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懂得任何情趣的老男人,怎么值得哥过多关注?
林屿霁瞥了他一眼,压下他的手腕,“秦三岁,现在重点该关注的是这个?”
秦洋见他似乎回了神,不再出神想其他人,弯了弯唇,“哥永远最重要。”
男生眉眼半弯,唇角掀起一抹上扬的弧度,眼底澄澈而无害,尽是纯然之色,和昨晚无力躺在床上时死寂一样的沉默判若两人。
从方才进来到现在,他都没有半句提及昨晚的事情,像是刻意翻开了这个篇章一样,不愿重提这样的不堪往事。
每个人有每个人处理事情的方式,有时候反而不好过多的干涉。
留有一定的边界是作为朋友的基础底线,也是保障关系的重要距离。
林屿霁吃了一口烧麦,扯开话题,“挺好吃的,烧麦倒是比咱们学校那家做的好。”
秦洋笑道:“哥下次要不要试试新的早餐口味,学校那里卖的红枣糕也很好吃。”
林屿霁道:“改天吧。”
他现在倒是越来越有谢知聿以前当研究员时三餐固定那几种品类的老干部风格了,懒得换新。
拿着吃就是手上会有点粘粘的不适,秦洋给他递了一张湿巾。
东扯西拉半晌,尽是闲聊的话题,一如既往两人相处的模样,完全没有和昨晚的事情沾半点边。
林屿霁垂眸,专心擦了擦手。
秦洋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背,忽然想起来昨晚半梦半醒间自己似乎有握着这双手,强压着不让它离开。
脸上滚烫的肌肤贴上那抹细软而冰凉的手背时,尽是生理性的舒愉,让人难以抑制的沉迷不悟,不愿醒来。
方才几番忐忑在这样的平淡中释然。
哥一直是这样的贴心,轻易能洞察他的不安,顺着他的想法无声的安抚,没有一点多余的好奇。
他既是欣喜也是难过,没有过多的干涉就意味着交际中的距离,这是一种关系定义的界限。
秦洋倏然垂眸,轻声道:“哥不好奇昨晚我怎么……”
似是难以启齿一般,他声音减弱,“怎么会那样子么?”
男生垂下眼皮,睫羽轻颤,抿着唇,脸上多了一丝难言的苍白,指尖捏着薄薄的纸巾,不自觉使了一点力气,压住明显的褶皱。
与平时玩笑时不同,他眼底是真的多了一份低迷不振的神色。
林屿霁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乖顺的小狼犬宛若得到了主人无声的安抚,那点迷茫悄然散去,心底的雀跃自然而然地爬上耷拉的眉眼。
很难以想象这样的秦洋会是书里面形容的阴暗偏执,爱而不得最后甚至想囚禁原主角受的变态。
林屿霁笑了一下,“我更好奇今晚晚餐我们可以吃点什么。”
他想了想,还是补充道:“你爸爸现如今应该还在警局,受伤的那个人伤势不严重,应该也好处理,似乎是经济纠纷。”
秦洋道:“我知道,今天有收到消息。”
林屿霁看了他一眼,又道:“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帮忙。”
秦洋低声说了句:“好。”
上一次林屿霁也是如此,对他几乎有无条件的信任,没有任何的怀疑。
林屿霁见他不愿再细聊,刚想转移话题,不愿气氛如此凝重。
刚开口,便听到他忽然喊道:“哥。”
林屿霁:“怎么了?”
秦洋看着他,视线紧紧跟在他的脸上,温和清冷的眼底带着包容和安抚,让人心安。
他沉默了片刻,才道:“如果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你会不会讨厌我?”
林屿霁扬眉:“怎么不好?违法乱纪了?”
秦洋低声道:“哥不喜欢我就不会做。”
“不会讨厌你,别想有的没的。”林屿霁拍了拍他的肩,“大明星好好发展事业。”
秦洋笑了下,歪着脑袋,压在他将要从肩膀离开的手上,像是乖顺的猫,轻轻蹭了蹭。
语气溢满了散漫的笑意:“都听哥的。”
林屿霁收回手,扬了扬下巴,“先吃早餐吧。”
他说完,转身,走到垃圾桶边,把手里的空杯子随手一丢。
视线微移,落在床头柜上,瞥见端正躺在上面的手表,拧了下眉。
手表是谢老师的,昨天晚上睡前他有看到对方从右手脱下来。
谢老师刚走没有多久,很少见到他这么粗心。
林屿霁拿出手机给对方拍了张照片,问:【东西怎么落下了?】
过了两秒钟,那边才回:【忘记了。】
谢老师:【我现在回去拿。】
一旁的秦洋注意到他的动作,停下来动作,抬眼看向他。
他手上多出来的手表显然不是他的所有物。
林屿霁顿了一下,缓缓道:“他东西落下了,要回来拿一趟。”
秦洋盯着那块表,没什么表情地吃了口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