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日期,以及殷柏的名字。
霍衍放摆放好祭品,朝她招手:“白鹿,来。”
她乖乖的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鞠了躬。
祭拜完,她才意识到一件事。
她只是朋友的身份啊,不应该跟家属一起祭拜鞠躬啊!
算了,这种小事就不要在意了。
霍衍放将点燃了三支香烟,靠在墓碑上,随后,他随意的席地而坐。
目光深邃不见底,望着墓碑,仿佛透过墓碑,在看他永远都已经看不到的人。
白鹿想了想,走到他身边,也盘腿坐在地上。
仙男,真的是一支易碎的玻璃花瓶。
她用肩膀碰了碰他,他收回目光,侧头看着她,她顶了顶自己的肩膀:“来。”
霍衍放失笑,几秒后,他侧身,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白鹿微微偏了偏脑袋,和他的脑袋贴在一起:“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你想要找个肩膀靠一靠,就来找我。我随时都在。”
霍衍放:“好。”
现在,他也有可以脆弱的时候,能够依靠的肩膀了。
她一字一句:“你不用回头,就能看到我。我就在你旁边。”
霍衍放勾了勾唇角:“好。”
白鹿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不然这个仙男,真的就要羽化成仙,飞走了。
她想了想,指着超级豪华的芭比娃娃梦幻小屋:“我小时候最讨厌这个了。”
?????
我在说什么!
清醒一点啊白小鹿!
霍衍放却不太在意,追问:“为什么。”
白鹿扁了扁小嘴:“因为我就是那个别人手里,被任意打扮,装扮成不同样子的娃娃。”
前世,情人节那天,叶景言喝的一身酒气,烂醉如泥的冲进她的病房,抱住她嚎啕大哭,还跟她唠叨了很多很多。
叶景言说,他小妹特别羡慕她,因为她每天都可以被打扮的漂漂亮亮,今天是小公主,明天是小魔女,后天又是不同的造型。
她有一个比博物馆还大的衣柜,里边装满了各种各样不同的漂亮的小裙子。
叶景言还说,每个小女生都想当白小鹿。
可白小鹿,最不想当白小鹿了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