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
……
这日王三难得来城门一次,来了也没别的事,就是和手下卒子聊天打屁,就在之时,他看到远处有一位着天蓝大缎的男子骑马而来。
京城显贵云集,就算那缎子华贵,也引不起王三的注意,所以他仅是瞥了一眼,便扭头继续和属下讨论起哪家窑姐屁股大了。
身着蓝缎的男子知道京中不得纵马的规矩,到了门口便下马而行。
当男子牵马路过王三身旁时,王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愣在了当场。
“大人,怎么了?”
直至男子远去,王三才被手下的惊醒,他错愕道:
“刚刚那位,是二王爷。”
“啥?二王爷不是去江南就藩了吗?”
这名手下显然不是不谙世事的主,王朝有铁律,没有圣谕,藩王不得随意离开藩地,更不得进京,否则以谋逆论处。
一个卒子都知道的事,王三自然知晓,他喃喃自语道:
“京城怕是要变天了……”
……
王柄德入了城,一路向东,在经过一间烧饼铺时,停下了脚步。
“老板,来两个烧饼。”
“好嘞!”
烧饼摊老板生的五大三粗,身高近七尺,看起来比本就不低的王柄德还要高出一个头。
“老板家的烧饼真香,给我闻饿了。”
“那是,咱家的烧饼一开炉,整条街都能闻到香味。”
老板自吹自擂,王柄德含笑不语。
待到两个烧饼包好,王柄德一手接过烧饼,一手递上四个铜板。
烧饼摊老板见到铜板明显一愣。
“怎么,不够?”
“够了够了。”
说着,五大三粗的汉子便揣起了铜板。
王柄德一边牵马沿街而行,一边打开油纸包,然后毫不顾忌形象地大吃起来。
不多时,一百轻骑裹挟着尘土奔来,为首的正是京扈卫骑兵校尉,一行人将犹在逛街赏景的王柄德围在中间。
骑兵校尉一拱手,“请王爷随我进宫。”
王柄德看着手中被尘土弄脏的烧饼,皱眉不语。
“王爷,陛下有请。”
见对方不答话,骑兵校尉再次开口。
“知道了。”王柄德冰冷回到。
一行人马很快行至宫门口,以大内统领邹顺为首的侍卫们又将王柄德带至御书房。
看着众人严阵以待的模样,王柄德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
“王柄德,你当真要反朕。”
御书房内,皇帝面带愠怒,看向跪在阶下的亲王。
“臣弟不敢。”
王柄德将头低到不能再低,整个上半身几乎匍匐在地。
“还有你不敢的?
安东卫,你伙同水匪围攻卫所,趁机劫走了朝廷的二百火铳。开平卫,你用三个侍妾换走了一名善于用兵的千户李家庄,你带走了一个算命先生。
你当这一切,朕都不知道?”
皇帝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已是怒不可遏,直接将一个茶杯摔在对方身前。
“朕自问待你不薄。
你逼死朕的母后,朕只是让你去就藩,并未刁难于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朕的底线。
你刚去应天府一年,那里就军政一心,如铁桶一般,就连暗卫也无法插足其中,朕真不知该夸伱还是该骂你。
即便如此,朕依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仍是不知足,到处收揽人才,如今更是将触手伸到了京城。
你,好大的胆子!”
王柄德依旧匍匐在地,不发一言。
皇帝拿颤抖的手指着对方,许久过后,继续说到:
“王柄德,你当真是觉得朕不敢杀你吗?”
“臣弟知罪。”
这位与皇帝同父异母的亲王此刻语气无比真诚。
“来人,将德顺王打入天牢,待查明其谋反之罪后,择日问斩!”
纵使皇帝再好脾气,也受不得对方如此挑衅,一再忍让换来的只会是变本加厉。
待侍卫将王柄德带离御书房后,皇帝阴沉的脸这才缓和了一些,过了许久,他才沉声开口:
“巳蛇,王柄德进城后都见了什么人?”
“回圣上,二王爷他路过一个烧饼摊,买了两个烧饼,并和那老板聊了几句。”
“烧饼摊?那老板现在何处?”
“禀陛下,自从和二王爷见过面后,便失踪了。”
“连你们都查不到?”皇帝皱眉道。
“小人无能。”
……
“父皇,听说您找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