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新的安康王府诸事都已安排妥当,南阳府大小富贵豪绅老早就听到风声,这几天近乎每天都有人登门拜访,且个个出手阔绰,生怕跌了份。
即便礼数周到,这帮人见了王柄权依旧小心翼翼满脸赔笑,就差跪着将礼送出了,这位年轻人可是正儿八经的当朝亲王,当今圣上的弟弟,这种大人物他们以前老远瞧上一眼都难,更别提搭话了。
出人意料的是,这位王爷并非一个鼻孔看人的傲慢主儿,反倒很是平易近人,老板、员外喊得一个亲切,让这些还算见过大世面的富商都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王柄权虽是王爷,但日子过得还真不如眼前这帮诚惶诚恐给自己递银子的家伙,如今他们主动来送钱,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自然也不好抖搂王爷架子。
临近傍晚,将最后一波拜访的客人送走后,王府闭门谢客,严荣荣清点着各种礼品,王柄权无事可做,便前往偏房,准备闭目打坐一会。
……
来到房间坐定,王柄权拿出了附子留下的储物袋,一缕灵气探入,从中取出一本功法,这本来自白玉京五楼的功法,正是附子可以金丹杀元婴的底气。
近来搬家事务繁多,王柄权无暇观看,如今闲下来,打算专心修炼一段时间,虽说他是金丹强者,在普通人面前与神明无异,可保不齐哪天再窜出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提前做准备比较好。
翻来书籍第一页,王柄权立时有些傻眼了,书中字体跟扉页上的印章一样,乍一看似乎是中原文字,可写法却天差地别。
王柄权皱皱眉,依次试探着送入灵气和灵识,但都没什么反应,思虑再三,他只得拿起玉佩,叹息一声,身形消失在原地。
……
玉佩空间内,王柄权来到中心法台附近,一屁股坐了下去,这次不需开口,他的师尊就自己出来了。
“徒儿啊,是又遇到什么难事需要为师帮忙了吗?”老者满脸慈祥笑意。
王柄权见状不禁心生警惕,这老家伙平时没这么主动的,今天是怎么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王柄权年年被坑,早就养成了敏锐的嗅觉,此刻压根就没提功法的事,直接闭目说道:
“没事,就是想找个地方清静清静,你要没事也到一边去吧。”
老人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见对方不上套,顿时有些尴尬,他在徒弟旁边站了会,见其依旧没什么反应,犹豫了一会儿,又开口道:
“徒儿,附子留给你的功法,上面的字你可都认识?”
王柄权睁开双目,瞥了对方一眼,直言道:
“说吧,什么条件?”
“咱师徒二人,谈条件就见外了,要不伱这就随为师回三仙岛,我一点点传授给你?”
“为什么这么着急让我过去,是宗门需要人来继承吗?”
老者也发觉自己意图太过明显,讪笑说到:
“倒也没有,就是上次跟你说的赌约,每三百年双方各派出一名弟子,三局两胜,你的师兄师姐已经比过了,现在就剩徒儿你了。
现在你待在这一界,修为无法再精进,拖的时间越长,对咱们就越不利。”
李长生说到此处,心中不由暗叹一声,现在的弟子也太叛逆了。
……
王柄权思索片刻,皱眉道:
“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这个确实不方便告诉你,等你过来就知道了。”
“行,我再问一句,如果我输了会怎么样?”
“这……”
听闻此话,李长生突然一时语塞,过了会儿才小心道:
“对方教出的徒弟,都是些心狠手辣之辈,比试过程中下死手也是常有的事,且此事有仙官佐证,未分胜负前,我等不可打断比试,所以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听你意思,这比试很费徒弟啊?若这么说,我那两位师兄师姐,是不是已经有一个遭遇不测了?”
王柄权说完,就见一向没皮没脸的老者眼神忽然变得黯淡起来,声音也略显低沉道:
“三百年前,你师姐在比试中丧命,前不久,你师兄给她报了仇,活生生扯下对面那人的脑袋,但已死之人,终究是无法复生。此事不仅关乎到你的生死,还有咱们师门的去留,所以,接下来这场,就全看徒儿你的了。”
王柄权面色始终平静,心中权衡一番后,将功法递上前道:
“师尊可否再等我五十年,我要用这五十年,让王家天下五百年无虞,约定期限一到,徒儿便会全身心投入修炼,帮师门打赢这场仗。”
老者接过功法,看向对面年轻人,这一刻,他好像在对方身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人呆愣片刻后,洒然一笑,右手在功法上一抚而过。
……
玉佩空间出来后,王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