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眉开眼笑,“可不是吗。”
不远处,给老秦氏捶腿的老方氏不料再次受到祖孙的言语荼毒,嘴角抽搐个不停,“亲家,你三嫂子也太…”
太无耻了吧。, ,
夏家人是急性子,在赵大壮手里没讨着好,转身殴打他媳妇,赵大壮发现后,当即要让两人和离。
一旦和离,夏家是死是活都不关赵家的事了,夏家人害怕,忙拉着儿子赔罪,发誓再也打人,不过这是早上的事。
昨天晚上,几家人还是有机会接触到甑子的。
梨花想了想,道,“这事你先别声张,等我问过四爷爷再说。”
菊花婶回去后,梨花没有立即去找老村长,而是喊赵广安,“阿耶…”
她不怎么在村里溜达,光是名字也无法跟人联系起来。
“阿耶…”
赵广安的声音从牛群里传来,“来咯。”
有一头牛病了,赵广安怕会传染,一头牛一头牛的检查,梨花一喊,当即摘掉口鼻上的布走了过来。
“啥事?”
“给我念念册子上的字。”
赵广安身上沾了牛的味道,臭熏熏的,和梨花保持两步远的位置道,“不好吧?”
这种活,一看就是偷奸耍滑的人干的,尽管他很喜欢,但不合时宜,“你大堂伯带着人挖茅坑呢。”
他光明正大的偷懒会被人诟病的。
“所以才让你过来啊。”梨花翻转册子给他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赵广安这才想起梨花大字不识一个,当即朝远处喊,“刘二,你检查一下粪便,我给三娘念字。”
“……”梨花扯他衣摆,“小声点。”
“好。”手里的布一扔,一屁股坐在梨花身旁,“来,我看看。”
“赵盛茂,四十五岁,赵盛庄,四十二岁…”
“你慢点,赵盛茂是大堂伯吗?”
“嗯,你大爷爷家的大堂伯。”想到闺女不知道堂兄弟们的名字,他边给梨花念名字边告诉她是谁,离得近的直接指给她认。
“你弄这个干什么?”
“分配活计。”
赵广安想到老太太,在村里时,无聊了就编编草鞋,嫌闷就找人来家里说说话,出来后好像一直很忙,都没怎么闲过。
老太太怕是也想干活的, “你阿奶也要干活吗?”
“要。”梨花没有任何保留的说,“阿奶和四奶奶辈分高,让她们监督人干活。”
“这活不错,我呢?”
“你照顾几头牛就行了。”
任何事都得循序渐进,赵广安自幼没干过农活,突然安排体力活给他,身子吃不消,梨花说,“除了照顾牛,你还要进山挖野菜。”
赵广安欣然接受,只要不挖茅坑,其他事他都能做。
他接着往下念,念完谷雨刚上族谱的赵霄正好晌午。
山坳凉快,时不时有风吹来,不让人觉得热。
梨花把册子还给赵大壮,“名字画圆圈的人今后负责煮饭,名字底下画横线的负责分吃食,名字底下戳点的要学赶车,其他事临时再安排。”
册子被画得乱七八糟的,有些名字模糊了,好在字是他写的,还认得出来。
赵大壮接过,“你四爷爷可说晌午要不要煮饭?”
饼子太干,得配着水吃,可族里的水不多了。
“煮。”梨花起身伸懒腰,顺道让他安排人去婶娘家传话,最后是饼子被偷一事。
前一事好办,后一事他略显迟疑,“会不会是谁家孩子贪吃给拿了。”
“应该不是。”梨花说自己的猜测,“我怀疑是那几家做的。”
赵大壮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几家在不远处看着撕鸡皮吃的老太太,表情有些阴森。
许是他警告过他们的缘故,这会儿都没人闹腾,也没有过来问他午饭吃什么,委实有点安分了。
所谓反常即为妖,赵大壮道,“今晚让她们挪到外面睡。”
“只能这样了。”
没有证据,犯不着跟那群人打嘴仗,梨花走向老太太,“阿奶,你牙口不好,少吃点鸡皮。”
“这玩意解馋,我嚼着打发时间呢。”老太太擦了手上的油,继续缝衣服。
老三是个讲究人,即使打补丁的衣裳也要针脚整齐密集的,她不敢马虎。
“和你大堂伯说什么了?”
“大堂伯太多了,待会重新排行呢。”
大族人家都是这么多的,老太太没觉得有啥,就奇怪,“你四爷爷都那样了还折腾些有的没的,不嫌累啊?”
“这不有大堂伯吗?”
“……”
非得把儿子也累倒是不是?老太太理解不了,“你阿耶排第几?”
“二十四。”
“这数字吉利。”
“……”梨花没觉得哪儿吉利,仍乐呵的捧场,“也不看看阿耶是谁生的。”
老太太眉开眼笑,“可不是吗。”
不远处,给老秦氏捶腿的老方氏不料再次受到祖孙的言语荼毒,嘴角抽搐个不停,“亲家,你三嫂子也太…”
太无耻了吧。, ,
夏家人是急性子,在赵大壮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