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去维护自己的利益。这也没什么,我们不用管别人,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无愧于良心,无愧于这份俸禄就是了。我来这里挂职两年,如果能给这里做一点实事——”
他顿了顿,才道:“再过十年八年的,他们想起石原县的发展,如果能记起来这里曾经来过一个陆守俨,为这里做了什么事,那我就不白白走这一遭。”
初挽听这话,心里有些异样,她侧首看着他。
她想,这个男人的精神世界犹如浩瀚之海,于她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让她敬仰折服。
他和她不是一路人,正因为不是,所以才格外吸引她。
她喜欢这个男人,至少在某一刻,不是因为他的给予,只是纯粹因为这个人。
陆守俨微侧首:“干嘛这么看我?”
初挽低声说:“觉得你好,喜欢你。”
陆守俨扬眉,显然疑惑。
初挽看着他,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是最好的,也是最合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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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要过年了,初挽依然没有什么发现,不过她倒是也不急。
陆守俨在单位应该承受了一些压力,不过他说没什么,反正马上要过年了,大家的心思不在这方面,有人想说什么,随他们说去。
初挽想起他当时说这话的意思,成熟随和,强大威严,但是又有几分漫不经心,就那么简单几句,可以轻易把人震慑住,让人安心。
初挽也就不去操心这些了,本来她也没那么在意。
之后王慧娟更没找过她,有一次在单位门口遇到了,王慧娟有些躲着的意思,估计是被陆守俨敲打了,见此,她更不在意了,一个王慧娟,属于提都不屑提的人。
她现在专注寻找这个墓地,经过这几天的勘测,她已经锁定了大致的范围,就在瓜王庄的南边那一块,但是具体地点还需要指定。
那天,已经腊月二十九了,几位勘察队员都放年假了,陆守俨出去慰问烈属和老干部,初挽也不愿意在宿舍呆着,便骑了陆守俨的自行车,出去转悠转悠。
平时陆守俨不让她自己出去,他总会担心过多,但其实根本没什么,她骑着自行车不用扶车把都能骑出老远——当然这可不能让他知道。
她也没什么目的,就那么在村子南边转,偶尔下来,去取一些土壤,观察下地形。
这么胡乱转着的时候,就见前面一个老爷子,头发花白了,弯着腰,手里牵着三只羊,那羊儿在深冬枯草中觅食,口中时不时发出“咩咩咩”的叫声,老爷子怜惜地摸摸羊脑袋,手里拿着烟袋子,时不时砸吧几口。
初挽看着这人,倒是有些亲切。
她喜欢这种拿着烟袋子的老人家,会让她想起太爷爷。
她想起兜里装着的饴糖,是陆守俨给自己的,那个没有牙也能嚼得动,便上前,打了个招呼,把饴糖拿给老爷子吃。
那老爷子长着山羊胡子,笑起来露出仅剩的几颗牙。
初挽便坐在那里,陪着他一起放羊,又和他说说话。
听起来老爷子已经八十六岁了,这个年纪自然经历了许多事,初挽便问起来这村里的过往,老爷子应该是许久没人和他说话,听初挽问,便兴致勃勃地讲起来。
人年纪大了,讲话便有些颠三倒四的,有些话甚至是重复的,初挽听了半晌,时候不早,那老爷子也要回家去了,初挽也就起身打算离开。
老爷子笑呵呵地指着前面的地:“小姑娘,你看南边这块地,可是风水宝地,那是我爹当年算过的。”
初挽点头:“是,在唐朝时候,南边应该是一条河,此地也算是背山靠水的风水宝地了。”
老爷子忙点头:“对对对,说起来,当初我爹给人家选阴宅,还选中了那一块,结果可倒是好,人家说我爹坑人,差点把我爹给打了!”
初挽好奇:“为什么?”
老爷子:“这谁知道呢,说是挖出来一块石头,怪模怪样的!”
初挽听这话,心陡然一顿。
她越发冷静下来,详细地道:“老爷爷,挖出来一块什么石头?”
老爷子见她感兴趣,谈兴又起来了,便详细地说起来。
原来他爹当年给人家选了阴宅,就是那一块,结果挖下去后,竟然挖出来一块石头,而且看上去是个男的,光着屁股,浑身橘红色。
老爷子叹道:“结果把那家人给气得哟,人家说是不祥之兆,说我们要暗算人家,绝人家后,就要打我爹,我爹能怎么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编了一番瞎话,说那是天上的神仙在此地超度什么的,把那家人算是哄住了,我爹才逃了一顿打!”
初挽心里一阵兴奋,她知道自己判断没错,果然就是了。
她继续问:“爷爷,你知道具体地点吗?就是这一块,是不是?”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