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孩的话,王柄权一时语塞,论长相、身材、风情,小丫头都不是聂冰夏的对手,可一个小孩子哪里该明白这些。
男人,惟有见过大风大浪,品味过人生百态,方能顿悟一个真理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正思索着,卢玉山从远处匆忙赶来,看到孩子后,松了口气道
“归宗,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乱跑,不准玩蛇。”
“爹,小花不咬人。”
“那也不能玩。”
卢玉山黑着脸说完,注意到旁边还站着王柄权,笑道
“赵道友也在呢”
“卢道友生了个好儿子。”
“让道友见笑了。”
卢玉山摸摸男孩脑袋,从袖中掏出一个风车,孩子双眼泛光蹦着高接过,跑开到一边玩去了。
待他离远后,卢玉山才小声道
“实不相瞒,其实这孩子不是我亲儿子。”
“哦”
王柄权微微有些惊讶,因为二人眉眼之间倒还有几分相似。
卢玉山叹了口气道
“这孩子命苦,也不知道亲生爹妈是谁,我下山执行任务时发现了他,就那样被扔到荒郊野外。
他看到我不哭也不闹,就一个劲傻笑,我觉得是个缘分,就捡回来当儿子养了。”
“他自己知道吗”
“这小子看着傻乎乎的,实则机灵得很,估计早知道了。”
王柄权闻言不禁有些唏嘘。
卢玉山在一旁朝孩子喊道
“归宗,别跑太远。”
“知道啦。”
“归宗是他的乳名”王柄权问道。
卢玉山摇摇头,“没给他起乳名,平时就叫归宗。”
“他不叫修罗”
卢玉山转过头,先是面露疑惑,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笑道
“赵道友怕是被他给骗了,怎会有人给孩子起修罗这种名字”
王柄权微微有些诧异,抬头望去,正好与那小子对上眼。
对方脸上浮现出狡黠笑容,好似已经知晓了二人的谈话。
“卢道友,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道友但说无妨。”
“你我皆是成年人,迫于生存,有时不得不说些违心的谎话,但令郎还是个孩子,千万不能养成此等坏习惯。”
王柄权说着,脸上露出怅然。
“某出身富庶人家,自幼受家父溺爱,闯了祸事也不舍打骂,直至有次因我一句谎言,使得府中丫环遭受责罚。
父亲得知真相后,将我吊起来打了一整晚,不论母亲如何哀求都没用,当时父亲一句话某至今记忆犹新。
他说,今日以谎话害他人受罚,明日便敢欺君罔上,以谰言搬弄是非陷害忠良。”
说完,王柄权转头看向卢玉山,后者好似受到某种启发,皱眉低头不语。
趁他没注意,王柄权又看向远处男孩,笑意逐渐狰狞起来。
他王柄权,绝无可能被被一小屁孩给耍了。
片刻后,卢玉山打定主意,抬起头道
“道友今日所言,卢某受教,可我仍觉得伤害孩子不是一济良方,回去我会严加管教,定要让他改掉这些坏习惯。”
“卢道友会是一位好父亲的。”
“借道友吉言。”
卢玉山说完,朝卢归宗招招手,后者一蹦一跳朝这跑过来,丝毫不知方才生死间走了一遭。
夕阳下,男子驮着儿子离去,父子俩的的声音渐行渐远
“爹,刚才在中峰后面,我看到掌门爷爷在和一个无头人说话。”
“你这孩子,又胡说八道,人无头哪里还能活”
“是真哩”
男人沉默一会儿,突然道
“归宗,你抗揍吗”
“爹,可能是孩儿眼花了。”
父子俩看似无心的聊天,却在王柄权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无头人,该不会是黑首蛟
他不敢耽搁,快速向中峰背面飞去。
中峰背后景色比前面还要不济,光秃秃一片,仅有灰黑色岩石。
这种没有遮掩的环境,让王柄权一眼发现一处山洞。
他在山上住了有一个月,三峰几乎转了个遍,始终没见到那位神秘掌门,想来这里就是他的洞府了。
王柄权正欲飞身下去,却见一个熟悉身影不急不缓走出洞口,那人显然也注意到他,抬起“头”看向这边。
“黑首蛟,果然是你”
有身无头,胸口附着一张漆黑面具,王柄权再熟悉不过。
“你居然还能逃出来”
黑首蛟反应平淡,丝毫没有被抓脏的觉悟。
王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