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灵力最后凝聚成一颗璀璨的金丹,王柄权来不及高兴,一股巨力传来,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
京城郊外一处林地上空,一个身躯从天而降,下降过程中,本就已经成为焦炭的长衫经受不住狂风和茂密树枝的摧残,直接从身上剥离下来。
当事人尚处在昏迷状态,于是直接砸落在地,掀起惊人巨响。
烟尘散去后,地上多了一个土坑,坑内是一具白花花的躯体。
当周围百姓闻声赶到时,远远就看到了这辣眼的一幕,大家先愣了一下,然后才开始跪拜仙人。
王柄权趴在地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周围一群人正满脸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当中有几个年轻小媳妇,更是羞红了脸,一副又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一阵凉风拂过,王柄权下意识摸了摸身上,顿时冷汗都下来了,他连忙继续闭上微睁的双眼装死。
这时人群中一个好心的老者拿来一张破毯子,盖在了王柄权身上,可这毯子属实小了些,仅能遮盖一部分。
王柄权自始至终脸朝下趴着,所以并未被众人看到真容,他思绪急转,最后决定兵行险着,先是一个跳跃起身,并顺手抓住毯子直接裹住头,随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朝远处奔去。
那几个小媳妇先是满脸讶然,待其跑远后才一个个故作姿态尖叫起来。
……
王柄权护着脸狂奔出好几里,沿途遇到不少闻讯而来的村民,所有人都目光惊愕,看向这个浑身一丝不挂唯独将头包得严严实实的变态。
王柄权自然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毕竟他这么说也是被画进过春宫图的男人,一路跑到一处密林后,一直躲到天黑,这才趁着夜色悄悄向王府赶去。
可千算万算,还是被半夜等他的严荣荣瞧见了,对方满脸错愕道:
“你怎么这副打扮?”
“晚上去河边洗澡,风太大,衣服刮飞了。”
“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
严荣荣微微皱眉,显然是不相信他这番鬼话,王柄权面露无奈,只得实话实说道:
“好吧,其实我是仙人,刚渡完雷劫,衣服被劈成飞灰了。”
“……以后别去河边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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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空间内,王柄权看着面前的老者,问出了这些年来的疑惑:
“师尊您到底叫什么名字,所谓的三仙岛又是什么地方?”
老者捋捋胡须,面带笑意道:
“为师名为李长生,二十入道修仙,资质一般,百岁才入金丹境,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撑死也就元婴期了,不想机缘巧合之下,竟进入三仙岛,从此修为一路突飞猛进。
三仙岛说来并不神秘,在凡人眼中是仙人居住的地方,但在我们看来,不过是高阶修士的住所,其内灵力充沛,十分适合修行。
三仙岛独立于三界之外,不受天地意志监管,掌控者乃是太白大帝,虽然都是大帝,却要比其余三界中那些大帝的修为高出不少。
三界者,并非你们所讲的天地人三界,而是三处独立的天地,你身处的这一界便是其一,为师亦是来自其余两界中的望尘界。
此界灵力虽然稀薄,可天地意志却极强,太白大帝虽然名义上掌管着三仙岛以及岛外三界,却并不能得到此界的认可,因此哪怕是他想来此,也不得不压制修为。
老夫在此为徒,无疑是挖此界的墙脚,因此更加需要小心翼翼,仅敢以分身降临,你也好、朴问也好,都是在收徒之日被天道察觉,未免节外生枝,为师只得匆忙撤离。”
王柄权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一件事,合着当日渡劫被针对,全拜眼前这位“恩师”所赐,自己对这片天地而言,已与叛徒无异,因此惩罚也比别人重得多。
明白过来的王柄权对师尊仅存的那点感激也荡然无存,抬起头刚想找麻烦,却发现对方早已化作灵气消散了。
玉佩空间外,此时已是清晨,王柄权长长舒出一口气,握着温润的玉佩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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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许久的朝堂,终于再次有了动静,几天前顺帝出了趟宫,回来后便传召驸马连黎到御书房,二人谈了整整一个下午,无人知道具体内容。
对于这位新晋御前红人,朝堂百官起先是嫉妒多过敬佩,连唱白是状元不假,可做了这么多年驸马,锦衣玉食,眼界是开阔了,能力却未必跟得上。
若非是沾了皇亲的福气,一没靠山二没实力,这四品清贵郎官位置哪里轮得到他?
可不管背后如何诽谤,连驸马深受圣上青眼还是不争的事实,好些人前脚刚骂完,后脚就提着不菲的礼品去了公主府,妄图与这位未来肱骨重臣多亲近亲近。
连黎做了这么久驸马,诚如外人所说,眼界礼节自然毫不欠缺,别人携礼而来,临走必定会提着还礼而去,中途主宾交谈甚欢,甚至过后还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