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素膳挠头 ,“ 总觉得这话在哪里听过 。“

折绾 : “ 嘲 , 我说过 。“

她们一直等到雁雁生完孩子才回去 。 回去的时候 , 果然小姑娘就轻松自在多了 。 素膳也松了口气 , 跟小徒弟道 :“ 你当时真吓人 。“

小姑娘就挂着嘴巴不好意思的笑 ,“ 我好怕的 。“

“ 我什么都不懂 , 很是蠢笨 , 我怕师父嫌弃我 。“

素膳温和道 :“ 你别怕 , 都是这般过来的 。 慢慢的 , 你就会变得稳重起来 。“

她从前也很怕 。

但她现在可稳重了 。

她道 :“ 别觉得自己蠢笨 , 你只是还小 , 缺少了一些阅历罢了 。“

这话 , 她记得很清楚 。

是阿姐跟她说的 。

正月二十五 , 惊蛟 。

又是一年喊茶的日子 。

这一年早有瑞雪 , 各地都欢喜 , 考农松快的跟折绾夸下海口 , “ 今年定然是个好收成 。“

于是喊茶的日子 , 众人都高兴 。 袁耀带着诸位官吏早早就上了山台祭祀 。 折绾也带着一家子人和茶园的茶农进山 , 跟着人摆放茶叶 , 祭祀山神和茶神 。

她认认真真的念祭文 ,“ 惟神 , 默运化机 , 地钟和气 , 物产灵芽 , 先春特异 , 石乳流香 , 龙团佳味 , 贡于天下 , 万年无替 ! 资尔神功 , 用申当祭 。 〇 D“

等众家茶园都念完祭文 , 山台上的人敲锣鼓 , 底下的人便开始鞭炮齐鸣 , 锣鼓喧天 。

再次锣鼓响的时候 , 便俱都欢呼起来 , 一起喊道 :“ 茶发芽一一茶发芽一一 “

喊山喊茶 , 祭山祭茶 。

折绾还准备了红封给茶园里的人 。

莪农们各个感激 , 考茶农道 :“ 今年天好 , 山神欢喜 , 茶神欢喜 , 主家也欢喜 。

折绾笑盈盈的 ,“ 您者也欢喜 。“

喊茶结束 , 她没有急着回去 。

她带着素膳在山里走 , 路上还有寺庙 。

这是一座小庙 , 她从未去过 。

她带着素膳进庙里歇脚 。

庙里人少 , 只有一个师太带着几个小尼姑在劳作 。 见了她来 , 连忙请了进去 。

折绾捐了香油钱 。

她道 :“ 我们借个方便 。“

她和素膳给著萨烧了香 , 便坐在寺庙里歇息 。

正值午间 , 墨月等人过来的时候 , 太阳已经高高悬挂 。 便在庙里吃了饭 , 不巧却下起了雨 。 便只能继续在庙里等雨停了 。

折绾打起了瞬睡 。

她趴在素膳的肩膀上 ,“ 我睡一会 。“

素膳 :“ 哎 , 你睡 。 等雨停了我叫你 。“

折绾嘲了一声 , 沉沉的睡了过去 。

倒是做了一个长梦 。

她在梦里瞧见了自己的小时候 。

只不过 , 路她记忆里的小时候极为不同 。

“ 她 “ 穿着锦绣衣裳 , 蹬蹲瞳踩着步子跟阿姐告状 , “ 六姐姐又欺负我了 ! “

长姐看着已经到了出嫁的年岁 , 却梳着姑娘打扮的发髻 , 放下手里的书 ,“ 你欺负回去 。“

“ 她 “ 瑟缩了一下 ,“ 长姐 , 我不敢 。“

长姐便恨铁不成钢 ,“ 你都已经学会跟我告状了 , 怎么就学不会欺负回去呢 ?

“ 她 “ 蹭过去 ,“ 好长姐 , 你帮帮我吧 。“

长姐就站起来 ,“ 最后一次 , 下回她要是敢欺负你 , 你一定要欺负回去 。“

“ 她 “ 就点点头 ,“ 好啊 。 阿姐帮我最后一次 。“

长姐牵着她的手去了那座她住了许久的院子 。 六姐姐也是小小一只 , 见了她们来就害怕得躲了起来 。“ 她 “ 瞧间狐假虎威起来 ,“ 六姐姐 ! “

六姐姐瑟瑟缩缩的出来 , 声音小得可怜 : “ 什么事情 ?“

“ 她 “ 却越发大声起来 ,“ 你以后不准再欺负我了 ! 我是要反抗的 ! “

六姐姐哎了一声 , 不敢吭声 。

“ 她 “ 欢欢喜喜的走了 。

“ 她 “ 回去跟素膳道 : “ 素膳 , 以后咱们有靠山了 。“

素膳手里拿着几文钱数来数去 ,“ 姑娘 , 这是真的么 ?“

“ 她 “ 点头再点头 ,“ 是真的 。“

姨娘也得意起来 ,“ 这回你入了大姑娘的眼 , 咱们以后就好过了 。“

她叮嘱 “ 她 “:“ 阿绾 , 你要听话 , 要争气 。“

“ 她 “ 就这般跟着长姐长大了 。

“ 她 “ 被养得很好 。

“ 她 “ 开始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