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皮条、找对食啊。”
胡善祥知道心眉大概是会错了自己的意思,直接就开门见山的把心眉的心思说了出来。
“啊?”见状,心眉也非常尴尬。
不过,心眉转念又一想,人来都来了,就算她真弄错了胡善祥的意思,做不成对食也可以做朋友啊,因此开口劝了起来。
“反正你人都已经来了,和他们见见,说上几句话也就是了。”
见胡善祥冷着脸不搭理她,心眉几步走到胡善祥面前,谄媚地笑道:“就刚刚那个特别瘦小的马六,他可是在尚书房负责洒扫的,日日都在御前伺候,今儿个能过来还是觑着空儿了。”
心眉抬头一瞧,见胡善祥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忙又尴尬的道:“还有那两个长得特别壮实的两个,人特别老实,一个叫金三一个叫金四,可是在御膳房当差,想吃什么好吃的,都可以去找他们。”
胡善祥心中冷哼一声,看出来了,仓中鼠么,不然怎么可能吃的那么白白胖胖的,估计也是两个监守自盗的货色,什么老实,心眉这丫头越发的大胆了,都骗到她头上来了。
犯不着和这种人生气,胡善祥安慰自己,甩手绕开心眉就要离去。
“哎,等等,别走啊。”
好不容易废了一番功夫才把人给叫了,心眉可不想白做工。
“他们是有些年轻,可能没皮没脸了些。”心眉还记得刚刚胡善祥一进屋子那些人就开始起哄,想起了什么,拦住胡善祥道:“你看不上他们也正常,我这儿还有个老成一些的……”
不待心眉说完,胡善祥直接打断她的话严词拒绝:“行了,此事到此为止,介绍朋友的事你不用帮我了,我也不找了。”
说完,胡善祥不等心眉回话转身就走。
这怎么能行呢?
心眉急了,一手紧紧地拉着胡善祥的胳膊不让她走:“哎呀,你就跟我去见见吧,就算不喜欢,好歹也和他们喝杯茶,聊上几句。”
“为了今天的空儿,我特地和他们都打了包票,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他们回头肯定会和我算账给我使绊子的。”
“我也是为了你好么……”
前面的话胡善祥听着还觉得心眉的撒娇有几分可怜,心里还稍微有些动摇,这最后一句一出来,直接就让胡善祥冷了心。
为了她好?
为了她好就给她介绍这些歪瓜裂枣的东西当对食?
这一瞬间,胡善祥想起了前世那些打着为她好的旗号给她介绍歪瓜裂枣对象的亲戚,顿时火冒三丈,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了。
“放手!”胡善祥呵斥道。
“不放,除非你和我回去。”心眉不依,抱着胡善祥胳膊的手越发用力,怎么都不松手。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正在二人纠缠不休的时候,熟悉的呵斥声从身后传来。
姑姑?!
胡尚仪?!
完了!
恍若晴天霹雳一般,胡善祥和心眉二人同时心里闪过这个念头,霎时松开缠绕的双臂,战战兢兢地叉手行礼不敢发出一丝响动默默等着受罚。
是揪耳朵还是挨巴掌?
两人心里提心吊胆,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谁知胡尚仪今日大抵是心情好,即没有抬手大人也没有让二人下去宫正司领罚,而是让心眉退下后,领着胡善祥便走了。
跟在胡尚仪身后走着,胡善祥还有些战战兢兢地,怕胡尚仪自己和心眉争执的缘由。
一想起这件事,胡善祥不由的脸上就是一片滚烫。
太难堪了,万一被姑姑知道,胡善祥都不敢想,真是丢死个人了。
怕被人从脸上看出异样,胡善祥忙将手背附上脸颊,顿时手指的温凉将脸上的热度覆盖,一点点的恢复了白皙。
“姑姑,这好像不是会住处的路。”
胡善祥每日都要从御膳房到东宫的路上来来回回的走上三五趟。早膳、午膳和晚膳,偶尔再奉命送些糕点蜜饯和茶点之类的,更不用说有时候被朱瞻基派小内侍传口信时,也得老老实实地过来,这条去东宫的路,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
闻言,胡尚仪没有转头,只目视前方,端庄而严肃的说道:“邻邦为庆贺皇上亲征阿鲁台部凯旋归来,送了妙龄秀女进宫,如今宫中大小事务皆有太子妃掌管,如何安排秀女,自然要太子妃首肯才能处置。”
告知胡善祥后,胡尚仪便不再开口。胡善祥没有再问,只在心里默默惊讶。
选秀?
邻邦送来的秀女?
哪个邻邦?
而且皇帝都多大年纪了?
朱瞻基的年纪比她都大,早已到了选太孙妃的时候了,听闻前些日子各州府就已将待选秀女名单报了上来,胡尚仪刚好也要负责秀女礼仪的事仪,当时胡善祥正好就在身旁,悄悄地也听了一耳朵,此时再听胡尚仪所言,不由心底散发无限思绪。
送来的秀女也就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纪吧,皇帝的年纪都可以当对方的爷爷了,这不就是老夫配少妻么?
就是可怜那么个妙龄少女啊,从此就得进入这后宫中浮浮沉沉,不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