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夜跑路,我们抄近道返回时贸然闯进五级墟兽的领地,潘凤莲几个怎么可能死!老子一枪崩了……” 林望微微抬手,示意贝立辉稍安勿躁。 任重却已经顺藤摸瓜,再琢磨出大量信息。 林望忍了半个月,没给自己打电话质询,只旁敲侧击地问了回收平台工作人员,显得仿佛很平静,但那都是假象。 他的确无法忍受被戏耍。 不过疑点依然存在,仅仅只是这两个理由,依然不足以解释为何林望的杀意这么重。 但任重并不担心挖不出消息。 他已经在林望手中死过一次。 任重知道林望的一个恶毒习惯。 林望和说动手就动手,杀人杀得毫无艺术感的贝立辉不同。 林望虽然看似儒雅淡然,但在以杀戮惩戒旁人时,有从心灵上彻底摧毁对方的爱好,就像猫戏老鼠。 在上次复活时,自己普查官的身份之所以会从郑甜口中走漏,就是有力证据之一。 林望现在还没动手,本来就是在寻找一个从心理上摧毁自己的契机。 只要稍作勾引,他就会上套。 任重做紧张状,揉了揉鼻子,再用不甘的语气说道:“抄近道是你们的决定,与我关系不大吧?而且我这不也没跑么?虽然我多少是有点干系,但也太牵强附会了,我觉得我罪不至死吧?再说了,林队长您现在手下更缺人了,正是用人之际,不更应该直接吸收了我这候补队员么?” 林望微微摇头,“我不需要你了。” “为什么?” “看样子你的确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当然。” “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林望的语调突然抬高,甚至发出得意的笑,“我虽然因为你损失了三名队员,但同样也该谢谢你。因为你,我搭上了充义县的大人物的人脉!” 任重更茫然,“此话怎讲?” 林望:“你一直以来都在我面前演戏。你在耍我。但戏耍我的人,统统得付出代价,包括公民。” 任重:“嗯?” “你猜你的老姘头鞠清濛现在怎么样了?哦不对,你们二人根本就清清白白!我不知道你给她使了什么迷魂药,竟能说动她误以为你能给她出头。简直荒谬可笑!” 任重这一下,的确是被破了防。 他并没把自己的生死当大事。 但骤然听闻鞠清濛也受了连累,他有点稳不住了。 他缓缓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即便心里很动荡,但他的试探却依然专业。 这时候,似是得了林望的暗示,贝立辉又站出来将事情首尾说了一通。 原来,在骤然受袭后,林望、贝立辉与司马婉三人负伤狼狈而逃,背后有强大的特型五级墟兽控制的墟兽群穷追不舍。 三人在绝望之中胡乱选了个方向,试探性的往距离较近的充义县城奔去。 就在三人几乎以为必死无疑之时,却幸好撞见了充义县负责押送重要物资的县城卫队。 听闻三人是刚在新矿场完成开掘工作的职业拾荒者,想与新矿场搭上线的县城卫队出手相助,把三人救了下来,并收费提供了医疗服务。 那卫队负责人又听说三人是星火镇人,便随口打听了一下鞠清濛的情况。 三年前的鞠清濛之事,在充义县闹得其实不小,被众多公民引为谈资。 林望便将鞠清濛与任重勾搭成双的事与卫队负责人随口说了。 不曾想,这卫队负责人与当年追逐并惩戒鞠清濛的四级公民是旧相识,立马与之联系。 这下可好,捅了马蜂窝。 当年追逐鞠清濛不利,别人宁可自废前程去星火镇也不肯屈服,本已让那有背景的四级公民颜面尽失。 如果不是碍于公民内部的法律稍有限制,后来他又移情别恋看上另一个女子,鞠清濛哪能逃脱得了。 听闻这当初不留情面拒绝自己的女人竟便宜了个卑微荒人,哪怕时隔三年,那人依然引以为奇耻大辱。 他立马开始走动,并在中午时将鞠清濛的召回调令发到了星火镇,同时已经提前派遣小型飞艇,载着两名女性走狗直奔星火镇。 这两名女子的作用,一是检查鞠清濛是否已经遭了荒人玷污,二是把人就地给钳制住,捉回充义县,不再给她挣扎的机会。 小型飞艇的速度比林望队伍的摩托艇更快许多,早在中午时,几乎与召回令同步抵达星火镇。 贝立辉讲得差不多,林望开始表态。 “那两女人说,你的好情人鞠经理现在可还是个雏儿。任重你这戏演得确实好,不去当演员真屈才了。当时我看鞠清濛瞧你那眼神,的确情根深种。但你没动她,说明你根本不好色。” “那么你靠近马达福自然也不是因为马潇凌。只是以茶会友为理由,不够的。你其实是马达福的人吧?那么杨总会想杀你。充义县的大人物也授意我们杀你。并承诺等时机成熟,他会给我一个机会。你说,我会饶你一命吗?” 任重却没管自己的死活,只问道:“那鞠经理现在怎么样了?” 林望耸耸肩,“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