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帘子,走下来一位身穿杏黄色罗裙的女子,披着灰色的披风,柳眉媚眼,精巧的鼻子,鹅蛋脸,略微有些腮红,那身段,窈窕高挑,难得的一位小姐,只是,自己好像没有见过。
“是有点打扰了,不声不响的过来,可不是待人之道,”
“侯爷说笑了,小女子只是替主子传个话,如何敢惊扰侯爷,刚刚,倒是小女子有些失礼了。”
葛清站在马车一边,安静的立在那,刚刚侯爷踉跄的样子,被她瞧见,显然是有些不妥,
可是张瑾瑜瞄了瞄此女子,刚()
刚她说了主子,好家伙,又是哪个主子想起自己了,不会又是天家的那些人,天天吃饱了没事干,净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心中打定主意,只要是没有关系的人,一律回绝,
“嗯,说说吧,是哪个主子派你来的,本侯如今公事繁忙,不一定有时间去啊。”
张瑾瑜也没有把话说死,万一有了变故,也好圆话。
此中的意思,
葛清听得倒也明白,笑了笑,回道;
“侯爷如今为朝廷操劳,倒也是小女子的不是了,侯爷前些日子能去燕春楼,如何没有空闲去一次满春院,小女子辛劳走上一趟,侯爷也该多理解才是。”
葛清一番言语,好似是委婉请求,可是听在张瑾瑜耳中,就显得有些不同寻常,满春院,而且还说了自己去过燕春楼,这背后之人就呼之欲出了,永诚公主周莹,天家的人简直是阴魂不散啊,
另外,
难不成自己还被人跟踪了,行踪去处虽然不难打听,可是一想到自己被别人监视,心情怎么能好。
“哦,你家主子真是好眼力,本侯的行踪,竟然被你家主子知道得这么清晰,真是好厉害啊。”
话说出来就显得有些阴沉,葛清脸色一变,而后又笑道;
“侯爷不必介怀,小女子来此,定然是要打探一番,那日侯爷在燕春楼大发神威,京城谁人不知,小女子就算不打听,市井传言说的都有模有样的,我家主子今日备好晚宴,请侯爷务赴宴,小女子在院门等候,必不会发生在燕春楼之事。”
说完还给侯爷欠了身子,
让张瑾瑜也无法再用言语斥责,心中倒是对永诚公主有了不同的看法,世人皆说永诚公主和长公主一样,有才有情,艳名远播,但是长幼有序,一直被长公主压制,
换成自己也是有怨言的,这时候矛盾不就是出现了,至于后来的话语,应该是相互之间的争斗,还有一群舔狗相互撕扯谣传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还欠身弯腰,张瑾瑜也不好回绝,吃饭就吃饭,一个人是吃,两个人也是吃,倒也无妨,
“起身吧,本侯倒也没去过满春院,在秋水湖边的满春院,号称京城一绝,倒也可以去看看,今晚去了。”
见到洛云侯答应,葛清脸色大喜,起身道;
“谢侯爷,小女子必然静候侯爷大驾。”
“什么大驾不大驾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张瑾瑜刚想入府,回身又问了一句,葛清一愣,立刻羞红之色印上脸颊,轻声回道;
“小女子乃是主子身边女史,葛清。”
“葛清,好名字,
烟渚云帆处处通,飘然舟似入虚空。
玉杯浅酌巡初匝,金管徐吹曲未终。
黄夹缬林寒有叶,碧琉璃水净无风。
避旗飞鹭翩翻白,惊鼓跳鱼拨剌红.”
张瑾瑜忽然道出了一首诗篇,让在场的人尽皆愣神,葛清眼神一亮,这么好的诗篇,竟然出自侯爷之口,这,
“侯爷,这是您做的诗?”
“然也,送与你了,”
张瑾瑜停顿一下,坦然认下,显然,这首诗不是他做的,尤为可惜的是,这里盛唐虽然有,但那些脍炙人口的诗篇没有流传下来,或者说,留下来的不多,还多是没听过的诗人写的!
“多谢侯爷,京城盛传侯爷诗篇千金难买,小女子有幸独得一首,三世修来的福分。”
葛清脸色有些羞红,嘴中虽说着,心中却反复记着刚刚侯爷念得诗篇,传世之作名留青史,
“回吧,”
一声叹息,张瑾瑜抬脚入了侯府。
女史葛()
清见到侯爷离去,立刻上了马车,
“快,回满春院,直接去后堂主子那。”
“是,尚宫,您做好,驾!”
一声马鞭抽打的声音,马车掉头往西城而去。
而入了府的张瑾瑜,
倒是有些困乏,
去了东苑,进了主屋,就见到宝珠指挥着丫鬟,提着水桶忙里忙外,遂开口问道;
“宝丫头,忙活什么呢?”
“呀,姑爷回来了,奴婢这不是给小姐添一些热水,让小姐泡的舒服些,正好,还煮了一桶药,是子香给夫人配置的,说是养身子的。”
宝珠见到侯爷回来,一脸的惊喜,那小嘴嘟囔着就把话倒了出来,张瑾瑜心中一动,泡水?这是洗澡了,咳嗽了一声,
“咳,添完水,你就让她们出去,你留在这看着,我去看看可卿。”
话音还未落,
张瑾瑜几步入了内堂,只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