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当真可以解决在内的最终末劫么?” 朱陵大帝自语道出这个心中最大的疑惑。 沉默,摇了摇头,叹息道:“这样事情和我无关。” “不过在这之前,南极长生大帝必然会做出某种尝试,踏破终劫的话,他就是以极转清,两者并具,这样的诱惑太大了,南极长生大帝君不会放过的,那时候,你转告给三清道祖,让他们务必小心。” “你自己也要小心。” “你连续踏破三重劫,南极长生大帝不会让你影响到他的成道仪轨。” “他现在视你为眼中钉。” “一定会杀你。” 量劫和终劫么…… 齐无惑神色微有凝重,道谢道:“多谢道友提醒。” 声音顿了顿,复又道:“不过,你将这些事情告诉我,难道不怕南极长生大帝对你出手吗?” 朱陵回答道:“我自有法子,再说了,我在太古时代就和他是故交,经年君臣,就算是我说了这些,以他的性格,也最多震怒将我镇在某一处地方,断然不至于对我出狠手的。” “他已渐渐变化了,真武,若有可能,拦住他吧。” 齐无惑道:“那依道友之见,终劫之前,还有几劫?” 朱陵道:“我怎么知道,或许有佛劫,或许有道劫,也或许是兵戈劫。” “这种事情,你还是问伏羲,或者说太上更为靠谱些。” “第二个问题……罢了,方才告诉你的这些,已经是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了,直接第三个问题吧。” 面貌俊美的朱陵大帝仰脖饮酒,一口气将手中酒壶里的美酒都干了。 长呼出一口气,道:“你觉得,我该如何?” “以尹之道,我或许该阻止南极长生大帝君的执迷不悟,可是我的境界毕竟不如他,我所见到的景象告诉我,他是如同入魔一般;而若是基于朱陵大帝的立场,那么我自该尊奉南极长生大帝之道。” “为其斩杀敌寇,劈开前路。” “却不能够为区区的蝼蚁,杂草一般的生灵止步驻足,反抗南极长生大帝君。” “你刚刚说,无论是尹还是朱陵,皆是我。” “那么就请你告诉我吧,这两条道路,到底何为对何为错?” “亦或者说皆对皆错。” 齐无惑顿了顿。 他看着眼前的朱陵大帝,后者双目炽烈如火一般,神色宁静。 是帝境的极限,和之前天枢院那些服下丹药之后突破的不同,这是绝对的帝君品巅峰,天枢院那些个服丹之帝完全不是朱陵的对手,论及身份,则更是火部之主,威震四方。 从利益的角度,齐无惑该要告诉他,尹才是正确的。 但是他顿想了想,却是反问道:“贫道有一事不解。” 朱陵道:“请说。” 蓝衫道人视线垂落,看着不远处的街道和红尘,温和道: “若是以分量来看的话南极长生大帝无疑是整个世界最有位格的存在之一,而以贫道所知道的那位朱陵大帝,则是睥睨自傲,觉得非先天生灵者都是蝼蚁,杂草一样的存在,可以被随手抚平抹去。” “贫道好奇,这样的朱陵大帝,为什么会在往日认为如蝼蚁一般的生命面前,对于执行南极长生大帝君的计划产生了迟疑呢?” “难道说,朱陵大帝已经改观了么?” “不,当然没有。” 朱陵大帝自然回答。 仍旧如同是那位骄傲无比的先天生灵。 旋即以同样的口吻和语气,回答道:“但是我已经知道了。” “哪怕蝼蚁也可扑火而飞,燃己为魂,哪怕杂草也可以顶开巨石,沐浴大日,哪怕是再微不足道的生命,也拥有渴望生存下来的炽烈心火,值得敬重的,绝非是单纯的力量大小,而是更为深层次的东西。” “在这些东西上,后天生灵拥有和先天生灵一样的骄傲。” 齐无惑看着眼前的朱陵大帝。 他笑起来,道:“看起来道友根本就不需要贫道。” 齐无惑语气轻松: “你本来就已经做出选择了。” “贫道反而是当了一回你的他山之石,帮你认清楚自己的本心了。” 朱陵大帝垂眸,看着那院子里面的少年人,低声慨叹,道: “或许吧……”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本座才一直不愿意回应雷声普化的询问吧,今日相谈痛快,多少有些收获……但是本座一时还是做不出决定,有劳道友在这里稍住几日了。” “几日之后,我会给你这个答复。” 他挥手搅动虚空的炁,让齐无惑刚刚走来时候,那种如在此岸,如在彼岸,如在中流般的神韵消失了,旋即起身道:“二郎,过来。” 声音远远传出。 院里面正在习武的少年人一怔,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到了那大叔旁边,一名青年道人站在那里,穿水合服,腰束丝绦,神色颇洒脱宁静,二郎神色一滞,旋即眼底浮现出狂喜。 他收了兵器。 因随朱陵修行,手持兵器所用,乃是一柄长兵,此刻上前见礼。 朱陵大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