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伸不出去了。
如那会儿顾莹所说,一直以来,她才是最细心的那个。
确实如此。
桌边几人,包括傅璟佑在内,似乎都被凌源给唬住了。
可她却察觉出了端倪。
真正处在抑郁中的人,很小的概率会告诉别人自己抑郁。
而为了不让在乎的人担心,他们努力表现出积极和奔放。
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如常。
但其实,本质或许就如空心梧桐一般。
他们在努力坚挺,直至挺不下去的那一天。
也或许还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但是一想到有那个可能,陆淼只觉得喉咙里哽得厉害。
不知不觉中,她大概真的把凌源视为了朋友。
所以嘴里不受控制地冒出酸水,鼻头也开始发酸。
掩饰难受低头咬了一口粗粮粑粑,察觉抑制不住眼泪外溢的冲动,她反应相当快速地站起身:
“我去拿个碗,把鸭肉给凌叔叔和婶婶也留点。”
“好。”
……
陆淼在厨房擦去眼泪,努力深呼吸平复好心情才拿着碗出去。
之后桌大家说话,她默默小口的吃东西,没有插过一句嘴。
凌源喝了点儿酒,大概感受到了一点放松,情绪明显高抗了些。