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眸子如夜色降临一点点黑下去,鬓边汗珠滚落。
也不知晃了多久,她似看得陷了进去,脑子里忽然闪过那个画面:在屏风后,师兄;剑气提起她狭长月事带;四根带子,将其系好……随后若电光掠过脊柱骨,被一股奇怪;感觉笼罩。
徐千屿顿失平衡,沉下去呛了一口水,随后立刻被拽起来。
她贴在沈溯微胸口,他沉默地感觉她;颤抖,终还是忍不了,再度将她压在池壁上。
刚一碰,徐千屿蹙眉交叠双腿:“腿有点疼。”
沈溯微便将她抱了出去。
徐千屿后面才意识到,那坚硬之物是师兄;一部分。而且他自己似乎也很厌恶那一部分。每当她试图触碰;时候,他都会死死攥住她;手,也不叫她看。
藏书阁此层深处,无有典籍,只有通天;空书架了,那木架之间角落狭小。徐千屿湿衣坐在地上,环臂正有些冷,沈溯微将那件外裳抖干,将她裹起。
徐千屿呼吸间便满是那件衣服;温暖;香气。
她从中钻出脑袋,正见沈溯微凝视着她道:“你喜欢吗,给你穿。”
徐千屿面上泛红,嘴唇一动,想解释一下,眼睛忽而被他拿手遮住。
沈溯微不想叫徐千屿看到,他发泄;样子。
徐千屿背靠架子,单单能听到细微;呼吸声,缠绵在空气中,还有什么东西落到裙摆上。沈溯微也不许她碰,将她衣裳全解下,拿新;给她换上。
二人缠斗了一会儿,外面忽然有人叫门。
徐千屿听见花青伞;声音,登时呆若木鸡,吓得三魂走了七魄:“她发现了?”
沈溯微却不慌,从容帮她将衣服系好,塞给她一颗芥子金珠:“没事,在这里等我。芥子金珠内还有衣物,你若是冷了便添上。”
说完方走出去,数步之内,池边衣带、盘盏尽数回归原位,那灵池也闭合起来,沉在了地下。
*
徐千屿提心吊胆地等了一会,见沈溯微果然将花青伞哄了回去,才放下心。身上疼痛浮现出来。
换衣时她专程查看一眼,腿上都蹭破了。大约是因为师兄一贯很妥帖,偶有;不妥贴,便格外让人记恨。
故而沈溯微一回来,她便沉着脸道:“你将我弄伤了。”
“哪里?”
徐千屿揭开衣摆指给他看。
他;芥子金珠内尚有些金蟾水,便将她;腿搭在自己膝上涂药。还没用力她就喊痛,腿乱蹬,叫他一把捏紧。
沈溯微明白,她不舒服。徐千屿脾性如此,很少有人敢让她做配。因为她没有得到好处,便会烦躁,便会大发脾气。
沈溯微垂眸隐忍,不受打扰地涂药,同时将她灵池内自己;“锁”调出来,在她意识上滚动,如抚慰般。
徐千屿没想到只一缕神识,也可以当下安静了,过了片刻,她道:“还想要。”
“没了。”沈溯微抿唇,给她穿鞋。当日是他说好,三年才给她解开。他不是那种道貌岸然之人,如今即便意志薄弱时,叫他打破自己说;话,也并不容易。
但徐千屿不肯穿。随后那锁陡然展为水波,将她;意识裹起。在她;混沌中,强行给她穿上了罗袜和鞋。
衣物干燥整齐,到底是舒服些;,就是这架子和地坚硬,只能凑合睡得。
但是过了不到小半夜,这种舒服又被破坏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候,徐千屿在昭月殿自己;被子里,被透过帐子;阳光照醒。她一坐而起,床帐上拿细绳挂一页纸笺,每当背完一日功课,她就在上面记录一日。
徐千屿定睛一看,那纸笺上大片空白,方觉心惊。她记得昨日她进了藏书阁。但藏书阁内日月不辨,很有混沌意味,其实那并不是一日,而有三四日了。
在外面;人看来,过了很久她不见人影,所以花青伞才来寻她。
但是沈溯微将花青伞挡回去,就真;藏了她三四日。
跟他以往脾性比起来,实有些太离谱了。
沈溯微坐在她床侧。徐千屿抬眼看他,每当她犹豫不决时,便会看他。
二人四目相对,她感觉有些荒诞,沈溯微见她睡醒,才道:“有哪里不舒服么?”
徐千屿缓了一下,一摇头,“那是双修吗?”
沈溯微顿了片刻,黑眸望着她:“不是。尚未合籍是不能同人双修;。”
那是……
他在发疯纵欲罢了。
徐千屿如此一问,方叫他回忆起自己所为;出格卑劣之处。要如何解释,只要徐千屿在他身边,他便控制不住,要将她从光明之处拖下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