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聂师妹,你终于醒了。”
钟离都快哭出来了,聂映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回去钟满江能扒了他的皮。
“钟师兄,你没死?”
“呃……”钟离一时有些无语。
“其他人呢?”聂映雪继续问道。
“唉,那妖僧出手极快,我们都是自古不暇,估计不死也就剩半条命了。”
钟离满脸戚戚然,显然对这帮兄弟还是极为上心的。
“谁让你们说话了?”
突然,瘦猴的声音从洞口响起,他快步走上前来,朝钟离小腹就是一脚,钟离吃痛,身体立马弓得跟个虾米一样。
可怜他苦练硬气功二十余载,今日竟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猴,一脚踢得差点背过气去。
“钟师兄!”
聂映雪关切地喊道,钟离的实力她是知道的,如今连一脚之力都承受不住,显然出了什么问题。
“不碍事的,聂师妹。”
钟离强忍住疼痛,抬起头来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还说话!”
瘦猴说话间又是一脚,这一脚力道比刚才还要大,疼得钟离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他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嘎”过去。
“混蛋!你这样算什么英雄好汉!”
宁荣荣被几人弄出的声响吵醒,一睁眼就看到瘦猴动脚的一幕,脾气火爆的她直接朝对方破口大骂起来。
“嘿,说不听是吧?”
说着,瘦猴又抬起脚,瞧架势是认真起来了。
“哎呦我的祖宗,你可少说两句吧!”
钟离都快崩溃了,凭什么每次她们俩说话,背锅的却是他。
“还说!”
瘦猴这一脚最终还是落到了钟离身上。
“嘎!”钟离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瘦猴见状则是拍了拍鞋面的泥土,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开了。
瘦猴并不是恶人,之所以他总拿钟离下手,主要还是因为上午钟离带队来的时候,遭遇了埋伏,瘦猴整天待在洞里都快闲出鸟了,听见外面有响声就出来凑热闹,不成想刚出洞口就被眼尖的钟离发现,他上前一把抓住了瘦猴,然后三指成钩,锁住了瘦猴的喉咙。
就在瘦猴被锁得两眼翻白,快要昏死过去时,终于等到了赖头和尚出手。赖头和尚仅一击,就破去了钟离的铁布衫,瘦猴也因此捡回一条命来。
因为差点被掐死的经历太过难受,所以瘦猴时不时就找茬过来踢钟离几脚。
他也还算善良,没有可一个地方踢,之前踢的是腿,现在踢的是肚子。
眼下赖头和尚已经离开了洞府,留下瘦猴一个人看家,他就找了一处舒服的地方躺着哼起了小曲,思考着如何折磨钟离。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腹中一阵剧痛。
“他娘的,怎么又来了。”瘦猴骂骂咧咧地拿起一把草纸,朝洞外走去。
自从他被逼着吃下一个虫子后,就隔三差五的窜稀,不过想想也合理,那虫子在他体内也会饿,饿了没东西吃自然要霍霍他的肠胃,不过这些日子,他已经渐渐习惯了。
见瘦猴走远,宁荣荣踢了一脚不远处的钟离,正踢在他的膝盖上,钟离吃痛,差点蹿起来。
“我说严大小姐,你是要玩死我才罢休吗?”钟离语气中夹杂着哭腔,显然疼得不轻。
严荣荣自知理亏,赶紧转移话题:“别装死了,咱们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现在咱们手脚都被捆着,怎么逃。”钟离边说着,边举起被绑在一起的双手。
“荣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聂映雪和严荣荣到底是闺蜜,二人虽说不至于心有灵犀,但光看表情也能猜出对方的心思。
“当然,你看!”
说着,严荣荣从怀里费劲地掏出一个物品,那东西通体通明,正是王柄权当日送她的音乐盒,这些天被她一直带在身上。
她一脸心疼地看着手上的音乐盒,最后终于心一横,将音乐盒以衣摆包住,然后摔在了地面上。
“彭”的一声闷响过后,再打开衣摆,精致的音乐盒已经四分五裂开来,玻璃外壳也碎成了七八分。
宁荣荣捡起一块尖锐的碎片递给一旁的聂映雪,“聂姐姐,趁他没回来,赶快割绳子。”
聂映雪闻言接过玻璃碎片,宁荣荣又捡起一块扔给钟离,三人开始卖力割起绳子来。
指头粗的麻绳在玻璃的攻势下很快就断开了,三人连忙又去割脚上的绳索,就在这时,洞口传来了口哨声,只见瘦猴正一脸满足地朝这边走来。
“哎!你们在干什么?”
瘦猴马上发现不对劲,朝这边冲了过来,期间还不忘顺手抄起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