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 3)

这么晚回家太麻烦了,今晚干脆留宿在咲久家里,刚洗完澡的泉奈坐在走廊琢磨着,过会儿给家里传信后晚饭要吃什么,突然背后一阵火辣辣的。

“嘶——!”他往前一窜,扭头看到宇智波咲久眼睛红肿表情认真给自己擦药。

“哈哈哈哈哈哈!”宇智波咲久爽朗地笑了,看着眼前怒目而视气鼓鼓的泉奈,干脆利落收尾然后给泉奈缠绷带。

“泉——奈——!”

“啊?”泉奈眉头抽动,这个家伙又撒娇,还有什么幺蛾子啊,刚刚已经够麻烦了。他睁着一双死鱼眼不耐烦地等着咲久的回话。

宇智波咲久笑眯眯地:“没什么,就是叫叫你。”

 

; 宇智波泉奈头上爆出青筋。

“谢谢。”

“诶?”泉奈呆住了。

“我说谢谢你,泉奈!”宇智波咲久看着泉奈耳尖的红蔓延到脸上,坦诚地分析刚刚懦弱的自己,“我太害怕了,前一天还活着的人可能第二天就会死去,忍者的宿命太悲哀了,稍微想象一下泉奈你们也会这样步入死亡,然后永远见不到面——”

咲久卡了一下,他抱膝埋首:“稍微想象一下我就觉得受不了。”

“那你也太夸张了!”泉奈无情道,随即担忧地看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今天真的很吓人!太反常了!”

“难道……是悠真死前和你说了什么吗?”

“不,悠真被杀死的时候我并不在他身边。”

宇智波咲久仰头不去看泉奈,声音发紧。

“今天出发之前,悠真说他这次一定会开眼,他马上就追上来了什么的。结果我都没能救下他,连回收他的眼睛都做不到。”

咲久没管泉奈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之前和斑哥说过,要在变强之前遵循现行的规则。”

“我明明已经做好在获得强大实力之前,忍耐这个不合理的世界的准备了。”

“但是,妈妈和悠真已经看不到了,如果所有要保护的人都死在新世界建立之前,那还有什么意义……这么想着的我一刻也无法忍耐!”

宇智波咲久突然微笑起来:“但是,泉奈你骂醒了我,光靠嘴说毫无意义,自暴自弃更是无能的表现。无法忍耐就更要忍耐,这就是忍者吧!”

宇智波一族独特的端丽的五官,此刻无比生动。咲久期盼地看着泉奈:“作为忍者的我们,就是要在达成目的之前忍耐,在忍耐中变强,然后,一举推翻错误的世界!”

“对吧对吧!”

迎着星星眼的攻击,宇智波泉奈迟疑着:“……对,吧?”

宇智波泉奈内里纠结成一团。忍者不是这样的东西吧?族学历史课上不是这么说的啊,爸爸挂在口上的是忍者以任务为先,忍者以家族为重什么的。我记错了?

身旁凑过来一只黏糊糊的咲久,宇智波泉奈眼神飘忽,瞬间坚定下来:“对!忍者就是这样的!咲久你说得太对了!”反正咲久说的更好听,而且他说的也和爸爸不冲突嘛~

宇智波泉奈深陷在心机小狗的撒娇中,使劲推着笨蛋咲久的头,突然感到哪里不对。

“之前和斑哥说过?”宇智波泉奈冷笑着使用秘技·挠痒痒之术·对宇智波咲久特攻,拷问起这个偷跑还背叛的小人。

“哈哈哈哈哈哈好痒!”

笑声直冲天际,一缕阳光越过云层,照射到宇智波族地小小的角落。

*

战局僵持下来。

宇智波和千手本来还算理智,后面越打越上头,但是谁也没能奈何谁,双方都损失惨重。

可能这两个忍族都意识到这一点,慢慢减少战斗忍者正面相遇的可能性,由直观的战场战斗转向情报战和物资战。

除了决策层,其余忍者只能通过最近的饮食和忍具的分配量上来了解模糊的战况,所以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某日一位宇智波看着族里供应的精米哈哈大笑,挣着写轮眼狂吃三碗;另一边的千手们愁云惨淡嚼着粗粮,想象着敌人的样子,本来不饱反而气饱了。

当然,反之亦然。

宇智波咲久还不到考虑这个的年龄。他好不容易从频繁的战斗中脱离,回到族地就开始想方设法提升实力。

宇智波泉奈同样。

不过初次战争带给咲久痛苦的同时,也给泉奈留下了一些后遗症——他天天咬牙切齿喊着“千手白毛”“千手扉间”什么的,效率竟然能提高一半!

对此宇智波泉奈有话要说,作为宇智波在力量上压过了作为千手的白毛,但是!直到现在,竟然还没干掉那个死白毛!

泉奈越想越气。

宇智波咲久敬畏地看着飞到天上的木桩,面对浑身冒黑气的泉奈一动不敢动。

听了一大堆白毛含量极高的吐槽,咲久提取出里面的信息,其实这也是咲久最近苦恼的问题。

他没有泉奈的大力,泉奈可是单手持刀和用双手剑的千手白毛,啊不对,千手扉间对峙还不占下风。

宇智波咲久则一直烦恼着,不知道如何对一堆喊着“千手怪力”,一拳地上一个坑的肉盾靠近战能力打过去。

唉,卑鄙的千手!咲久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