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吏部尚书的府邸,有把握吗?”
“放心!”
就在二人谈话之际,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来到他们身后,然后双手重重一拍,落在二人肩膀上。
刚还在讨论神出鬼没的二人立即被吓得一个激灵,矮个子那位更是当场发出了尖叫。
“你俩大半夜不睡觉,穿着夜行衣要干什么?”
借着月光,二人看清了来者真容,竟是王柄权。
“殿下,您怎么……”
直到如今还称呼王柄权为殿下的,自然只有从小侍奉他的小春子了。
王柄权沉声道:
“今儿个在大街上看到官差缉拿飞贼,就料到是你们了,怎么?好日子过够了,又开始怀念劫富济贫了?”王柄权说着,看向一旁同样一身黑衣的苏巧巧。
这位女子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当,偏要大半夜出去找刺激。
“嘿嘿,一时技痒。”
“痒也忍着,知不知道京师重地宵禁后穿着夜行衣外出,一律按刺王杀驾论处?”
王柄权板着脸说完,又看向小春子,“还有你,就跟着她胡闹吗?”
小春子自知理亏,讪笑道:
“这不是怕公主千金之体出意外嘛,所以小的跟着以防万一。”
“少来这套,都给我回去睡觉,要是让我再发现一次……”王柄权说到这,看向苏巧巧,“就把你送进宫,哪有公主整天到外面野的?”
“哦,知道了。”
苏巧巧闻言低下头,无精打采地转身向自己屋子走去。
“那小的也回去睡了,现在天冷了,殿下记得盖好被子。”小春子嬉皮笑脸道。
“滚吧。”
王柄权不耐烦摆了摆手。
……
次日,王柄权早早上了趟早朝,因为之前的杀鸡儆猴,这帮官员们老实了许多,没再敢给这位八王爷找不自在。
王柄权之所以抬出刘阁老,为得就是以理服人,让他们挑不出毛病,若是这事换自己动手,势必会引起文臣的反弹,再严重些甚至会引发集体罢官,届时再想平息,可就难比登天了。
要知道,论起杀人,这帮文臣自然比不得武官,若论诛心,却是十个武官也比不得一个文臣。
王柄权见这帮官员还算老实,便让新皇来主持早朝,对于官员反应的问题,他也都选择全程旁观,让年仅十四的孝存帝自行处理。
御书房内,王柄权指着一份折子向新皇说道:
“这份折子,皇上怎么看。”
折子是柳州知府递上来的,当地出了一伙响马,无恶不作,短短一个月杀了几十名过往商贩,这事甚至都传到了京城。
王柄权半个月前就让当地衙门派兵围剿,这封折子正是回应此事的,说是已经清缴了大半,只剩下些流寇已经掀不起风波了。
新皇看着折子皱眉思考了半天后,才小心开口:
“依侄儿看,若真如柳州知府所讲,杀了二十几名响马,对当地百姓来说确实是件好事。
只是他的话也不能全信,还是要派人验证一下才好。”
王柄权闻言点点头,平静开口:“皇上觉得该如何验证?”
“派信得过的人去当地打探。”
新皇说话间,还不忘看向王柄权。
后者闻言微微皱起眉头,让身为皇帝的王潜文心中一沉。
“陛下说的确实是个法子,但还有更快的方法。
柳州到这,快马加鞭仅需三天,若是匪患已除,则不需加急,这样的话便要七天。
七天时间,同样也够商户们从柳州到京城了,只要询问一下刚来京城的柳州商户,便可知晓。”
“明白了,侄儿这就命人去办。”新皇连忙说到。
王柄权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派人去了,柳州知府我也清楚,为人胆小了些,为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乍看来此人不堪大用,但正因如此,他同样不敢做出欺上瞒下的事,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王柄权话音刚落,但听侍卫来报:
“禀皇上,禀王爷,小人已去城中打探过了,柳州官府确实缉拿了二十余名响马,还当众砍了他们的脑袋,城东的李掌柜刚从柳州回来,这些他看得清楚。”
“知道了,下去吧。”
王柄权说完,扭头看向新皇,后者则是满脸敬佩。
早年间曾听过有关这位八皇叔的许多传闻,有说他是草包的,也有说他是烂泥的,更有甚者还私下嘲笑他是傻子。
但经过几天的相处下来,他才发觉谣言并不可信,这位皇叔不但通晓王朝各地民情,而且手腕也是一等一,他不禁也佩服起自己父皇的决断来。
……
王柄权拿起另外一个折子,放在新皇面前,双手插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