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系统就像消失了一样。
不过这不要紧。宁明昧看向空欢,他发现空欢脸色极其可怕。
方才那声音开口时,空欢似乎是有话要说。可当那声音说出凌风派所干过的“好”事、和他的意图后,空欢就像被掐住了嗓子一般戛然而止了。
他所受的冲击看起来一点都不比叶归穆小。宁明昧盯着他,忽然心电一转。
他靠近他,低声道:“那声音的主人,你认识?”
宁明昧没有听见空欢的回答,他只看见空欢掐得青筋毕露的手。
……
“穆寒山!”老五急急道,“坚持住!”
他背着穆寒山,在东
() 疾山的山路上狂奔。在他的身后,是追兵。
穆寒山在他的背上,气息纷乱。老五心下焦急。
他第一次如此后悔自己未曾多想,便叫破那两人的存在的行为。
绿衣女子方才那一掌本该落在老五身上,却被穆寒山舍身挡下。老五在那一刻瞥见灰衣人有一瞬的停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当机立断,洒下一大包宁明昧研制的植脂末奶茶粉,带着穆寒山逃了。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那两名跟踪者……可他们为什么要跟踪自己,为何要对自己痛下杀手?
此刻天色已黑。东疾山上皆是枯藤老树,深夜阴风号号,如鬼哭。老五不敢往回走。他怕被那两人追踪到。可他本来就不熟系地形,转来转去,竟然迷了路。
于是老五只能硬着头皮往向下的路走。他一路往下,估摸着快到山脚。终于,他的眼前出现了几座茅屋,还有一口水井。
老五原要背着穆寒山从这里过,其中一座茅屋的大门,却被推开了。
“你们是……”
那人说着,像是被吓了一跳,“你背上的那个人死了?还是受伤了?”
“没死,只是受伤了。”老五说。
那人看起来很清瘦,披着一头长发,看向两人时有点一惊一乍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是怎么受伤的?有人在追你们吗?”
他趴着门口向他们的背后看。老五心急如焚,只能强作镇静:“不知道……应该已经被我们甩掉了。我们现在就要下山,你知道下山的路么?”
那人一蹙眉头:“这儿距离山脚还远着。晚上山间起雾,即使是我们也看不清下山的路。”
说着,他又探头探脑:“你确定要杀你的人被你们甩掉了?”
老五道:“或许吧,你把下山的路告诉我们……”
“你先进来吧。”那人向后退一步,侧身让老五背着穆寒山进去,“现在下山不安全,先进我家避一避。”
“可……”
“正好,我家里也有些伤药。他受了很重的伤吧?不快点包扎,他会没命的。”那人说。
唯有重伤的穆寒山是老五此刻的痛点。东疾山夜晚大雾弥漫,借着茅屋内的灯光,老五看见那人竟是个柔润的长发青年。他于是点点头道:“好,麻烦你。”
他想了想,又道:“若是那些人追来,我们立刻就走,不连累你。”
青年似是有些意外他会这样说话,于是笑了笑。随后,他对着老五背后道:“薛离,你被吵醒了?回去睡吧。”
老五这才注意到,他身后另一座茅屋的门也被打开了。一名皮肤极白,发丝细软的女子正在门缝里沉默地看着他们。
她长长的眼眸里像是藏着千言万语。此刻,她只点了点头,又将门关上了。
老五随着青年进屋。青年端着烛台,颇有些粗心大意,进个门的功夫脑袋就被门框撞了个包。他放下烛台,捂着脑袋嘟嘟哝哝,又趴在地上,
去找被他放在箱子里的伤药。
青年东倒西歪的样子让老五稍微放松了戒心。他将穆寒山扶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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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淋淋漓漓,浸透全身。
“你让他躺到床上去吧。”青年不回头地道,“地上怪脏的。”
老五看地面,只觉得它非常干净:“放床上,会弄脏你的床。”
青年道:“没事,你只管把他往床上放就行。也方便我上药。”
合上门缝后,薛离回到自己的床上。床上唐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小声道:“阿离,怎么了?”
薛离摇摇头。
她躺回唐莞身边睡下,眼眸却看着窗外某处,小心聆听那边的动静。
那里,是莫先生的居所。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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