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四周,手中利刃照亮了院子。
“斩草要除根,既然阁下这么愿意管闲事,那就一并留下吧。”
其中一个黑衣人沉声开口,嗓音沙哑,似是金石摩擦而过,让人听了极不舒服。
王柄权几天前就注意到了这帮人,之所以迟迟没有离开这里,除了念着那份醉蟹,也是不放心这对祖孙。
一开始他并不明白,这看似再普通不过的祖孙俩,怎就会得罪江湖人。后来随着老姜头说出有关秀儿的事,王柄权也渐渐猜出了个大概。
……
王柄权身处包围,却没有任何慌乱。
他仰起脖子,将坛中剩余酒水尽数倒入口中,然后一抹嘴,朝其中一人咧嘴一笑。
王柄权的从容令几人心生警惕,他们都不是傻子,知道对方肯定早有准备,被注视的黑衣人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王柄权抬起手,缓缓开口:
“既然诸位是唐门中人,那在下便以唐门绝技杀之。”
“好大的口气!”
几人心中同时生出了怒意,其中一个体型健壮的汉子更是直接出手,抬刀便劈。
王柄权依旧面色不乱,脚步不曾挪动分毫,只是以手遥遥一指。
随着他这一指指出,那汉子立时变得双目无神,随即轰然倒地。
月黑风急,没人看到他究竟是如何出手的。
做完一切后,王柄权轻轻收回右手,嘲弄道:
“亏唐门还敢自称暗器大家,连这都防不住,是我高看你们了。”
说完还不忘摇头叹息,语气略有遗憾,实在辱人至极。
即便这番场景比刚刚还要过分,剩下三名黑衣人却仍是不敢轻举妄动,眼前男子身手太过诡异,诡异到他们根本看不透其手法。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沉声开口:
“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
其余两人闻言点头,随即一同提刀冲上前。
王柄权也不废话,故技重施,用手一指其中一人,手中酒坛顺势扔向另一人。
被指之人面露惊恐,睁大眼四处打量,最终还是闷哼一声后倒地不起。
余下两人并未慌乱,眼见距离拉近,已经顾不得许多,举刀便砍。
其中一人刀势被飞来的酒坛阻挡,直接一刀劈碎,不过还是因此被拖慢了步伐。
另一人没有阻碍,此刻已经冲至近前,直接向前递出一刀。
王柄权再次伸手一指,面前黑衣男子见状眼中露出果决,刀势不减,势要拼个鱼死网破。
王柄权嘴角带笑,捧着“嘭”地一声巨响,一阵火光闪过,一往无前的刀势止在原地,刀客难以置信地看向胸前正噗噗冒血的伤口,满怀不甘地倒了下去。
王柄权吹去枪口烟雾,淡淡说了句:
“小子,时代变了。”
这火铳是刘卢明当初送的那把,虽然上弹速度慢了些,但胜在出其不意。
仅剩的一名黑衣人此刻双眼通红,咬牙切齿说出四个字:
“卑鄙无耻!”
“无耻?哈哈哈……”王柄权被逗笑了,“说起无耻,我比得过以暗器和用毒著称的唐门?这话若是被你们掌门听了去,不得把你皮扒了?”
黑衣人眼中血色渐浓,刚刚被火铳打死那个,名叫唐赞,是宗内某位嫡系的表亲。
如今唐赞一死,若是自己还完不成任务,恐怕下场和扒皮也差不了多少,既然如此,还不如拼一下。
想到这,黑衣人也发了狠,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藏在舌下的毒囊,立时一股热气自丹田涌出,继而弥漫自身,随后男子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起来。
世人只知唐门用毒伤人,却不知他们还会以毒催功,虽然这会留下极重的后遗症,但在与人对敌命悬一线之际,这一招往往能起到出奇制胜的目的。
黑衣人气机深沉,通红的皮肤上隐隐有白色蒸汽冒出,他目光阴森道:
“将我逼到如此境地,我要手撕了你。”
说罢便丢下手中利刃,双手紧握,骨结啪啪作响,一副要将王柄权生吞活剥的模样。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巨力从他头顶传来,这名黑衣人本想抵抗,但仅支撑了一瞬就跪倒在地,再之后便是整个上半身匍匐,最后就连整个脸也被重重埋在土里。
黑衣人嘴里发出怒吼,双手撑地想要起身,但一只脚正死死踩着他的头,任他如何努力都起不了身。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甚至都没看清是什么人出手……出脚的。
王柄权来到作“狗吃屎”姿态的黑衣人身旁,笑道:
“不是要撕了我吗?来呀!”
“师兄,留不留?”
凭一脚之力就将黑衣人制服的朴问问到。
“斩草除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