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有些好吃的,就是平时不吃那口也没什么,未必觉得多好吃,但是万一已经谈起来了,且谈得津津有味,那瘾头来了,就恨不得马上吃着了。
乔秀珺便有些疑惑:“饺子?就刚才用笼布包着的那一兜?”
惠儿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一包,初同志给的那包!”
乔秀珺:“那饺子?我一看那笼布,不是咱家的,一看就用了有些年头了,我想着不干不净的,就顺手扔一边了!咱们这菜今天这么多,好好的干嘛吃那个!”
扔一边了?
大家面面相觑,之后有些忐忑地看向陆老爷子。
乔秀珺并不知底细,她慢悠悠扫了一眼初挽,道:“这饺子也不新鲜了吧,来历不明的,哪敢给家里人吃!”
初挽看了一眼乔秀珺,道:“三嫂,这饺子是我拿回来的,我朋友家特意让我带的,今天人家才包的,虽然我朋友家境一般,那笼布也有些年月了,但是给自家吃的东西,也算是干净卫生,且是别人一番心意。下次我会注意,和小惠交待清楚,或者我自己去蒸。”
乔秀珺一听,拉长了调道:“原来是挽挽拿回来的啊……”
陆守俨已经起身:“你们先吃,我去热一下。”
一时他看向小惠:“走,过去帮我把饺子找出来。”
小惠连忙点头:“好好好!”
陆老爷子见此,便道:“守俨,回来,你坐下。”
陆守俨停下脚步:“爸,我去蒸了就是,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老爷子却固执得很,命道:“你给我坐下。”
说着,他道:“秀珺,我们家,确实现在条件好了,不缺什么吃的,但是咱们到了什么时候,也不能忘了艰苦朴素的道理,一份饺子,是人家的心意,没有扔一边白白糟蹋的道理,小惠儿都已经放锅里了,你再拿出来,那你想怎么着,今天不吃明天坏了吗?”
他说了一番,终于道:“你去把那饺子热一热吧。”
乔秀珺面上便有些难堪。
她到底是长辈,竟然被当着一群晚辈的面被这么教训,而且还是因为初挽的事。
她怔怔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候,冯鹭希进来了,笑着道:“爸,已经封火了,就算了吧,我刚才赶紧把饺子找出来了,我看着是扔白菜堆里了,不过放心,有笼布包着呢,不脏,我放冰箱里,明天坏不了,还能吃。”
然而,陆老爷子却道:“封火了怎么了,我今天还就想吃这一口了。”
冯鹭希:“那我去热一下。”
说完就要出去。
陆老爷子:“站住。”
老爷子年纪大了,但是威风不减当年,两个字而已,就跟钉子一样,把冯鹭希给钉那儿了。
陆老爷子看向乔秀珺,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没说话。
周围一众晚辈,全都低着头,也不敢多说。
很明显,今天陆老爷子就是要给乔秀珺一个没脸,就是要治治她,而且是当着晚辈的面治治她。
虽然大家也不明白,为什么陆老爷子发这么大火,但大家隐隐感觉,这估计不光是为了一个饺子,这火气,可能从陆建时就开始了,当然也可能因为别的原因。
总之,这是一个由头,借着饺子,老爷子敲打三婶呢。
初挽低头,也没吭声。
她要是懂事,就该过去劝劝,不过她却不太想。
老爷子对乔秀珺的敲打,是为了给自己撑腰,拿乔秀珺当筏子,但是除了这个,可能也是多少知道乔秀珺娘家的事,也知道陆守信最近被乔秀珺撺掇着,帮衬了不少。
老爷子年纪大了,按说晚辈的事也不可能插嘴,各家过各家的,但是太过了,或者影响了儿子的前途,他终究不太看得下去。
儿子,他该教训自然教训,但是这儿媳妇,他也得敲打。
恰好赶上这事,算是触了他霉头,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乔秀珺站在那里,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大家伙,她觉得总该有人出来替她说句话,结果,现在竟然是没一个人吭声。
她只好喃喃地说:“爸,已经封火了,明天咱家也吃饺子,回头自己做,明天我来包?不至于贪那一口吧……”
陆老爷子望着桌上的菜,缓缓地道:“我还就贪那一口了。”
乔秀珺愣住,不过还是道:“爸……”
陆老爷子:“这人呢,到了什么时候,都得守住自己的本分,要韬光养晦,要苦其心志,这才是干大事的样子!你看你们七叔,你们都说我最疼他,可是他小时候犯了错,我还不是往死里打?他十六岁就被扔到部队里磨炼去了,这些年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什么时候心疼了?
“我们老陆家的子孙,任凭你是谁,我都得告诉他,别忘本,这日子才好过几天,享福几天,一个个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