的其他人从不这样。我也不太确定当时的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任重嘴角弯起抹弧度,“答案很简单。在那瞬间,你把我当成了朋友。” “朋友?” 任重加重语气,斩钉截铁道:“是的,朋友!” 鞠清濛迷惘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是这样的吗?这……就是朋友?” “当然!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你不求回报地帮助了我。那么现在,我同样作为你的朋友,自然也该帮你。又怎么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