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滑过,叫了声:“妈,红樱,我回来了!” 白凤梅有些激动,迅速地上下打量了一遍儿子,见他除了有些风尘憔悴之外并无大碍,就放了心,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说给家里头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电报,好去接你。” 康玉衡说:“我打了休假报告,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批下来了,就立刻买了火车票赶回家,没顾上和家里说。” 肖红樱的目光一直胶着在康玉衡身上,贪婪地看着他。他们春节分开的,到现在十来个月的时间了,平时就是写信打电话。她平时要照顾两个孩子、还有婆婆相伴,也抽不出太多的时间来想念丈夫,可忽然间人站在眼前了,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地想念他。 康玉衡目光和她相碰,一触即分,但只是这一眼,就让肖红樱知道丈夫也是同样地思念她。 颜如许站在最后,见康玉衡大概三十三四岁的样子,个子比康从新稍矮一些,身材保持得很好,没有中年发福,腰直背挺,样貌和康从新有四五成相似,是个样貌英俊的美大叔。 颜如许个子高,站在人群中尤为明显,康玉衡很快就注意到了她。他对着颜如许微笑了下,知道她就是弟媳妇了,颜如许也对着他微笑点头,叫了声“二哥。” 康从新在康玉衡旁边说:“她就是我妻子,颜如许。” 康玉衡对着颜如许友善的笑笑,说:“弟妹好。”然后小声的跟康从新说:“不错,跟你很相配!”然后又想到什么有些惆怅的说:“以前我和大哥还讨论,说你小子这么挑剔,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的,以后保准打光棍,孤独终老,没想到你小子啥都没耽误。”紧接着语气又轻快起来,“我刚看见爸妈年轻了不少,脸上一直带着笑呢,儿子回来了,孙子也有了,他们得高兴成什么样!” 两人自顾自地小声嘀咕招致了白凤梅不满,说:“你们哥俩有话一会儿说行不行?老二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跟你媳妇连个招呼都不打?” 被点了名的肖红樱很不好意思,她有些脸红,嗔怪地喊了声说:“妈!” 康玉衡也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笑了两声,说:“都老夫老妻了,就不用刻意打招呼了。” 他旁边的康从新唯恐他妈说他没眼力价,赶紧捡起来二哥扔在地上提包,又拉了康康的手,走到颜如许旁边,准备一块进屋去。 白凤梅说:“红樱,赶紧带老二回房间,让他先洗个澡,整理下,等你们下来咱们就开饭。” 肖红樱答应了一声,接过了康从新手里的提包,跟康玉衡一前一后往房间去。 康玉衡还不忘跟康从新说:“晚一会咱们好好聊。” 康从新点头答应。 龙凤胎也赶紧跟上,想要跟着爸妈一块去他们的房间,却被白凤梅拦住:“你俩不许上去,就在楼下玩,你爸爸去洗个澡,一会儿就下来。” 两个孩子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听话地没跟上去,但一时间有些失落。 康从新晃晃牵着康康的小手,问他:“还想不想跟哥哥姐姐一块玩?” 康康想了想,说:“想!” 康从新放开他的小手:“那就去吧,跟哥哥姐姐一块玩去。” 康康应声而去,蹦蹦跳跳先跑到康晨曦面前,把小手伸进她的小手里,被姐姐握住后,拉着姐姐就往康旭阳那里走,又用另外一只手拉住了哥哥。这两个孩子的失落不快,被康康软乎乎热乎乎的小手一握,立时就感受到了安慰。 龙凤胎两个虽然有爸爸,但和康康差不多年纪的时候,就跟爸爸分开了,一年也就见那么几次,要不爸爸打休假申请回京市,要么就是寒暑假时妈妈带着他们去爸爸部队驻地去和他团聚。这些年了,一家四口聚在一起也非常少,爷爷对他俩再喜欢再宠爱,可终究不能替代父亲的角色。 其实想想,归根究底,造成龙凤胎缺少父爱的原因是康从新的牺牲。这两个孩子和康康也算是同病相怜,见三个孩子相亲相爱的,在场的大人都觉得很是安慰。 经过刚刚的事情,颜如许对白凤梅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白凤梅可以在新儿媳面前装样子,但细节之处却是装不出来的,她言谈之中对肖红樱多有维护,有了颜如许这个新儿媳也没有冷落肖红樱,在肖红樱教育孩子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插嘴维护孩子。更重要的就是刚才,她帮着儿媳妇出头,给小两口创造独处的机会。 婆媳关系自古以来就是个大难题,肖红樱和白凤梅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儿子不在身边,在没有人从中调和的情况下相处得这么好,属实难得。固然有肖红樱患难见真情的情意,但也恰恰说明了白凤梅是个能够以心换心,懂得感恩,明事理,讲道理的人。 颜如许不由得对未来婆媳间的相处又多了几分信心。 中午刚吃了顿大餐,晚上就准备吃得清淡简单点的,但二儿子突然回来了,白凤梅又抖擞了精神,去厨房看还有什么存货,看需不需要再派人去采买。 康强军本来打算把康从新叫到书房去,爷俩再聊聊,可是看到小儿子又挨凑到小儿媳妇跟前,嘴角含笑、目光专注的听她说着什么,老爷子心里头有些发酸,又很高兴,带着矛盾的心情自己去了书房。 颜如许在跟康从新说自己的感受,“……妈对二嫂真好,会为她着想,二嫂好像也是有什么事都跟妈说。” 颜如许只是在陈述事实,也没有什么羡慕或者嫉妒的心情。她这人没什么父母缘,也不怎么讨老人家喜欢,和自己的亲爹亲妈都做不到跟正常的母女、父女一样,就更别提和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亲如母女了,只要能做到和白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