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王三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做了梦寐以求的暗卫,可怎料现实跟想象差距太大。
他先是接到命令去探几个四品文官的底,虽说这事不用亲自去干,可整理情报毕竟是个繁杂的活,他这个从小不爱读书的粗人,看着堆积如山的卷宗,只觉得眼睛一个劲犯迷糊。
最后实在没法子,舔着脸去找曾是巳蛇的余木帮忙,搭进了不少好酒好菜,好说歹说对方总算是答应了。
虽说老爹王溪山家大业大,不差这点银子,可自从上次爷俩在城门口对着干以后,老爷子就始终看这个儿子不顺眼,每次见面不拌几句嘴已经不错了,就更别提要银子了。
王三瞅着空落落的口袋,一个劲叹气,要只是这么点事,他也不至于愁眉不展。
前几天城中来了位西域女法王,据说是什么活佛转世,之前在东罕已经闹出了不小声势,若不是亲眼看到寅虎的密信,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世间竟有这等奇人。
所幸那位女法王没什么过激举动,王三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些,吩咐手下密切关注后,难得抽出空休息一下。
就在他看着钱袋子发呆,怀念自己当守门校尉时的滋润生活时,门口传来手下慌张的声音:
“卯兔大人,出事了!”
王三惊得手一哆嗦,连忙起身道:
“怎么,那个女和尚有动作了?”
“回大人,女法王那边没什么动作,是安康王府出事了。”
“安康王府怎么了?”王三打开房门,面露疑惑。
“这……事情比较紧急,咱边走边说吧。”
王三闻言暗叹一声,自己还真是劳碌命。
……
两人出了院子,急急朝王府方向走去,那名手下开始讲述起事情经过。
原来就在刚刚,离京多日的叶剑突然回京,还带了个毛头小子,跟他一样可以驭剑飞行。
负责盯梢的人起先并未在意,岂料这老头一路向北而行,直接去安康王府找晦气了。
一老一少进入王府不久,府内就传来谈话声,暗卫的人刚想前去查看,就听身旁院墙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张近千斤的石桌直接砸穿墙壁飞了出来。
不待他们从惊骇中回过神,有眼尖者就瞥到半空似乎有人,只见王柄权正与老者当空对立,脚下空无一物。这种场面他们也是第一次见,于是连忙赶回来汇报。
王三听到此处,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子又不是神仙,这种事你们他娘找老子有什么用?
……
王府半空,王柄权看着老者,一脸冷峻。
就在刚刚,他正在院里吃着火锅哼着歌,美到不行,一把飞剑却在这时插到脚边。
王柄权并未感到意外,自打叶剑到门口,他就已经知晓了,之所以没动手,也是因为看在徒弟的面子上,打算先静观其变。
岂料这老家伙不讲武德,竟一上来就搞偷袭,虽说试探居多,可也成功挑起了王柄权的火气。
“老头,什么意思?”王柄权冷冷道。
老者负手而立,淡淡道:
“总听洪小子说他有个顶厉害的师父,老夫便动了好胜的心思,看在老朽快入土的份上,不知王爷可否赏脸赐教一二?”
“你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谁要和你打?”
王柄权没好气说完,便不再搭理对方,转而看向对面少年,和颜悦色道:
“乖徒儿,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不过今儿也赶巧,刚宰的羊,正愁吃不完呢。”
少年从刚刚看到王柄权就已经止不住喜色了,只是见两人剑拔弩张,就没敢插嘴,如今师父发话,少年连忙一溜烟跑到桌对面坐下,面露惊讶道:
“师父,您还真是当朝王爷啊,之前老头跟我说我还不信,看样子他还真是你的剑侍。”
少年话音刚落,王柄权脸皮不禁一抽,总算明白老家伙哪来这么大火气了,刚准备开口解释,一把破剑就已经到了鼻尖前。
王柄权眼疾手快,一个后仰,堪堪躲过这凌厉一击。
此刻他也动了真火,反手将小徒弟推到一边,随后一脚踹在石桌上。
千斤重的石桌被一脚踹起,直直朝老者飞去,王柄权则不忘接住下落的火锅以及各种碗碟,将它们一一放在石凳上。
少年洪毛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暗道不愧是师父,杂耍都要超出那个老头许多。
……
面对千钧之势的石桌,老者微微一侧身,石桌便擦着身侧飞过,直接砸在院墙上。
望着墙上的大窟窿,王柄权冷声道:
“老头,这墙你得赔我。”
老人面带笑意,点头道:
“和老夫打一场,十倍赔偿都行。”
王柄权一向没什么尊老爱幼的习惯,加上这老头实在咄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