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倒是会说话,不像其他肤浅的臭男人,堂弟,不给我介绍介绍?”
王柄权接话道:
“我与仙子曾在雾山郡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小弟初来乍到,言语间难免说些不讨喜的话。”
胖女人闻言思虑片刻,依稀想起当初确有个冒失鬼夸自己苗条来着。
战犼这时略带尴尬道:
“赵兄弟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瞒你了,战某实则是犽刺山人,犽刺宗主战犷正是家兄。”
“呀,战大哥若是不说,赵某可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此言一出,其他人皆不由露出笑容,在场唯一被蒙在鼓里的,恐怕只有自以为瞒住了所有人的战犼自己。
一群人有说有笑,连一旁兄妹俩也不由被感染,此时一道蓝色身影从远处飞来,正是曾经中峰尊令蓝岱。
“赵道友,你脱困了?”
男人原本是接到消息来帮忙的,不想老远就看到要被营救的人正一脸泰然站在那里。
见到对方,王柄权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递上去道:
“蓝尊令来得正好,这里有封信要交给你。”
看到信封上那不像出自女子之手的锐利字体,蓝岱老脸一红,缓缓接过。
“南风副堂主还有话要我带给蓝尊令,她说一切安好,勿念。”
说着,王柄权一顿,然后在其余人好奇的目光中继续胡说八道起来:
“她还说,此生非你不嫁。”
“啊?”蓝岱一脸震惊呆在原地。
趁他发愣的功夫,王柄权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快速凑上前去,嘴唇在对方脸颊上轻点一下,然后擦擦嘴道:
“这也是副堂主让我转交给你的,幸不辱命。”
说完,带队朝己方阵营飞了过去。
蓝岱动作僵硬摸了摸刚才被亲的地方,先是疑惑,随即开心,到最后才脸色蓦然一变,反身追了上去。
“赵道友,你说清楚,南风道友她是如何让你转交的?”
“哎呀,别问那么多,我也很害羞的。”
……
天际上,震耳轰鸣声越来越小,四下充斥着一股血腥混杂汗水的奇怪味道。
两个如同血水中捞出的人正你一拳我一拳互轰,身材高大那个右手垂下,手背露出森森白骨,显然一时半会儿无法再用力。
对面长臂老者也好不到哪去,左半边胸口凹陷下去,每次喘气都带着呼呼风声,如老旧的破风箱。
“费老鬼,坚持不住就认输,别把命撂在这,不值当。”
“呵,老夫成名时,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呢,打人能把自己手打残,你也配炼体?”
“老家伙,我一只手照样把你打趴下。”
“小子,你那死老爹当年也说过这话,最后还不是被老夫打服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老家伙你莫不是上了岁数,开始喜欢念叨自己年轻时的风光了?”
二人说不累是假的,否则也不至于逞起嘴上功夫,即便这样,照他们两界数一数二的身体强度,再打上个把时辰也还是分不出胜负。
另一边,赵书全与帝辛的战斗就要简单干脆许多,二人皆是用剑大家,刀剑无眼,自帝辛讲完自己故事后,二人又不约而同抽出了利器。
离开朝歌后,纣王的位置便被替代,武王伐纣,伐的不过是一个冒牌货。殷商六百年基业,毁在他这一代,要说对三仙界仙人没点怨言是不可能的。
赵书全身上已添出多道伤口,被誉为三仙岛第二剑修的他如今只有招架的份,对方剑已出到十一层,剑法之精妙、剑意之纯粹,令他自叹不如。
所幸赵剑仙性格随和,一切顺其自然,对所谓的名声向来不热忱,但凡换个嗜剑如命的来,都得被对方打到道心崩塌,从此不再碰剑。
“你若能接下我摘星十二层,本尊便考虑收你为徒。”
帝辛不像赵书全那样有着“愿世间剑修皆习得无上剑法”的大胸怀,当初将剑术刻入摘星楼,也仅是想彰显自己的强大,此刻竟破例想收对方为徒,全然是被其资质震惊到。
赵书全却是不知好歹,直接拒绝道:
“谢过前辈好意,晚辈暂时没有拜师的想法。”
说完,手中宝剑寒光一闪,竟用出了对方刚施展过的摘星十一层,虽然招式剑意差强人意,但却循到了三四分精髓,帝辛抬手荡开这一剑,忍不住赞叹道:
“我还是小瞧了你,你这徒弟我收定了。”
“道不同,无与相谋。”
男子再递一剑,精髓再涨一分,帝辛眼中光芒闪过,劈出纵横两道黑色剑气击退对方,住手而立道:
“若无本尊教你,这第十二层剑法就算想破脑袋你也参悟不透,因为我从开始就只刻下半式。”
赵书全闻言脸上闪过迟疑,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