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了嘴,等了片刻,
武皇周世宏,在戴权的搀扶下,走上了龙椅,站在高台上,转身看向殿内朝臣,正面坐定。
身边的戴权见到陛下坐稳之后,照例往前一步,捏着嗓音喊道。
“诸位臣公,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就好像是号角声响起一样,文官那边不少人眼神转动,不少言官还想先一步出列,但是文官快,武勋这边更快,也不等他人说话,北静王水溶,先一步走了出来,右步一夸,
出了队伍说道,
“启奏陛下,臣有事启奏!”
这一幕,
让文官那边的人,身影集体一顿,看的张瑾瑜眼皮子直跳,好家伙,刚刚进来的时候感觉就不对,按理说领头的应该是二位王爷才对,为何北静王水溶混在队伍的最右边,也就是自己之前上朝时候的位子,原来是为了“抢答”速度更快,真是人才。
再看文官那一列,前面各部堂的人,面无表情,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后面的京官,言官,都有激愤的神色,看样子朝臣都是知道了,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宁国府贾珍算是倒了血霉了,啧啧。
殿内,
北静王水溶一出来,不少文官面有愤恨和懊悔之色,户部主事冯千见到文官失了先机,心中焦急,朝臣未注意的时候,小声在后面问道,
“谢大人,如何是好。”
“慌什么,好戏刚刚开始,俗话说后发制人,看看他们怎么说。”
户部郎中谢子安,虽然惊讶武勋反应够快,可是毫不在意,板上钉钉的事,无怪乎大小罢了。
武皇也未想到,是北静王水溶抢了先机,略微看向文官那边,只是有些稍微的慌乱,并无其他神色,倒是打的什么算盘,
“准奏,”
“谢陛下。”
北静王一抱拳,而后又往文官那边走了几步,也不知卖的什么关子。
停下脚步之后,
忽然大喝一声,
“禀陛下,臣就此状告今日敲登闻鼓之人,鼓动朝臣,目无王法,值此之际借天地异象,攻讦勋贵,沽名钓誉,意图借此名扬天下,
陛下,今日事出有因,定然要以稳妥为主,而敲鼓之人严从,不顾大局,臣以为,此人包藏祸心,唯恐天下不乱!”
北静王先声夺人,一番话语说的有理有据,外人要是不知,定然会心里有了暗示,张瑾瑜暗地里给北静王水溶竖了大拇指,厉害,不愧是四王当中在京中的主力,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乱拳打过去再说。
话音刚落,
文官那边怎么可能压得住怒火,勋贵竟然恶人先告状,实在是无法无天了,
“一派胡言,北静王,你倒是说说,为何那严从会敲响登闻鼓,又为何会有今日的大动干戈,再说了,目无王法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说话之人,底气十足,本以为是其他言官站了出来,谁知道,说话之人竟然会是卢文山卢阁老。
卢文山笑了一声,站出来之后,就地给龙椅上的武皇叩首,哀声道,
“陛下,容老臣给那不成器的弟子严从,讨要个说法,严从此人,官小言微,一个一日三餐都是清汤寡水的京城言官,如何去攻讦一个国公府,此中之事太过骇人,不得不站出来状告宁国府啊!”
说完又是重重扣了首,老脸上眼泪都落了下来,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让还先发制人的北静王脸色发白,心中大骂一声,老匹夫!
更让勋贵一列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张瑾瑜也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卢文山的一个回手掏,把北静王慷慨激昂的一大段话,
就让卢文山那个老狐狸,三言两语堵住了,要是让那些不明所以之人见了,必然是信了三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得不佩服,先发制人的法子,废了。
龙椅上坐定的周世宏,看着吏部心腹之臣卢文山,感慨万千,就是因为他太聪明,有些东西算计过头了,
不过,
此事办的可以,合朕的心意,
“既然卢爱卿说的另有内情,那你就说说,为何言官严从会敲登闻鼓,此事定然要问个明白,起来回话,”
“谢陛下。”
卢文山起身的时候,还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颤颤巍巍的扶着地面,慢慢站起来,宛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看到朝臣揪心不已,站起身后,对着文官一列,还有武勋一列,拜了又拜,
“诸位同仁,虽说家丑不外扬,可是朝臣家事要是事关朝廷,就不能不说,
严从乃是元丰元年新进的恩科进士,恰巧老夫监考,引为座师,算是老夫的门生,
老夫虽然收下他,但一直以来并未多关照,现如今还是一个小官,清贫如洗,按理说,如此一人怎会大胆敲响登闻鼓,陛下,老臣谏言,请敲鼓之人上殿陈述。”
说完,
眼神一凝,
看向躲在武勋队伍后面的荣国府贾赦,意有所指,
张瑾瑜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荣国府贾赦,缩头缩脑的躲在最后面的队伍里,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人到了,
北静王赶紧插言,
“陛下,臣不同意,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