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屋内传出呻吟,紧接着等候在屋外的众人就看到了滑稽的一幕:
只见王柄权小心翼翼挪动脚步走出了房屋,他的身后则是西赤公主阿普。
此时阿普手中正拿着一柄匕首,抵在王柄权后背,两人这样一前一后,来到了院中。
“阿普公主,你就放下武器吧,你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
看着院中的众人,王柄权又重新有了底气。
“闭嘴!”
这位公主边说着,手中的刀又往前递了些许。
王柄权只觉得后背传来一阵痛意,得,又深入了。
等在外厅的王柄儒很快闻讯赶来,一进院子就看到已经沦为人质的王柄权正龇牙咧嘴地瞪着他。
也对,这事归根到底还是王柄儒招来的。
王柄权此刻后老悔了,自己怎么就被这娘们的外表迷惑了,还真就把她当成了楚楚可怜的弱女子,试想,哪个弱女子会没事上前线溜达?就算有,也应该是严荣荣那种狠人。
西赤公主见到王柄儒,手上的刀子更用力了,要不是因为这个天杀的,自己堂堂一个公主,何以沦落至此?
“阿普小姐,轻点,你再怼我就真没了。”
王柄权强忍住痛一字一句挤了出来。
“少废话!”
阿普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手中的力道还是收了收,毕竟眼下这人是自己唯一的筹码。
王柄儒现在也有些紧张,他明明记得将这位“弟媳”送来之前,已经检查过了,可没想到她居然还藏着武器。
“阿普,你别冲动,放了我皇弟,有事好商量。”
看着对方关切的表情,王柄权丝毫没有感动,反而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你,老子用得着遭这份罪?
见王柄儒如此紧张,阿普显然很满意,她将王柄权逼到院中的石桌旁,然后自己坐了下去,手上的刀却是没有丝毫放松。
“听好了,老娘有几个条件,你老老实实给我去完成,否则,哼!”
“哎呦!”
王柄权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憋屈,你说你谈条件就好好谈,我们又没说不同意,你没事总扎我算怎么回事?
“好好好,你尽管提!”
为表诚意,王柄儒早把身上的佩刀扔到了一旁。
“第一,我要一匹快马;第二,我要一块能畅通返回西赤的令牌;第三,给我备好充足的干粮。”
王柄权听得直翻白眼,这哪里是什么西赤公主,分明就是经验老到的悍匪,就差要个千八百万两的赎金了。
“好,没问题,老规矩,不需耍花样。”
王柄儒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位西赤公主他已经抓来一年多了,每隔几个月就要闹这么一出。
起初是劫持送饭的小卒,岂料那位小卒来头不小,竟是道统大家紫霄玄洞真人的亲传弟子,一套分筋错骨手练得炉火纯青。她才刚出刀,就被卸了手腕。
老实了一段时间后,会分筋错骨手那小子升迁了,换成阿修来送饭。
这位西赤公主瞅他平时不声不响,应该没什么大能耐,便逮住机会想要偷袭,结果被对方一个过肩摔,险些摔得背过气去。
那次经历过后,这位公主足足老实了半年,就在外界以为她不会再闹什么幺蛾子的时候,她又暗算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王朝有位资历很老的将军,这位将军穷苦出身,即使飞黄腾达了也没忘本,隐退之后直接在军队里干起来杂活,平日喜欢扫扫地啥的。
可这事阿普一个外人哪里晓得,只以为大家尊敬他,是因为他年纪大,毕竟中原向来有尊老爱幼的传统。
这一日,早起的老将军依旧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麻衣在扫地,恰巧给偷溜出来的阿普看到了。
阿普吸取前两次的教训,仔细观察了好一会,确定眼前这人只是个普通扫地老头后,骤然发难,以迅雷之势攻向老人。
老将军练了几十年太极,接化发已经出神入化了,阿普这一招破绽百出的偷袭,被其仅一招就破解了。
没人知道他如何出手的,就连这位西赤公主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任谁都不会相信,长相如此美艳动人的西赤公主,竟能做出这么多令人哭笑不得的事。
不过从那以后,她愈发老实了,不过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温柔可人的外表下,住着一头猛兽……
很快,阿普的要求被尽数准备妥当,按江湖道义,理应放人了。
但见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这位西赤公主却反悔了。
“这还没完呢,我还有要求,我要你们毗邻西赤的五座城池,我还要一千万两的珠宝首饰,对了,还有你王柄儒的狗头……”
“大娘,你这就过分了。”
“谁让你喊我大娘的?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