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打架斗殴(2 / 3)

说咱老赵家分家早,但长嫂如母,你媳妇不敬重我这个嫂子不说还打我…”

但看她举起草鞋,啪的一声朝老吴氏头上挥去,“我还让着她不成?”

老吴氏挨了一下,呲着牙要还手,老村长重重杵了杵拐杖,脸色铁青,唇也颤起来。

赵铁牛观察老村长的嘴,眉头忽皱,略有迟疑,“老婆子,不想过了是

不是?”

人群霎时安静,老吴氏不可思议的扭头,“老头子,你啥意思?”

老村长暴跳如雷,挥起拐杖就揍赵铁牛,赵铁牛求饶,“错了,错了,四叔你不是这意思。”

都怪四叔嘴唇哆得太厉害,他看不懂啊。

因老村长发不出音,族里又没人震得住两人,只能拉开人两边劝。

梨花给老太太整理头发,劝道,“阿奶你年纪大了,伤着扭着都要修养好一阵子,不值当。”

老太太穿上鞋要起身,梨花压她的肩,“头发还乱着。”

“去棺材上弄。”

梨花以为她嫌地上脏,和赵广安扶她起身,只见老太太拍拍衣,撑着车板爬上棺木顶坐下,居高临下的俯视老吴氏,一脸挑衅。

梨花:“……”

眼看双颊臃肿的老吴氏又要发火,赵大壮抱起她往自家竹席走。

人走了,老太太才哼哼唧唧的低头整理衣衫,眼泪掉着,狠话说着,“往后她再敢动手,我还拿鞋拍她。”

话未说完,嘶的一声,“三娘,轻点。”

梨花双手顿住,“好。”

老太太头发不多,混着草乱得跟鸟窝似的,梨花轻轻一顺就掉下一大把,怕老太太再找老吴氏算账,她将掉下来的头发塞进怀里,问老太太怎么和老吴氏打起来了。

老太太捶棺,“老早就想打她了,今个儿赶巧她先动手,阿奶可不得下狠手?”

“……”

梨花提醒,“阿奶,咱逃荒呢。”

老太太冷哼,“要不是逃荒,阿奶非得让你四爷爷开祠堂休了她不可。”

“……”

马上要乱了,只有拧成一股绳才能活命,真要让老太太把关系弄僵,谁都得不到好。

她悄悄扯断老太太乱成团的头发,思索道,“阿奶,往后四奶奶再招惹你,我找村长爷告她的状。”

知道孙女向着自己,老太太心里舒坦了点,“不用,你四爷爷惧内,拿你四奶奶没办法,她再敢乱说,阿奶撕了她的嘴。”

“……”

以后怕还有得闹。

那头怎么劝老吴氏的梨花不知,晚霞红林时,老吴氏来向老太太赔罪了。

正值收拾东西之际,嘈杂得很,老太太竖着耳朵听了两句,直翻白眼,“声音这么小,说给谁听呢?”

语落,卷起竹席走了。

老吴氏脸颊火辣辣的,又挨了冷眼,气得眼泪滚滚,一骨碌爬上牛车,催儿子赶紧走。

担心有人抢粮,族里汉子分成两拨,一拨在前,一拨在后,妇人孩子走在中间。

这座山是去县城路上最高的山,翻过这座山再绕两座小山左转就能到县城。

梨花翘首以盼的望着,当看到山路笔直的往下时,她期待的对老太太说,“阿奶,咱们要到了。”

晚霞已经隐去,一轮月亮悬在树梢,老太太探出棚,“城门关闭前能到吗?”

她闻到尸臭味了,只要想到不远处有死人,她就犯恶心。

“估计不能。”这条路看着不长,实则要走很久,梨花说,“你眯一会儿,到城门口我叫你。”

“好。”

臭味熏鼻,她上前挨着赵广安,随着牛车渐渐往下,尸臭味越来越重,她捂住口鼻,尽量不乱瞟。

但当察觉地上有密密麻麻的东西耸动时,她控制不住的往地上看去。

月光下,淡黄色的蛆虫铺满了山路,车轮碾过,粘起无数。

唔——

赵广安扭头吐了出来。

梨花也没忍住,低头呕了一声。

这时,挑箩筐的汉子也瞧见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呕吐传来。

最前边赶牛车的赵铁牛捂着眼回头,“大家莫怕,只当咱捅了蚂蚁窝就行。”

汉子们齐齐后退,数落赵铁牛,“这么多恶心玩意,你不会知会一声啊?”

“我这不是让大家有难同享吗。”话音一落,他牵起衣裳做兜,哇的大吐,“太他娘的恶心了,老子吐都不敢朝地吐。”

赵广安:“……”

记得不错的话,赵铁牛身上的衣服是他的吧?

梨花呕了几声便重新抬头,“阿耶我来赶车吧。”

赵广安想说不用,但他张嘴就想吐,因脸朝下,呕吐时闭上了眼,“你不恶心?”

“还行。”梨花深吸口气,拿过他手里的绳子和手指粗细的竹竿,催赵铁牛,“铁牛叔,快点。”

月色微蒙,车缓缓往前,蝇蚊嗡嗡嗡的贴着地打转剁成块的肉骨散得到处都是。

除此,还有几具腐烂的尸骨,贴满黑蝇的脑袋,脑袋奇形怪状的,其中一个脑袋还有月牙形的角。

梨花道,“是死猪和死牛。”

赵广安双目紧闭,“这儿怎么会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