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死亡时间……对啊，男学生不就是想包庇凶手嘛，所以要看看死亡时间，这样才好编啊……他肯定是看了新闻的报道，看到法医认定死亡时间是九月三日，所以才在日记上写自己在九月三日杀死了教授。”

林飞说。

“嗯，这个倒是没有问题，因为要是提前把日记写好的话，到时候时间对不上就包庇不了了，如果法医鉴定是九月四日，那他肯定会写三日的时候自己没有动手……”钟默拿起旁边的杯子接了一杯水来喝。

明明已经讲到关键了，可看他这幅从容不迫的模样，林飞自己都比钟默急。

“你倒是赶紧把所有的事情还原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哈，你不是说这都二十年前的案子了嘛，就算破解了也没什么意义，怎么现在你比我还着急？”钟默笑着撮水。

“废话，都推理到这里了，只差临门一脚了，赶紧解决！”

林飞就是想知道，这个案子最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完全不想看到钟默卖关子。

“很简单啊，你想想这个男学生包庇犯人，这个犯人是不是要满足三个条件？”钟默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第一点，他很爱这个凶手，不然弄出这么多东西，就为了让自己入狱，像日记里提到的学姐肯定就不行。第二点，他要包庇的这个凶手，必须要有不在场证明。”

“嗯？为什么第二点突然变成要有不在场证明？”林飞不解地提问。

“你想啊，我们就假设，男学生没有因为车祸的意外死亡的话，他会怎么被对待？”

“肯定是抓回局里审讯啊。”

“对啊，既然是审讯，那就是说，还没有到定罪的程度，是吧？”钟默说，“案件的调查是把所有不在场证明的人都给问一遍，而且我们之前也说过，所有的证据都存在疑点，既然存在疑点，那么警方就会扩大搜索范围，其中，那些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也同样会被列为嫌疑人，是不是？”

“是啊……”

“那他既然是想包庇的话，那肯定要包庇一个有不在场证明的啊。”钟默说，“我举个例子，教授如果是九月二日就死的话，男学生想要掩盖这一点，是不是会提前通知那个犯人，让那个犯人在九月三日的时候找到不在场证明？”

“嗯？这么说，好像也是。”林飞说，“你的意思是，男学生利用空调，让法医以为教授死在三日，那么他应该会让自己想要包庇的那个人，在三日的时候一定要找好不在场证明，如果是杨阿姨是凶手的话……”

“他一定会联系杨阿姨，让她九月三日，一直待在其他人的视线内，这样她就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了，警方也就不会怀疑到杨阿姨的头上去了，我要是这个男学生，我会直接打电话给杨阿姨，让她直接去外地旅游，这样警方更不用怀疑到她的头上了，九月三日，杨阿姨直接去了外地，那凶手就只能是男学生了。”

“嗯……很有道理……”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杨阿姨说了，她在九月三日的时候因为心情低落没有去上班，待在家里，没有人可以证明……也就是说，她压根就没有找不在场证明。”

“也就是说……杨阿姨的嫌疑被排除了？”

“是啊，你不承认吗？”钟默笑了笑，“行了，那我也不卖关子了，为什么男学生要在遗体发现后才开始当导演，因为很简单，他已经确定了法医解剖的遗体死亡为九月三日，他觉得安心了，所以在日记上把最后一篇写出来，然后自导自演一个小偷偷走日记本的戏码，可是最后的车祸应该是意外……”

“确定了九月三号就安心了？为什么？”

“因为他想包庇的人，九月三号一定有不在场证明。”钟默说,“满足两个条件，第一，他爱这个凶手，第二，凶手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明。满足这两个条件的话，凶手早就在日记本里出现了。”

“爱和不在场证明……”

“杨小芝。”钟默说。

“嗯？杨小芝？怀孕然后被杀害的那个人？她九月一日就已经死了啊！”

“对啊，死了的人，不就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明吗？”钟默说，“男学生听说法医认定九月三日是教授死亡的日子，男学生安心了，因为九月三日的时候，杨小芝已经死了，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了。”

“额……”林飞不知该说什么。

“那……那教授……那杨小芝又是谁杀死的？”

“自杀啊，这么简单。”钟默说，“你没有发现，杨小芝死亡的证据少的离谱吗？只有一个杯子放在清洗处，来证明有人来过房间，但这是最好伪造的，而且清洗这个思路，也是男学生在清洗凶器时用的同样的方法，不就可以判断了嘛。”

“原来……男学生掩盖的教授的死亡日期是……”

“是的，教授在九月一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钟默说，“杨小芝不是打电话给男学生吗，说她想和男学生商量一件事，我猜，肯定是想商量肚子里的孩子和自己杀死了教授的事情。”

“额……”

“九月一日，杨小芝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于是去找钱教授对峙，可钱教授最近是上升期，拒绝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