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饶是如此,也是极为不给面子的行为,她们羞愧难当,简直抬不起头来。
回去后自然是三缄其口,息事宁人,不约而同的把此事揭过。
突然发生打架变故,什么狩猎篝火都取消了
,许砚安几人听说后惊讶得很,立即带着猎物往回赶。
各家贵女也被安然送回客房,午饭都是各自屋里吃的。
琥宝儿没能逃过责罚,陆盛珂说她失忆后性子跳脱,行事莽撞,需要好好磨一磨脾气。
“回去后本王给你找个绣娘,在弄玉轩待着,无事不许出门。”
琥宝儿听完懵了,让她学刺绣?
还不给出门,莫非这也是禁足?
琥宝儿张口就想拒绝,想了想又闭嘴了,反正……
他派人来是他的事,她可以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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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一行人打道回府。
陆盛珂打马先行,琥宝儿主仆在后边的车里,晃晃悠悠回到府里,时辰正好。
动手之后她再没见着萧阳她们,短时间内估计碰不到一起了。
梨枝留守弄玉轩,眼看小娘子和桃枝都带伤回来,少不了一番询问。
桃枝是劝架护主的,不小心被抓了几下,看上去还好,没有琥宝儿那般‘凄惨’。
指甲印跟猫抓似的,夜间沐浴洗脸时,碰着热水才知道疼呢。
青序过来了一趟,带着一罐花颜白玉膏,说是王爷吩咐,并给芠喜公公传达了禁足的命令。
小娘子无事不得出门,至于多久后才准许出去,主子没说。
琥宝儿哪能答应,她不服。
被桃枝好说歹说给劝住:“先把脸养好,过几日王爷就忘了这事儿呢……”
这话有点道理,她暂时也没想往外跑,到时再说也不迟。
琥宝儿乖乖到矮榻上窝着去了,月萝打水入内,把她脸上的药给擦掉,换上花颜白玉膏。
这过程自然是疼的,琥宝儿揪着小眉头,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月萝见状,想把人叫醒,桃枝给拦住了:“这时节,夜里也没多冷,盖一床厚点的被子就是了。”
矮榻比不得软床舒服,但也不是不能睡。
看娘子这样,多半是累了。
桃枝原本也是不喜欢这位,都说她进了王府,怕是要搅和得永无安宁,但今日上午在湖畔,那么多双手欺负这一个小姑娘,她看了都不禁心软。
琥宝儿睡得早,做了个梦。
她清楚知道那是梦,因为她变得小小一个。
阳光明媚的林间草地里,她摔破了膝盖,流了不少血,太疼了。
她委委屈屈的,有人抱着哄她上药,温暖而又略显粗糙的双手,特别熟悉……
琥宝儿倏然睁开眼,懵懵的坐起来。
是奶娘……
她伸手摸自己膝盖,安然无恙,一点都不疼,倒是脸上木木的,青序送来的膏药见效快,已经不疼了。
琥宝儿睡不着了,她爬下矮榻穿好外裳,透过棱窗看去,院子里满片银辉。
更深露重,恰逢月圆,静谧而又清冷。
琥宝儿朝外走去,自行离开小院落,所有人都睡了。
她朝着侧门的方向走,一路并不昏暗,虽说没有灯笼,但月光足够照亮脚下。
本以为那里有门房处的婆子守着,谁知侧门夜里并不留人值夜,直接一把大锁扣给锁上了。
琥宝儿出不去,她被困在这里了,也见不着奶娘。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陆盛珂深夜才从宫里出来,面色不虞。
青序和重锦二人默不吭声,不敢打扰。
晚间陛下生怒,为一点小事当众责骂太子殿下,半点不顾及东宫的颜面,王爷进宫后差点就起了冲突……
陆盛珂已经不想忍了,他忍了太久。
“皇兄举棋不定,有些事情,不妨本王替他动手。”
“王爷打算如何?”重锦一点不觉意外,他早就生气了。
前段时间,还发生过小皇孙意外落水的事情,发落了一群人,但到底还是没动柔妃那边。
太子殿下不想对七皇子下手,幼弟无辜,可小皇孙难道不无辜么?
陆盛珂淡淡道:“大将军府太安宁了。”
重锦瞬时顿悟,这是要从荣奎大将军这边下手。
是得给他们找点事,否则成天盯着别人,连王爷的婚事都暗中拱火。
主仆三人转过游廊,鼻翼间忽然嗅到一股香气,沁人心脾。
青序动了动鼻子:“是什么香味?”
不曾听说庭院里栽种了异香花草。
陆盛珂步伐微顿,一抬眸间,瞧见了琥宝儿的身影,小小一团坐在廊下的石阶上。
她是故意等在这里?
今日的香倒是比以往那些厉害。
陆盛珂走了过去,越是靠近,气味越发浓郁。
寻常香薰,太浓了惹人生厌,琥宝儿身上的却是不同,不仅不觉得过犹不及,反而吸不够一般,越发想要贴近。
“你在做什么?”
陆盛珂垂眸打量她,月光下,瓷白色的肌肤吹弹可破,她的睫羽像一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