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现在早中晚都会喝杯牛乳。”其实就是防着缺钙。
怀雅利奇的时候,一开始她也是准时喝的。可是奶这东西又不是水,喝着喝着就喝烦了。
后期疏忽的结果,就是生产前、哺乳后期她都死命抽筋儿,补了好久才止住。
这次她可绝对不敢再疏忽了。
……
想起玄烨,沈菡有些走神——他才不过走了几天,她竟然开始觉得有些难熬了。
这次虽然没有上次怀胤禛的时候那么难受,但早孕反应还是准时到了。
这种时候,有一点儿难受都恨不能叫孩儿他爹知道。
沈菡没精打采地吃着西红柿充饥,别说,虽然没有现代的西红柿口感好,但这种青青涩涩,酸不啦叽的味道,她现在吃着竟然觉得十分适口。
沈菡问紫裳:“这个西番柿,丰泽园今年种得多么?我喜欢。你去问问看够不够吃,要是不够现在抓紧再种一些。”谁知道这次她要吐几个月。
紫裳:“主子放心,奴婢已经问过了,万岁命人种了许多,准够吃的。”
“那就好。”
哎,看来这次害喜结束前,她还是只能拿水果当饭吃了。
紫裳服侍沈菡回榻上躺下,青桔从门外进来,和紫裳对视了一眼,对沈菡道:“主子,二公主和三公主请见,说是有事回禀。”
沈菡从榻上坐起来,理了理皱起的衣裳:“请进来。”
两人坐下后,乌云珠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沈菡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比乌云珠想得还要更深一层——此事可能不止牵涉内务府,说不准还有些至关紧要的人和事要细查。
沈菡神色凝重,半靠在迎枕上细细思量:“这些人偷了冰,是怎么运出去的,卖给了谁,中间过了几道手,最后如何分润的,如今都查实了吗?”
乌云珠一愣:“这……其实现在还没有人详查此事。如今只是私下里收到的消息,说宫中的庶母们因为此事受了委屈。因着皇贵妃未有旨意,敬事房便只拿了几个太监,内务府那边扣下了冰窖的两个管事。”
沈菡皱眉,内务府这是想把事情捂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这里头还有的麻烦……”
她看公主们面露不解,解释道:“想从隆福门把那么显眼的运冰车一口气运到京城,还顺利卖出去,并不是件容易事。”
紫禁城的宫城防卫极为严密,重重宫门,数道岗哨。侍卫每天都要换班,每一班侍卫都有数人。
沈菡:“这些人想出去,必要买通岗哨。那他们走的是哪个门,哪条路?是每次只盯着一班岗哨打点,还是每班都有串通好的人,或是直接买通了侍卫长?数年下来,侍卫轮换升迁,到底有多少人牵涉其中?”
这样想下去牵扯的事情可太多了,沈菡道:“而既然涉及到了侍卫,这说明宫城的防卫出了漏洞……”
宫中巡逻随从,宫门值守的权责是归内务府三旗包衣营管的。也就是说,牵涉其中的侍卫大概率都是上三旗包衣。
而包衣能进侍卫营,家中必定也不会太差,说不定还是包衣世家……
众人心里咯噔一声,真若是如此,那事情就大发了。
沈菡仍在思量:“这还不止,冰库有这么多负责的内务府官员,哪些是知情并协助的,哪些是知情不报只吃回扣的,哪些是清白的?”
这些冰运到京里,销路是肯定不愁的。京里达官贵人有钱人有的是,但采冰却是皇家独有的权力,只归内务府掌管。
——又是内务府。
沈菡:“他们能常年干这买卖,总不会天天沿街去叫卖,必定有个稳定的销路。京里都有哪些人家是“买家”呢?”
最重要的是……
沈菡眉间凝起一抹深深的愁思:“寻常冰例只有一季,何况不管多大的冰山,说白了也不过是块冰。利润肯定是有的,但沿路需要这么多的打点,若只是私售冰山,落到最后又能有多大的分润?只为着每年夏天这点儿利润,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乌云珠听的心里一沉:“您的意思是……这中间还有些别的事?”
沈菡摇头:“我也只是推测,自来财帛动人心。便是一开始他们只想用冰山赚些小钱,但等他们打通了这条“通路”,皇上又长年不在宫中,无人震慑,我不信这些人守的住。”
人心不足蛇吞象。
冰山才值几个钱?这世上最赚钱的,永远都是“路子”。
沈菡和内务府打了那么久的交道,隐约有了点儿想法——要说宫里、内务府的库房里,妃嫔的份例中什么最值钱?
那可真是太多了!
绫罗绸缎,香料瓷器,首饰珍宝……只要有了完整的利益链,何处不能来钱?
紫禁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宝库。
寻常太监出宫都要搜身,哪怕偷窃,也不过带些小物件,耳环玉佩,金银锞子,能成功带出拳头大的东西都顶天了。
可若是真有路子运出一座冰山,这车能藏多少东西呢?
屋里众人听沈菡分析出这么多事本就听得一脸蒙,听到这里更是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她们完全没想到一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