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顾吗?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媳,你该要学着撑起来。”
折绾转转花瓶,一点也不生气,她道:“我在学呢。”
刕鹤春自己气了一下午,也不愿意她这么悠闲,“你来教教他背书!我是没有办法了!”
折绾:“我听见你骂他了。”
刕鹤春:“……什么?”
折绾:“我听见你骂他愚钝,说他畏畏缩缩,不是男儿郎所为。”
刕鹤春:“所以?”
折绾:“你也知道,我性子胆小怯弱,我明白自己的弱处,正在一点一点的改,可我自己都没有改好,怎么教他?”
“往后他成了我这样,你不是更恼火?我还是想要改改性子后再教他。”
刕鹤春被气笑了。
但他却没有办法反驳。因为他潜意识里面也觉得折绾教导不好川哥儿读书写字。她照顾好他的衣食住行就好了。
折绾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嫁来之前,母亲只说要我照顾好川哥儿的身子,没有说要教导他读书。我自己在家的时候也没读过什么书啊。”
折绾:“我肯定是教不好的,你要是自己也教不好,就请个开蒙先生吧。三岁了,是该要正经读书的。”
她三下两下把皮球踢回来,刕鹤春还真没有办法说她,他也觉得该请个开蒙先生了。
至少他以后教导起来不用这么费劲。
折绾故意问:“玉姐姐家是丹阳世家,要不要问问她?”
刕鹤春立马回绝:“不用,咱们英国公府还不至于要求个开蒙先生求到她家去。”
然后良心发现一般叮嘱她,“你不要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你是我的妻子,是英国公府的大少夫
() 人,跟她平心而交就好了。”
折绾一愣,有些啼笑皆非。
刕鹤春这个人其实颇有些小心眼计较。她想着,他能如此叮嘱自己,应该是之前长姐在三少夫人那边吃了些家世的亏,回来抱怨过几句。
他就记住了。
他和三房的关系一直不好,直到很多年后依旧是看不上三房两口子。
她将花瓶摆正,"多谢你的好意,我知晓了。"
然后轻笑着道:“我明日还要去勋国公府一趟,不在家里,你要是回府早,便多看顾一些川哥儿,我瞧着他怕你,你不要发脾气嘛,有话就好好说,多些耐心。”
他从前也是这般对她说的,“我忙,你对川哥儿耐心些,多花些时间在他身上,他性子胆小,一定得慢慢胆大起来才行。”
折绾发现学他说话确实是爽快的。她只要说就行了,又不用做。
要是别的事,刕鹤春定然会断然拒绝,要留她在家里,但她说的却是勋国公夫人。
他沉默了片刻,道:“我跟勋国公也算是熟悉,知晓他家一些事情……他的夫人鲜少跟人交谈,你要是能说上话,便多说一说,也算是我报答郧国公了。”
折绾点头,“既然如此,我该多上心才是。我明日第一次去她家,颇为紧张,未免明日走神,我要早些睡了,你今晚睡这里吗?”
刕鹤春摇摇头,“我还有公务,怕是要到子时才能睡。”
折绾就吩咐于妈妈:“你带着川哥儿回去歇息吧,好好哄哄他,别让他被吓着了。”
然后就不再多说任何一句话,自顾自忙自己的。于妈妈抱着川哥儿离开的时候还懵懵的:大少爷真是过分极了。川哥儿才多大啊,哪里受得住这份骂。
又想:折绾真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敢跟大少爷这般说话了。
之前只听唐妈妈说她变了大的,她一直没怎么接触就不知道,还以为她只是硬了翅膀,结果今日一瞧,她哪里是硬了翅膀,她毛羽都长齐了,怕是能飞走。
这事情必须要跟夫人说一说,不然以后她起了坏心思,川哥儿可怎么办啊。
……
宋玥娘很快就知晓了折绾要去勋国公府的事情。如同玉岫的猜测,她狠狠被气着了,咬牙切齿的流眼泪,“嫂嫂如今也不疼我了。”
宋妈妈劝解,“大少夫人也是为着您好。她是为着你才肯亲近小折氏的。”
宋玥娘却听不进去,匍匐在床上哭,“母亲也不说说嫂嫂,就任由嫂嫂疏远我,我才是她的小姑子,她怎么这样啊。”
又道:“我求她多少次想见见勋国公夫人她都不准,如今竟然带着折绾去——我实在是太丢脸了。”
宋妈妈:“说不得是正经的事情呢?”
刚说完就听见外头有小丫鬟说花草房的管事来了。
宋玥娘恶狠狠的抬起头,擦干了眼泪就出门。花草房的婆子吓得心口直跳,跪在地上说话就小心谨慎了许多,委婉道:“大少爷想要送
些兰花给夫人(),奴婢来预支一些银子去买花苗。
宋玥娘本是要为难她的——折绾管着花草房嘛?[((),但这婆子却是给刕鹤春办事来的。
她只好冷着脸让人去拿对牌,冷着脸让人去拿银子,最后冷冷的盯着花草婆子一直走出门,而后对婆子道:“大哥最近跟母亲倒是好,上回深谈了两个时辰,我过去的时候母亲笑得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