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总归是穿着鞋子在河边走,说不定哪会就会湿了脚,所以李大力这些年赚的钱,有很大一部分都用在拉关系上了,对于官场里面的门道,比古玩行了解的还要多。 要是让李总再回到八十年代,这哥们绝对是弃商从官,按照他所了解的官场,二十年最少也能混成个省厅级别的领导。 只是李总没想到庄睿这年纪轻轻的,玩儿起这套把戏,和那些官场老油子们相比,也是不相上下啊,李大力钦佩之余,也是心下暗叹世风不古。 “庄总,您说的对,现在这些人啊,制假太厉害了,幸亏被您看出来了,否则我这要是拿出去,指不定会被多少人骂呢……” 想通了这关节之后,李总马上换成了一副笑脸,倒是让庄睿愣了一下。 “李总,您也看出这假的地方了?” 庄睿有些纳闷,这几件唐三彩人物俑,几乎做的是天衣无缝,恐怕除了用碳十四检测之外,根本就找不出一丝瑕疵来,自个儿要不是用灵气看了一遍,也是无法辨别出真假的。 “当然,庄总您说是假的,自然就是假的了……” 李总笑得有点儿勉强,麻痹的,价值上千万的东西,对方嘴皮子上下一翻,转眼间就变成假的了,他能高兴的起来嘛? “您不是自个儿看出来的?” 庄睿有些疑惑,什么叫我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哥们这是看了成千上万个物件积累下来的经验,当然,这考究的不是眼力,而是眼里的灵气。 “呵呵,庄总,既然这些东西都是假的,您就收下来留着把玩吧,我也懒的再拿回去了……” 李总没搭庄睿的话,直接出言将这些物件送了出去,心里想着:“咱能不能别再讨论真假问题了,这话题说的哥们心疼啊。” 皇甫云在一旁看的真切,从后面悄悄的碰了下庄睿的胳膊。 “哎?我说李总,您想哪去了?” 在被皇甫云提醒了之后,庄睿反应了过来,再一看李大力脸上那不以为然的神色,庄睿明白了,敢情这位李老板,还以为自己讹诈他的东西呢? “没有啊,庄总,这东西既然是假的,那就值不了几个钱,您留着玩好了,就当咱们交个朋友……” 李总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情不大好看,连忙摆出一副自认为非常真诚的笑脸,***既然都做了,还怕脱裤子吗?别搞得东西送出去,人还没落个好。 “嗨,我说李总,这些物件真的是现代仿品……” 庄睿有些无语,早知道就不选在欧阳军这会所了,搞的对方还以为自己是啥***呢,庄睿长这么大,就收到一次礼物,还是上学那会,一个女同学让庄睿帮着转交给别人的。 “是……是,庄总的眼光在圈里那是都知道的……”李大力点着头附和着。 “得,我再看看这个三彩马……” 庄睿无奈的摇了摇头,把另外一个皮箱里的唐三彩马,给拿了出来,这个物件的体积比较大,高约四十公分,长度约在七十公分左右,算是个大件唐三彩了。 仅是用嘴说,庄睿还真找不到那几件仕女俑的瑕疵,总不能告诉这位李总,这些陶瓷器里没有灵气吧? 庄睿当下就想看看这件三彩马,是否有作假的地方,能让自己指出来的。 这匹三彩马的造型比较肥硕,马的臀部很肥,颈部比较宽,造型为奔走状,和唐马以静为主的特点相比,带有强烈西域胡马的特色。 通过一些细微的特征,就能表现出不同的文化背景,可见匠人工艺之精湛了。 不过虽然这件唐三彩的造型和色彩,以及艺术风格,都找不到任何纰漏,但是在庄睿眼里,它还是个赝品,还是个现代仿品。 庄睿微微皱起了眉头,自己先前说了是假东西,要是拿不出证据来,传出去的话,田老师脸上肯定不好看,不过除了进行碳十四检测,庄睿还真的没什么好办法。 “会不会是?” 庄睿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曾经在***黑市见过的那匹三彩马,和在济南民间鉴宝时打碎的三彩骆驼,同样都是毫无瑕疵,很难辨别真假的。 但是那两者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在其内壁,都印有一个小小的“许”字,不知道为什么,庄睿感觉到,说不准这几个物件,和那两件都是出自一人之手的。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庄睿将身子从沙发上挪开,蹲在那匹三彩马旁边,仔细的用灵气查看了起来,外人看上去,还以为庄睿是在鉴定物件呢。 “靠,还真是,这哥们是谁啊?太***神了……” 庄睿的感觉没错,在三彩马的前蹄上,果真有一个“许”字,附在了前蹄空心内壁上,几乎是和草原黑市的那匹三彩马如出一辙。 找到了这个“许”字,庄睿心头大定,又重新拿起那些仕女俑观察了起来。 果不其然,在仕女俑内,同样有“许”字的存在,不过这次不是在脚上的,却是在那肥臀的后面,看来制作这些物件的高手,很是有点恶趣味。 “李总,您在这行当里时间比较长,见多识广,不知道您认不认识一位姓许的人啊?” 得出了这些三彩瓷器的出处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