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
李纨瞪着眼看着凤丫头的忘乎所以的脸,顶了一句,
“历来恩科都是糊名制度,如何分辨,再说那么多人,又不是侯爷一人批阅卷子,哪里找的到文章,你也不想想,这可是大事,谁敢。”
“怎么不敢了,不就是一张卷子吗,去岁闹了一番,不也没怎样。”
王熙凤哪里懂这些,以为不过是托人安排位子,贾家以前可没少干这些,
李纨翻了翻白眼没再说话,等素云寻了考签进了屋,就开始撵人,
“你上点心,考签换了就拿过来,万不可丢了。”
“哎呀,知道了大嫂子,刚办完事,就开始撵人了,哪有这样的,平儿,走了,”
王熙凤故作埋怨,拉着平儿就出了门,让屋内众人想发笑,尤夫人嘀咕了一句,
“凤丫头真是,哎”
皇宫,
户部各堂。
张瑾瑜刚迈进户部的大门,就听到户部里面响起的算盘声,寻着声音,往里面看去,只见超过二十人,拿着算盘在那盘算着,对面也有二十人负责记录,
好家伙,这场面,难得一见。
张瑾瑜也不打扰,往内堂走去,只见里面,户部侍郎沈中新拿着一本账册,右手拿着朱笔,在那勾勾画画,也不知忙些什么!
环顾左右,顾阁老连个影子都看不见,如今的户部,应该都在沈中新的手上了,看着人还在聚精会神的在那,勾勾画画,张瑾瑜也没打扰,
靠近一点,伸头看过去,那本账册,嗯?写的竟然是京城南下大军所需的物资调配,还有一年的饷银,
记得这些饷银不是户部给准备了三个月的吗,怎么还需要户部准备,还是一年的,要是王子腾敢这么打,主帅的位子定然不保啊,速战速决虽然不一定可行,但是稳扎稳打,拖得太久,变数增多,难保朝堂生变,
张瑾瑜站在那一想就多了,沈中新觉得有人在身边,忽然一抬头,看见侯爷竟然在此,忙放下手中的账册和朱笔,起身拱手拜见,
“侯爷,您如何有空来此,可是有事?”
“哈哈,沈大人,本侯没事就不能来了?”
张瑾瑜好似开玩笑一般,伸手拖住沈中新的手,并不让其施礼,
沈中新无奈,只得把手放下,做了個请的动作,
“侯爷,坐下歇歇,下官给侯爷倒碗茶水,不知侯爷有何事来此,”
见到沈中新又问了一遍,张瑾瑜也未隐瞒,
“还能有什么事,恩科的事呗,知道你沈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本侯是比不过的,所以就来取取经,想让你帮衬帮衬,这不,陛下开恩,就把你调任含元殿,当个压阵的主审官,也好看看咱们大武学子考的如何?”
虽然是嬉笑般解释一番,可张瑾瑜的眼睛始终盯着沈中新,毕竟科举的事自己横插进来,文官没个怨言不可能的,
只见沈中心顿了一下,手中倒茶的茶壶,都把茶水倒的溢了出来,乍一回神,赶紧把茶壶放下,
“侯爷过誉了,恩科的事,侯爷是真这样想的,还是另有缘故,”
说着,把茶碗推了过去,
张瑾瑜看着溢出的茶碗,水在动一下就流了些出来,嘴角微翘,伸手捏住茶碗的边缘,回道;
“自然是本侯要求的,就像这茶碗里的水,水满自溢,科举的事,到头来还是文官的事,本侯作为主考,自有深意,沈侍郎,你觉得如何呢?”
“不愧是侯爷,下官自无不可,”
“好!”
张瑾瑜见到沈中新答应下来,也明白顾阁老的态度,剩下的,就是言官言从,卢阁老的学生了,另外的刑部侍郎常佐,好似是李党旧人,这三人齐到之后,希望平安无事,
这样安排也是张瑾瑜深思熟虑的结果,他们三人都是朝廷的中坚力量,既然请了一个,那还不如请三个都来呢,毕竟后面站着的人可不简单啊,
想来沈中新是看懂了。
拿起茶碗,一饮而尽。
“沈大人,本侯问你,科举考试,审阅卷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张瑾瑜放下茶碗,然后问了一句,作为主考官,怎么阅卷子,怎么选卷子,里面可有门道。
“侯爷,自然是有门道的,首先是考生交了卷子,初审之人乃是抄检官,由他们按照历来的规矩,看看考生的卷面,也就是书写规整与否,字迹有无敷衍之意,如若没有则是下一步阅卷,好坏即可分,有争议的,自然是继续往下一人复审,再有争议者,才能到我们这些主审手里,当然,最后还是由主审官评定甲乙文章。”
原来如此,张瑾瑜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怪不得那么多卷子改的那么快,先入为主,字写的不好的,几乎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多谢沈大人解惑,本侯算是了解了,既然如此,沈大人多准备一下,月底前三日开考,务必记得,”
“侯爷放心,有了旨意,下官定然不敢怠慢。”
“那就好。”
张瑾瑜应了一声,就准备回去,刚起身,临走时候想到了刚刚账册的事,回身又问,
“对了,刚刚沈大人看着账册,户部为何准备一年的饷银,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