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连忙起身恭送,脸上却始终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严荣荣在身边王柄权也不好解释什么,只盼能早点走出南门府,等回头再说清楚。
……
夫妻二人出了府,王柄权回头看了眼只略逊安康王府的高门,略有所思,严荣荣见对方愣在那,也懒得管他,独自朝王府方向走去,等王柄权回过神来,对方已经走远。他连忙快步跟上,并询问到:
“娘子,听说你跟南门复青那几个丫头提过我的事?”
严荣荣点点头,“是说了,她们似乎对你还挺崇拜,咋了?”
“没事。”王柄权平静回到,面色自始至终波澜不惊。
一直暗中观察对方表情的女子不由有些失落,暗道又少了个无理取闹的机会。
王柄权从始至终目不斜视,但灵识早就察觉到对方表情细微变化,这才强忍住狂喜的冲动,此刻再见这位枕边人的失落模样,心中更是只剩下了“庆幸”二字。
灵识向来都是被用来对付敌人,如今用来探查严荣荣,在外人看来或许是杀鸡用牛刀,但对王柄权来说,自家娘子可远比敌人要来得可怖。
……
王柄权走后,南门家小太爷来到正厅,南门鸿见状老实问好,南门孤点点头,一改之前骄纵模样,在尚有余温的椅子上坐下,淡淡道:
“若这位八王爷真中意青儿,成全这桩美事倒也无妨。”
少年话语言简意赅,南门鸿点点头,为这位小祖宗倒上一杯新沏的茶水。
外人只知他南门鸿目光如炬,力排众议携家族远赴京师,却不知那命令竟是出自眼前这位小太爷的指示。
世人只以为南门家最有潜质的是那位十岁便写出《天宫》的南门复云,却不知天宫之上仍有三十三重天外天。
……
孤,无父也。
这位命中带孤,名中也带孤的少年静静看向天边残阳,突然感慨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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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八,公主出嫁。
苏巧巧虽是民间公主,可毕竟是皇家血脉,该有的礼数一点不能少,嫁妆备了满满十八大车,若不是考虑此行太过遥远,王柄权怕是能把大内库房搬空。
新娘穿着大红嫁衣走出王府门口,当哥哥的眼泪率先止不住流了下来,纵使有千万般不舍,可盖头一盖上,除了新郎官,再没谁有资格去揭开。
……
“妹子啊,回头受了欺负,记得跟为兄说,即便千山万水,我也要再去大闹一次东罕王宫。”
王柄权站在车厢外,哽咽说着道别话语,车厢内的苏巧巧肩膀微微颤动,显然也舍不得京城的家人。
王柄权见状更来劲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一向都是新娘出嫁要哭一场,从来没听说有哪个当哥的抢活。
眼见时辰将至,周围人连忙劝说,却怎么也拉不开这位情深义重的兄长,就在这时,轿子里的苏巧巧一把掀开盖头,皱眉道:
“哥,我大喜日子你能不能别哭哭啼啼地。”
王柄权闻言目瞪口呆,他煽情半天,全感动自己了,这时只听车厢内的女子继续说道:
“你不是要负责将我送到东罕吗?再耽搁下去就误时辰了。”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合着这位王爷搁这装了半天犊子,若不是忌惮其身份,早就一拥而上揍他一顿了。
王柄权讪讪一笑,尴尬道:
“这几天忙糊涂了,忘了是我送亲来着,那啥,来福帮我把玉龙牵出来,有日子没溜了。”
插曲过后,一行人踩着吉时启程,朝京城北门而去。
……
“娘子,有日子没见岳丈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上次我见他时还能披得动几十斤的铁甲呢,真是老当益壮。
哦对了,大舅哥还有个儿子,名叫严尽忠,小家伙虎头虎脑挺可爱,上次就是他把人参当萝卜给我吃了。”
王柄权从上路就开始絮絮叨叨,旁边骑黑马的严荣荣眉头微皱,显然不想搭理对方,她本没想来,可实在架不住对方念经似的劝说,一天说十遍,就是和尚也听烦了。
不过正如王柄权所说,严荣荣父女俩也好些年没见了,恰好可以顺路探望一下。
王柄权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连口水都没喝,他在东罕皇宫宰了文将那点事都说了八百遍,这会又拿出来解闷了,严荣荣实在受不住,最后直接躲进了车厢。
王柄权百无聊赖,探头往车厢看了一眼,原本不爱搭理他的严荣荣进了车厢仿佛换了个人,这会正和一身便装的苏巧巧聊得火热。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孕期综合症?”
王柄权嘀咕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收回脑袋。见对方知难而退,两名女子不约而同偷笑起来。
……
王柄权还算有些良心,知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