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开路，此时身上都多了伤痕，血迹却没等落到地上，就已经被各种元素蒸发了。

迪卢克借由两人开路，已经到了毒藤女近前。

也就在此时，毒藤女消失了。

迪卢克脸色剧变。

他猛然回头，正好看到毒藤女出现在凯亚身后，一掌拍出正中凯亚后心，凯亚踉跄一步，咳出一口黑血。

笼罩着乙泉千三人的冰蓝色护盾顿时消失，温迪重心一低，垂在身侧的手心风元素凝聚，眼见就要发出，却被乙泉千直接握住。

“不可以！”

乙泉千几乎是惊叫出来，甚至在他动作之前，天上的阴云中就直接一发雷光直劈地面，温迪被他抓住一只手，另一只手抬起硬

接了这一下，在掌心留下一点黑痕。

在那一刹，只有和乙泉千对视的温迪能够看到他的眼睛变得极为幽深，被他抓住的掌心微颤，闪电劈在他身上一样。

在他脚下，一根藤蔓钻出地面，墨绿色的尖端次入他的皮肤，墨色刹那间顺着他血液向上蔓延，乙泉千眼中的幽深没停留一秒，瞬间倒下。

蝙蝠侠的视线从他和温迪交握的掌心略过，状似不经意的擦过天空上凝而不散的乌云。

随后立即落回乙泉千身上：“救人。”

提姆对他的话语反应最快，还想着清理出来一个安全圈靠近乙泉千，却没想到就在乙泉千倒下去的那一刻，所有的自律机关都出现了一秒左右的停顿，仿佛控制中枢出现问题在重新连接。

等提姆快速跑到乙泉千身边掏出解毒剂，这些自律机关却没有像是乙泉千所说的那样全部消失，而是就地散开，对着周围的建筑物攻击起来！

这攻击自然也包括人。

以至于乙泉千倒下，蝙蝠侠等人不仅没轻松，还更忙碌了。

可蝙蝠侠知道，这是目前解决自律机关的最佳方式了。

——依靠一个人的牺牲。

联络器里神谕的声音唤回了蝙蝠侠的神智：“原本正在往咖啡馆集中的机关全部散开，已经冲进人群，达米安他们都已经出去，可是——！”

蝙蝠侠知道她的意思。

自律机关实在太多了，就算乙泉千倒下后数量不再增加，也绝对是一个极为恐怖的数字。

“走。”

毒藤女完成任务消失，迪卢克阴沉着脸色提剑追着机关跑去，被他提醒的蝙蝠侠紧跟了上来。

约翰逊慌得不行，一把抱住乙泉千对温迪道：“我带他去医院！”

温迪摸下巴：“到也不用……你去找个人，她能救他。”

约翰逊：“谁？”

温迪看向凯亚，后者长剑挑开自律机关，捥了个剑花：“跟我走。”

有凯亚开路，此时不再锁定乙泉千的自律机关减少了许多，有凯亚一人足够对付，温迪站在原地，掌心由闪电劈出来的黑点淡了些，但还是能够清楚的看到。

他按了按掌心，轻轻笑了笑。

哥谭与其他城市不同，想要在这里扎根信仰，不仅要迈过众多反派，还要有蝙蝠侠的沉默。

有蝙蝠阴影在的哥谭，永远无法成为风的温床。

但现在就不一定了。

以蝙蝠侠的聪明才智，他足够猜到乙泉千不让温迪出手是因为天上的阴云，如果雷光有纽约那时的恐怖，哥谭足够陷入慌乱与毁灭当中。

他会见证到有人宁愿自我牺牲也不想毁灭哥谭，会看到神明的克制和隐忍，更会意识到，还有其他神明的虎视眈眈。

即使他会怀疑为什么恰好有人能够医治乙泉千也无所谓。

温迪化为一律风，悄然消失在原地。

意识到乙泉千没死，世界意识只会带来更凶猛的报复。

……

“就是这——”

凯亚拧着眉头劈开犬型自律机关，对紧随其后的约翰逊喊道：“我断后！”

约翰逊来不及打量这座被自律机关弄出许多破损的教堂，将门拍的震天响：“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