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2 / 6)

买棺木又是采买白绫,忙的是团团转。

但比起弘昼来,四爷更是忙碌。

云山道人一贯是个要面子的,如今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放火烧了白云观,他气的不行。

四爷虽身份尊贵,却也是个讲道理的,好生代替弘昼给云山道人赔了不是,更说一定尽快将白云观恢复原状……甚至为表对云山道人的尊重,四爷更差苏培盛与皇上告假,说自己有要紧事,三日之后才能回去上朝。

云山道人见四爷如此诚恳,脸色这才和缓一二。

皇上听闻这事儿,只觉得纳闷,要知道四爷可是朝中出了名的拼命三郎,哪怕生病了这也从未告过假,如今问起苏培盛来,见苏培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决心找

机会问问看弘昼,索性就挥手叫苏培盛下去了。()

四爷足足在白云观住了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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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日里,他不仅亲自盯着白云观的修缮工作,更是时常与云山道人请教道法,临走之前,更是得了不少云山道人送给他的丹药。

四爷刚骑马到雍亲王府门口,守在门口的高无庸就匆忙迎了上来:“王爷,您可算回来了,您再不回来,奴才就要差人去请您了……”

四爷还是第一次在高无庸面上看到如此神色,道:“这是怎么了?”

高无庸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低声道:“王爷,五阿哥他……”

谁知高无庸这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四爷冷声打断道:“不要在我跟前提起他。”

如今他仍在气头上。

从前弘昼胡闹归胡闹,却未做过这般大胆之事。

在他看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弘昼此举,简直是过分至极。

他甚至下定决心,若是弘昼一日不与云山道人赔礼道歉,他就一日不搭理弘昼。

说完这话,四爷甚至连高无庸都没再看一眼,转身就去了外院书房。

可怜高无庸一直在书房门口徘徊,与苏培盛叽里咕噜说了好一通。

但即便苏培盛跟随四爷多年,即便苏培盛自诩是有几分了解四爷的,但听闻这话还是踟蹰不敢上前,低声道:“高公公,并非我不愿帮你这个忙,实在是这事儿太过于匪夷所思。”

“况且如今王爷本就在气头上,若知道了这事儿,只怕更加生气……”

他之所以能跟在四爷身边这么久,也是有两把刷子的,明知道会触四爷霉头的事,他可不会做。

书房外的高无庸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四爷并未留意到高无庸与苏培盛的不对劲。

如今他忙得很,不过去白云观住了三日,桌上的折子就垒得如同小山一样高。

他正专心看着折子,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丝竹的声音,仔细一听还有唢呐喇叭的声音。

四爷觉得不对劲,便将高无庸喊了进来:“这条胡同只有我们王府一家,可是前前后后有人在办丧事?你可备了礼金送过去?”

高无庸绷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低声道:“王爷,不是别的地方办丧事。”

“是,是咱们府上在办丧事,是五阿哥……”

他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毕竟他活到这把年纪,还从未听说过这段匪夷所思的事。

四爷突然站起身来,也不知是起身太急了的缘故,还是这几日在白云观太辛苦的缘故,只觉得眼前一黑。

但他却是什么都顾不上:“弘昼,弘昼怎么了?”

他不由想到上次离开十三爷府上时,弘昼那难看的表情,难道是这孩子想不开,一时间做了傻事?

高无庸还在想着如何说这事儿了,就只见四爷疾步离开了这里,朝弘昼院子方向走去。

等着四爷快步行至弘昼院子,看着院子门上挂着白绫,里

() 头更是传出唢呐的声音(),再次觉得眼前一黑。

如今世人是有规矩的?()_[((),长辈健在,晚辈们是不可大办丧事,却也是可以小范围办一办的。

四爷连自己怎么走进去的都不知道。

他一进去,就看到廊下的耿侧福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旁的钮祜禄格格脸色沉沉安慰着她。

还有拉耸着脸的弘历,弘昌等人,甚至连老十四府上的弘暟都来了。

四爷只觉得难受的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似的。

如今他膝下只有三个儿子,虽说他对三个儿子是一视同仁,却是在弘昼身上花费的心思更多,难免更注意弘昼一些。

这世上最难受的事情便是中年丧子。

四爷一步步走了进去,只见屋子正中间摆了一个小小的棺木,弘昼身穿寿衣,安详躺在里面,就好像睡着了似的。

若不是四爷扶住棺木,差点就要倒了下来。

他将弘历喊了过来,低声道:“弘昼,弘昼……好端端的,这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眼前发色,将红利喊了过来,红利好端端的红咒。

他甚至不敢问下去,生怕听到弘昼的死因与自己有关。

弘历也是一副围栏的样子,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