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6 / 7)

小豆子:“好生照看‘柚子’,以后那等地方我们还是别去了。”

说着,他更是叮嘱道:“今日之事若是叫阿玛知道了,他肯定会生气的。”

“这件事你谁都别说,就烂在肚子里。”

小豆子是连连点头。

弘昼原以为自己这件事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翌日一早他正在书房念书时,年羹尧福晋就登门了。

若换成寻常人登门,福晋大概是不会见的。

可年羹尧福晋一来是宗亲,身份尊贵。

二来年羹尧如今虽被皇上调回京城,却因才能出众,仍在朝中担任要职。

三来则是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多世家大族就是沾亲带故的,福晋的亲妹妹就嫁给了年羹尧福晋的堂弟,她自然是要给年羹尧福晋几分面子的。

等着福晋略收拾一番到了偏厅时,只见着年羹尧福晋是心急如焚,一开口更是道:“……今日我过来是给您赔不是的。”

原来年寿昨日虽落败于弘昼,却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 ,见弘昼带着小豆子离开,并未阻拦,只叫人偷偷尾随弘昼,看看他到底是哪家的。

他原本想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派人守在弘昼家门口,再报仇就是了。

谁知道他派出去的人是吓得屁滚尿流回来了,说眼睁睁见着那主仆两人去了太子府。

这下年寿吓得是三魂丢了两魂半。

他也知道这里不是西北,不是他阿玛一人说了算的,也知道他阿玛因与老八等人来往过密,最近处境很是艰难,所以便将这事儿偷偷告诉了年羹尧福晋。

年羹尧福晋听了这话却是吓得一夜都没睡着,一大早就带着一堆礼物前来找福晋赔不是,到了最后更是掉下眼泪来:“……说起来都是我教子无方,这孩子被我宠坏了。”

“昨日一回去年寿就说他还以为皇孙整日是呆在家中念书写字的,谁知道却有皇孙与他一样,整日不务正业。”

“虽说昨日是弘昼小阿哥先动的手,但年寿却也有错的。”

当母亲的都是哦偏袒且相信自己儿子的,昨日年寿并不敢与她说实话,直说是两人年轻气盛起了争执,所以弘昼率先打的他。

如今她原封不动将这番话转述给了福晋。

福晋本就不喜弘昼,听闻这话面上也没什么表情:“你多心了,虽说弘昼得皇上喜欢,可太子爷向来不纵着几个孩子。”

她扫了眼年羹尧福晋带来,几乎堆满了整张桌子的礼物,是面上含笑。

她一向要强,对外总不会说她与四爷关系不好,而是道:“这件事我会与太子爷说一说的,男儿家的年轻气盛,一言不合动手动脚也是常事。”

“说起来这件事是弘昼有错在先,太子爷定不会怪罪年寿,怪罪你们年家的。”

年羹尧福晋听闻这话才放心,对着福晋是千恩万谢,说了好一通阿谀谄媚的话后才回去。

她走后,福晋也没有收了银子不办事的道理,当即就吩咐人等四爷回来后将此事告诉四爷,最后更是冷笑一声道:“……我看弘昼仗着皇上喜欢他,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四爷这几日本就因万寿节寿礼一事劳心伤神,没想到刚回来就听说了这个噩耗。

弘昼赌钱也就算了,竟然赌钱时还一言不合仗势欺人?

三人成虎。

有些话是越传越玄乎,落到四爷耳朵里,就成了弘昼仗势欺人,输了钱不肯给钱,还狠狠将年寿揍了一顿?

纵然四爷对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年羹尧很是不喜,但这么多年下来,却无一人能取代年侧福晋在他心中的位置。

即便后来年侧福晋做错了事,但这世上,无一人像年侧福晋那样深沉,真切的爱着他。

四爷气的连一口热茶都没来得及喝,径直去了弘昼院子里。

可他刚走进弘昼院子,就听瓜尔佳嬷嬷说弘昼去了小豆子房里,瓜尔佳嬷嬷更是道:“……可要奴才将阿哥请过来?”

四爷只想到昨日弘昼要离开时怀中突然发

出的声音。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弘昼不仅斗蟋蟀赌钱,更是将蟋蟀带了回来,只怕如今就藏在小豆子房中。

他道:“嬷嬷不必麻烦,您歇着吧,我亲自去瞧瞧。”

这话说完,他径直走到了后面的耳房。

果不其然,隔的老远,他就听到了弘昼那雀跃的声音:“……我觉得它的名字取的不好,‘柚子’这名字也太没气势了些,还没年寿给他蟋蟀取的‘蟋蟀’好听。”

小豆子正与弘昼一起趴在桌前看蟋蟀。

原先没净身之前他时常在田野里抓蟋蟀玩,对这些懂得挺多,如今见自己选的蟋蟀所向披靡,十分得意:“阿哥,名字威不威风不要紧,年家少爷也好,还是他那蟋蟀也好,瞧着是挺威风的,还不是被您和您的蟋蟀揍的满地找牙……”

也就是自家主子不准他将此事到处宣扬,若不然,他定是要好好说说昨日他们主仆的功绩

甚至于他一想起这事儿就觉得心里痛快。

谁知他一抬头,却见着四爷站在门口,当即就三魂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