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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不怕被其他妃嫔听壁角尴尬,那就继续让我挤“群租房”呗】

反正她脸皮厚,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穆九黎:“……”

他以前真没想到过这茬。

被她心声这么一说,想到安贵人躺在自己身/下嘤嘤哭叫时,正殿的静妃跟西配殿的李贵人正竖着耳朵趴在窗户上听壁角,顿时就耳根发热,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虽然以静妃跟李贵人的脾性,断然做不出如此不体面的事儿来就是了。

看来,这一宫主位的嫔她是当定了。

不光如此,还得给她单独安排一个没有其他妃嫔入住的宫殿才行。

床榻之事倒罢了,她那所谓储物空间里的物什见不得光,的确不适合与其他妃嫔同住。

傅安和可不晓得因为心声的缘故,自己即将跳过昭仪直升嫔位,她不等庄妃回应,又颇为恶劣地补了一句。

“再说了,娘娘就没有想当皇后的奢望?毕竟,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嘛。”

这话可谓相当刁钻。

庄妃若是否认,那就等于当着皇上的面婉拒皇后之位。

庄妃若是不否认,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脸,毕竟她前脚刚挖苦完傅安和异想天开想当贵妃,转头自己就奢望当皇后……

她面色变了几变,到最后,只能靠借用傅安和的话术来给自己解围:“妹妹糊涂了不是?方才你还说升位份这等大事皇上说了算,我们当后妃的怎么想有甚打紧?”

在旁观战的宁嫔见庄妃吃瘪,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心情颇有些愉悦。

同时也庆幸得亏庄妃张口快,不然这被怼到哑口无言,最后还得反过来用人家的话术替自己解围的尴尬人儿就变成自己了。

不过以往倒没发现安贵人嘴皮子竟如此厉害,难不成过去的两年里她都在韬光养晦?

庄妃也意识到自己跟傅安和斗嘴很亏,赢了没好处,输了丢脸面,正想寻个由头扯开这茬,后头突然响起太监尖锐高昂的通报声。

“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包括穆九黎在内,全都站起身来恭敬行礼。

江太后抬了抬手,很和气地笑道道:“都免礼都免礼。”

又闲聊般随口说了一句:“你们来得倒是早。”

这话让庄妃跟宁嫔脸色有些古怪。

特别是余光瞅见傅安和想笑又不敢笑的可恨模样后,简直就跟面皮被针尖扎了一般,那叫一个脸疼。

庄妃咬了咬牙,觉得这亏不能白吃,果断决定再次给傅安和上眼药:“回太后娘娘的话,秋弥乃我大周的盛事,臣妾跟宁妹妹唯恐迟到惹臣子家眷们取笑,一早就赶了过来。”

言下之意,没同她们一起的安贵人显然是来迟了。

江太后抬了抬眼皮,朝傅安和看去。

傅安和顿时嘤咛一声,胳膊肘在穆九黎胳膊上轻拐了一下,埋怨道:“臣妾就说早些过来罢,偏皇上您不允,非让臣妾服侍用早膳,用完早膳又吃茶,折腾半个多时辰,可不就来迟了?”

江太后目光在她那包成猪蹄的爪子上打了个转,轻嗤一声:“手都伤成这德性,还能服侍皇帝用早膳跟吃茶?”

傅安和无奈地叹了口气:“臣妾也是这么跟皇上说的,偏皇上说用不着臣妾亲自动手服侍,只需在餐桌旁站着就成,说是什么……什么什么来着?”

她停下来,用猪蹄一样的爪子一会儿碰碰发髻,一会儿摸摸脑门,生动演绎了甚叫“抓耳挠腮”。

半晌后眸中一亮,兴奋地嚷嚷道:“臣妾想起来了,皇上说臣妾‘秀色可餐’,往餐桌旁一站,他都能多吃一屉小笼包。”

嚷嚷完,又低垂下头,一脸羞赧道:“太后娘娘见谅啊,臣妾书读得少,皇上用词又深奥,一时间就没记住……”

穆九黎:“???”

他就扶母后入座的功夫,怎地就被扣了口大黑锅?

而且她这编瞎话的本事也不知跟谁学的,编得有鼻子有眼,那叫一个生动形象。

母后信没信他不知道,反正他几乎都要相信了。

如果这瞎话的主角不是他本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