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忆的过年。
小外星人也趴在车窗前,他脸蛋没之前那么苍白,有了点明艳张扬的样子。
谢照洲抬起眼,从后视镜瞥到,就忍不住笑了下,等绿灯时他稍微转过头问:“小宁老师的星球都怎么过年?”
“跟这里差不多。”宁时雪伸手摸他冰凉的耳朵,凑过去和他说话。
其实他那个星球跟地球还是很像的。
贺霖订了家酒店,燕城不禁烟火,晚上吃完饭他们就去雪地里放烟花。
谢摇摇本来闹着要玩,结果宁时雪面无表情说你去吧,谢摇摇大魔王想起坏后爸在娃综上对他的折磨,他又焦急地摆了摆小手,“窝不去哦,大爸爸去。”
他才不上当呢,谢摇摇做的坏事,跟他谢星星有什么关系。
谢照洲拉住宁时雪的手去放烟花,漆黑的冬夜瞬间被映亮,宁时雪抬起头时,烟花就好像在他漂亮的眼瞳深处绽开,他眼中倒映着群星,戴着厚厚的手套往谢照洲怀里钻。
他们晚上十点多到家,谢摇摇本来想守岁,但他跟唐皓皓他们玩累了,小脑袋困得很沉重,整个崽摇摇晃晃。
宁时雪跟他去洗澡,他软乎乎的小手上攥着小鸭子,歪在澡盆里就睡了过去。
等他终于爬上小床,宁时雪把之前做好的小熊放在他枕头旁边,就去找谢照洲,谢照洲却不在卧室。
他又去书房,书房也没有人,他还没怎么在谢照洲的书房里待过,坐在椅子上拉开抽屉,就发现几个药瓶。
宁时雪愣了愣,拿起来发现是止痛药,他一抬头,恰好撞到谢照洲过来。
谢照洲一顿,但也没辩解什么,拿过他手上的药扔在垃圾桶里,那双黑眸藏着很温柔的笑意,轻声问他:“你知道我的病吧?”
() 原著提到过(),宁时雪确实知道?()?[(),他就嗯了下,但谢照洲拿的是止痛药,他心脏又揪紧了,不放心地问:“二哥,你不舒服吗?”
他俯身想去捡那个药瓶,却被谢照洲拉住手臂带起来。
“现在没事了,”谢照洲捏他脸蛋,跟他说,“那个药是我忘了扔。”
他确实忘了,之前太忙,晚上都待在公司,然后宁时雪又做手术,这几个月除了给宁时雪带换洗衣服,他几乎没有回家。
药瓶上都蒙了薄薄的一层灰。
那个药早就已经不管用了,他知道什么才对他管用。
宁时雪见他不像骗人的样子,他才挂在谢照洲身上跟他回卧室,抱住他的脖子问:“二哥,你刚才去哪儿了,我都没找到你。”
“我去了趟车库。”谢照洲走到卧室,将他放下来,搂着他说。
宁时雪晕乎乎的,他的头发长出来了,就凑过去亲谢照洲,唇舌厮磨上去,他才猛然想起自己把什么忘在了车上。
他浑身僵了下,放开谢照洲,脸颊一点一点地红了起来。
他本来想偷偷拿到卧室,被谢照洲发现他就装傻,说是谢照洲买的。
谁知道被逮个正着。
谢照洲骨头懒散,靠坐在沙发扶手上,他晚上到家喝了点酒,薄唇格外殷红,深邃浓稠的黑眸弯着,很专注又温柔地望着他,眸底却是不加掩饰的情.欲。
“……”宁时雪被盯得浑身滚烫,红着耳根说,“你在想什么?”
“我想什么,”谢照洲低声开口,他站起身,搂住宁时雪的腰,将人抱到怀里,俯身时鼻尖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尾音带了点轻佻,又有点撒娇的意味,“想怎么操.你。”
谢照洲总忍不住撩拨他,但从来没跟他说过这种话,他以为宁时雪会生气。
宁时雪满脸红到滴血,嘴唇动了动,却没发脾气,他主动抬起腿搭在谢照洲手上,然后搂住他的脖颈,仰起头亲他。
谢照洲垂下眼,喉结滚了下,勾起唇低声问他,“我怎么对你,你都不生气吗?”
宁时雪耳根红透,漂亮的桃花眼都已经水光泛滥,却点了点头,仍然凑过去亲他。
换成任何人,就算跟他谈恋爱,他觉得他也不会这么没有底线,但他就是没法跟谢照洲生气,反正谢照洲从来也没真的欺负过他。
他对谢照洲还有点雏鸟情结,只有谢照洲见过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宁时雪。
谢照洲抱起他,让他趴在床上,宁时雪手腕突然一紧,他转过头,就发现谢照洲拿领带将他手腕绑在了身后。
黑色的领带勒紧他腕骨,肤色都被衬得格外冷白晃眼。
宁时雪懵了下,顿时从耳根红到锁骨,他眼睫颤巍巍的,却没反抗。
谢照洲怕弄疼他,没绑得很紧,但宁时雪肤色太白,腕骨仍然勒红了,其实他本来想蒙眼睛,又怕太黑了,宁时雪会害怕。
他总觉得宁时雪怕黑,头一次见他就莫名有这种感
() 觉,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什么。
深夜外面到处都在放烟花,宁时雪压抑的哭声都被淹没,谢照洲平常对他那么温柔,相比之下,这种时候几乎残忍。
宁时雪眼尾哭到泛红,眼中的水光倒映着灯影,摇晃个不停。
谢照洲捧起他的脸,低头亲他的眼睛,在整个燕城都响起烟花声时,才解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