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把上:“好了,上车,你坐后面抱着我。”
初挽赶紧坐在了后座上。
陆守俨长腿一伸,骑上来,冒着雨往前。
初挽坐在后座,将手从雨衣下面伸进去,紧紧地揽住他的腰。
外面的雨水湿凉,冷得让人发颤,不过他的腰劲瘦结实,摸起来特别暖和,那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初挽问:”你怎么突然来这里?”
陆守俨踩着车蹬子,道:“看你这么晚还没到家,不放心。”
初挽隔着冰冷的雨衣,从后面贴着他,抱紧了他:“我正发愁,你就来了!”
自然是喜欢得很,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从天而降,仿佛可以遮挡住一切风雨。
哪怕现在依然在下雨,雨滴依然会溅落在小腿上,但她会觉得很暖和。
陆守俨低声道:“好了,别说话,小心凉气进嘴里。”
初挽笑,抱着他的腰,不说话了。
这时候,路边商店的门已经关上了,只是灯箱还亮着,在朦胧雨雾中晕散开来,公路上坑坑洼洼的积水反射出路灯,湿亮湿亮的。
空气中弥漫着秋雨的清冷,一切都是湿冷的,是初挽最讨厌的天气,甚至胳膊都已经牵扯着疼起来。
不过她心里却很喜欢,只觉得暖烘烘的。
这种喜欢,一直持续到进了家门还没散去。
陆守俨将滴着水的雨伞收起来,挂在洗手间里,又从她身上摘下来书包,那书包已经泛潮了。
他看着她被打湿的刘海,轻轻皱眉:“赶紧把衣服脱了,进去洗洗,别感冒了。”
初挽却不管不顾的,直接扑进他怀里:“你自己都湿了,还说我!”
天冷了,他依然穿着衬衫,衬衫泛着潮,不过他一点不觉得凉的样子。
男人体内仿佛永远散发着热度,让她抱起来很舒服。
陆守俨垂眸看她,很有些无奈,声音低沉:“听话,快去洗。”
初挽埋首在他胸膛上,缠着他就是不放开:“你怎么突然去接我?”
陆守俨便环住她的腰,她比他几乎矮一头,他力道大,胳膊这么伸着时,几乎将她半抱起:“我加班回来,本来以为你已经到家了,谁知道根本没人,便想着过去你学校看看。”
谁知道刚到校门口,就看她举着伞骑着自行车闷头往外冲。
初挽手脚并用,两腿缠在他腰上,胳膊搂着他颈子:“你就是担心我,惦记着我,是不是?”
陆守俨看她就跟树袋熊一样,便干脆托着她抱住,低头,额抵上她的,笑看着她道:“对,担心你。”
他挑眉,有些调侃地道:“我过去的时候,还想着有个人是不是嫌我管多了。”
初挽埋在他颈子间,便抗议地哼唧了声。
她就想撒娇,就想被他宠着惯着,就想贪心地索要那些她没得到过的。
有时候她会想,自己为什么会重生到十九岁,意义何在,她可以想出来很多,比如为了九龙杯,为了再次陪伴太爷爷走完人生最后一场,或者为了那些她错失的美好。
但是就在此时,就在这个冰冷的雨夜,她竟然疯狂地有了一个念头。
也许那个足够冷静理智,早已经习惯了尔虞我诈的初挽,内心其实一直有一个没长大的挽挽,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
她就站在德胜门通往永陵的那条荒芜的公路上,等着被人捡回家。
而当她重新回到那散发着牛粪和干草气息的永陵村时,她有了太爷爷,她是别人眼中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她又得到了陆守俨。
她便开始刻意放纵自己,享受人生,去得到来自老人的疼惜,去得到他的宠爱。
于是她紧紧地趴在他身上,缠着他道:“我不管,才不管呢,我不想自己去洗,你抱着我!”
陆守俨哑然,他沉默了下,有些犹豫:“这样没法洗。”
初挽才不管呢,她就是把脑袋埋到他怀里。
怎么洗无所谓,反正就是赖着他。
陆守俨低声在她耳边道:“我怕你不好意思。”
他的声音清沉,透着暧昧,初挽也有些脸红了。
她其实没想怎么样,但好像所作所为又是那个意思。
当下便低声说:“那……还是算了,我去洗澡。”
说着,就要下来。
但是坚实的臂膀就箍在她腰上,另一只手轻托着她,没有放开的意思。
初挽没敢抬头,就埋在他胸口:“嗯?”
陆守俨在她耳边哄着道:“那我们洗手间关了灯,可以吧?”
洗手间是玻璃门,有一层布帘子,即便拉上,也能透进去光,但是又不会太明亮。
初挽闷闷地说:“算了你放开我……你这样多累啊。”
陆守俨低声道:“不累。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