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自言自语道:“此人,对你当真那么重要吗?”
她说完这话,自觉失言,马上闭口不再说什么,转而面色平静地回头朝刑部大门走去。
次日清晨,早朝之上,王柄权破天荒地站在台阶之下,皇帝还没有来,文武群臣正在交头接耳谈论着什么。
而大殿之上,最热闹的就要数王柄权这边了。
由于上次他仗义执言,为严撼海说了几句好话,继而导致皇帝对严撼海渎职一事从轻发落。
加之他为武官们说的一番话,直接点在了他们心坎上,导致现在他在武官心目中的地位无比地崇高。若不是受限于身份,有些人都恨不得和他一起磕头结拜。
王柄权此时正一边含笑,一边和围着他的武官们聊天。虽然那些人很热情,但直到现在他还是懵逼的状态,他脸都笑僵了,都没想起来自己和他们究竟有什么瓜葛。
莫非自己奔赴西北顺便宰了几万敌军的英勇事迹曝光了?不能啊,自己伪装得挺好的呀!
难道是朴问那小子输了气不过,故意曝光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啊,朴问只知道自己的真实长相,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王柄权思来想去,连远在几千里外的朴问都想过了,却仍是想不出头绪,最后干脆也不想了,直接和这些大老粗客套了起来。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朝堂上立马安静了下来,本来围在王柄权身边的众大臣,也马上跺着小碎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参见陛下!”
“众爱卿平身!”
皇帝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不错,脸上也没了前几日的阴霾,偷瞄到皇帝表情的官员心中皆是一松。
伴君如伴虎,当今圣上虽然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要人脑袋的昏君,但对于这帮子当惯了奴才的官员来说,单单是看到皇帝那张阴郁的脸,也是一种莫大的压力。
在大臣们纷纷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唯有一人不但没有放松,反而内心一沉,此人便是王柄权。喜顺生平第一次有了飞一样的感觉,就好像是一种天生的自信,他感觉自己可以一步跨过那将近五米高的院墙。
只是下一秒,他就由升天改为了坠地,身处半空的喜顺瞬间失去平衡,脸朝下砸在了地上。
喜顺以五体投地的姿势降落在地上,但本该好好疼上一番的他,此刻除了鼻子有点酸疼外,竟感觉不到丝毫难受。
他连忙翻身爬了起来,摸便浑身上下,却惊奇地发现并没有受伤。
而此时那个罪魁祸首——在关键时刻拉了喜顺一把的王柄权,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满身尘土的喜顺坐在地上先是愣了一会,随后便嚎啕哭了起来,并且越哭声音越大。
他这一哭顿时令王柄权乱了手脚,心想莫不是自己刚才下手重了?再怎么说对方也还只是个孩子,自己做得确实过分了。
只是他不知道,喜顺之所以哭,并不是因为摔疼了,而是因为他彻底想起来了。
他记起了当日密林之中发生的事,也记起了师父将一身武学传授给了自己,更记起了昏迷之时师父在耳边说的一番话。
王柄权和小春子呆站在院中,面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少年,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两个大男人心中升起。
王柄权在一旁安慰了许久,甚至破天荒的认错道歉都无济于事,少年愣是哭足半个时辰才渐渐停息了下来。
“我师父是不是被抓了?”许久,少年终于平息了情绪,抬头望向王柄权。
王柄权看着少年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想救出我的师父!”
王柄权摇摇头,“你救不了他,他也不希望你去救。”
“你找人教我武功。”
“休想,我答应过你师父,要看好你。”
“你若是不答应,我现在就去劫天牢!”喜顺的眼神里充满了倔强。
“你!!!”
王柄权指着面前的少年,被气得直哆嗦,他一个皇帝都不怕的人,今天愣是被一个小孩子治得死死的。
见王柄权没反应,喜顺一骨碌爬了起来,然后又扭头看向院墙,意图再明显不过。
“罢了!”
王柄权终究还是妥协了,他看向一旁的小春子吩咐道:“你,负责教他武功。”
小春子闻言一愣,随即来到王柄权身边低声询问道:“殿下,是真教还是假教?”
王柄权却是一瞪眼,“让你教你就好好教,什么真教假教,他要送死我还能拦着呀?”
说完瞥了一眼喜顺,然后一甩衣袖,背着手朝屋内走去,边走还边叨咕:“师父徒弟一个样,脾气倔得要死!”
夜半十分,小春子敲响了王柄权的房门。
“进来!”
小春子小心推门而入,见王柄权仍坐在桌前看书,他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