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死。
具体也不好说是什么过敏引起的鼻炎,反正就是只要出门,空气不对劲了,那就得遭罪。
只能出门把口罩戴好,多少能缓解一点。
吃饭的时候,白鹿一直暗戳戳的搞小动作,把头发别在耳后,刚洗过的头发很柔软,没几下就又滑到脸边,她就再把头发别在耳朵后边,一次一次,不厌其烦的重复。
秦羽破口大骂:“你手腕上的是什么?是皮筋儿!把你头发扎起来!头发都掉进汤碗里了!”
白鹿不说话,像没听见似得继续埋头吃饭。
浑身上下都冒着酸溜溜的气泡。
顾翩然觉得好笑又无奈,但还是很自觉的站起来,给侄女绑了个马尾辫儿,头绳都是他极其顺手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来的。
白鹿那小嘴儿撅的,能挂油瓶了。
包厢里的空气,更酸了,像是打翻了陈年老醋。
面对争宠的侄女,顾翩然无奈到了极点:“你等下有日程,顾叔叔给你扎了辫子,等会化妆的时候又要拆开。乖乖吃饭,别跟你四叔暗戳戳的较劲了。”
白鹿那酸溜溜的泡泡,才多少收敛了一点。
可秦羽非要使坏,贱嗖嗖的说:“我跟顾翩然认识多少年,你才跟他认识多长时间?他永远多宠我十几年,知道不。”
白鹿现在不但酸了,还很气,饭都气的吃不下了。
顾翩然瞪了秦羽一眼:“吃饭,别说话了。”
秦羽炸毛:“顾翩然,你心疼她了是不是?我才说了什么,你就心疼了,啊?你就是偏心!”
顾翩然:“……你一个当叔叔的,总跟小鹿较劲什么?她才多大,你都多大了。”
秦羽:“好啊好啊,顾翩然,你现在是嫌我老了——”
“操!”
历筝的一句咒骂,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也打断了秦羽的话。
沉默了几秒钟,历筝淡定的扶起被打翻的汤碗:“手抖了。”
唐行淡定的收回腿,还拿起消毒毛巾帮历筝清理洒出来的汤:“慢点,还喝不喝了?我再重新给你盛一碗。”
历筝语气里透着点咬牙切齿:“不喝了,太烫了。”
她晾了半天的汤,好不容易温度刚刚好了,可以喝了,木头这一脚,她一口都没喝上。
唐行把自己的汤碗拿给她:“喝这个。”
历筝:“你都喝过了。”
唐行把自己用过的勺子拿走,给她拿了个新勺子,还说:“行了,自家兄弟别矫情了,喝吧你就。”
历筝牙根都快咬碎了。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